楚塵目光一凝：“祖師去過幽冥淵？”
“不止去過。”
玉霄翻到下一頁，“他曾將三生石帶出，用以推演太虛之厄的源頭。後來為防厄劫窺探天機，又將石送回幽冥淵深處。”
楚塵若有所思：“難怪古城之靈讓我們找三生石。若能照見厄劫真身，我們就能提前防備。”
“問題是幽冥淵凶險異常。”玉霄神色凝重，“那裡是生死交界處，連天境修士都可能迷失。”
楚塵起身走到窗前。混沌閣建在清虛峰舊址上，俯瞰可見雲海翻騰。
遠處劍塚方向，隱約有劍氣衝霄——那是太虛劍歸位後引發的異象。
“必須一試。”楚塵轉身，“九星連珠隻剩二十三日，我們沒時間猶豫。”
玉霄沉吟片刻：“至少要做足準備。幽冥淵排斥生者氣息，我們需要"冥陰丹"護體。”
“冥陰丹？”楚塵回憶丹方，“主藥是"幽冥花"和"玄陰砂"，這兩樣……”
“宗門寶庫有存貨。”
玉霄已站起身，“我去取藥，你準備破界符籙。子時出發，那時陰陽交替，幽冥淵入口最穩定。”
夜幕降臨，玄天宗漸漸安靜下來。
子時將至，楚塵在混沌閣前等候。
他腰間掛著新煉製的破界符，手中拿著一方青銅羅盤。
這是清風老人特意送來的“幽冥引”，能指引淵中方向。
月光下，一道白影飄然而至。玉霄換了一身素白法袍，發髻用一根玉簪簡單挽起，顯得格外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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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已備好。”她遞過一個玉瓶，“每人三顆，每顆維持兩個時辰。”
楚塵接過藥瓶，倒出一顆冥陰丹。
丹藥通體漆黑，表麵有銀色紋路，散發著淡淡寒氣。
吞服後，一股冰涼之意流遍全身，體表漸漸浮現一層幽光。
“走吧。”
二人禦空而起，向西北方向飛去。
幽冥淵位於太虛界極北之地，尋常修士需飛行三日，但以他們天境修為，不消半日便可抵達。
飛行途中，楚塵注意到玉霄眉心陰陽印記比往常活躍，黑白二氣流轉不息。
“師姐，你的印記……”
“我感應到幽冥氣息了。”
玉霄目視前方，“越往北，反應越強烈。淨化厄源似乎與冥土有某種聯係。”
天色微明時，前方出現一片灰蒙蒙的山脈。山體寸草不生，岩石呈現詭異的青灰色。
最引人注目的是山脈中央那道巨大裂縫，寬約百丈，深不見底，不斷有灰霧從中湧出。
“幽冥淵入口。”玉霄停在半空，“小心，這裡的空間很不穩定。”
楚塵取出幽冥引，羅盤指針瘋狂旋轉，最終指向裂縫東南側一處平台。
“那裡有落腳點。”
二人降落在平台上。
近距離看，裂縫邊緣的岩石上刻滿了古老符文，有些已經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辨認出是封印類陣法。
“看來有人曾試圖封鎖入口。”楚塵蹲下身，手指撫過符文痕跡。
玉霄檢查另一側：“是玄元祖師的手筆。這些符文蘊含混沌真意，尋常人模仿不來。”
她突然停在一塊石碑前：“這裡有字。”
楚塵走近細看，碑上刻著四行小字：
“幽冥深萬丈，三生石照魂。
欲見真麵目，先過奈何橋。”
“奈何橋？”楚塵疑惑，“冥土傳說中的那個？”
玉霄點頭：“應該是祖師留下的提示。看來要找到三生石，必須先過一座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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