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司法島發生的事了嗎?”
甚平突然說話時,艾斯嚇了一跳,他們已經沉默地坐了很久,因為艾斯整整一天都在擔心他的夥伴,陷入自己的沉思,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提出任何疑問。
甚平沒有打擾他,他很感激他沒有在這種時候,向他詢問一些他不想回憶的事情,這隻會讓他的心情更崩潰。
注意到甚平正盯著他,等待著他問題的答案,艾斯抬頭看了一眼甚平,接著垂下腦袋,不在意地回答“不,我不知道,那時我和路奇應該已經在和蒂奇戰鬥了。”
注意到甚平說的是世界政府的司法島,艾斯提起了一絲絲興趣,畢竟那是政府其中一個正義之門所在的位置,世界政府的支柱之一,從他出海以來,世界政府幾乎沒有發生任何值得關注的事,發生了什麼,居然引起了甚平的注意“發生什麼事了?”
“有個瘋狂的新人海賊團襲擊了司法島,想把妮可羅賓救回來。”甚平臉上帶著驚奇地表情,咧嘴笑著回答。
艾斯震驚地看向甚平,對他的這個消息簡直有點目瞪口呆“認真的嗎?”
誰會瘋狂到為了一個夥伴入侵世界政府的司法島,更何況是一個新人海賊團,想著想著,艾斯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小身影,有些急促地問道“是誰?”
“草帽路飛!我發誓,那些孩子真是瘋了……”
艾斯思緒完全凍住了,把甚平剛才說的話處理了一下,果然是那小子,當然他早該想到的,艾斯大笑起來,他的胸部因笑的太用力而疼痛,但這無法阻止他內心快溢出來的驕傲“路飛是……”
艾斯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笑著喘氣,試圖控製住自己的呼吸“路飛是我弟弟!!”
“你弟弟!?”甚平完全迷惑了,他昨天才跟他說路奇以前就是他兄弟,但艾斯的心情看起來不太好,所以他沒發表自己的疑問,但現在他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有幾個兄弟?”
看著甚平困惑的臉,艾斯不得不在笑聲中深呼吸幾次,才恢複鎮靜“是的,那個魯莽的白癡是我的弟弟,還有路奇那個笨蛋也是我的兄弟,我們一樣大。”
“那個白癡從來沒變過。”艾斯帶著深情的微笑,腦海裡忍不住閃過他們成為兄弟時的片段,然後他急切地朝甚平的方向傾了傾身子“告訴我一切,甚平!”
艾斯的這個變化讓甚平有些措手不及,但還是花了一些時間向艾斯敘述,他在監獄裡錯過的關於司法島的一些事情,在整個過程中,艾斯一直在笑,甚至在甚平對草帽小子是極惡世代中最魯莽的評價時,艾斯表現出了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仿佛他早就知道了,並為此感到驕傲。
“說真的,艾斯,他比你想的還要糟糕。”甚平將腦袋靠在牆上,看著依舊在咧嘴笑的艾斯,惱怒地說出這一點,他甚至不能想象草帽小子的船員會有多操心。
艾斯眨了眨眼,並不能否認,也無法反駁甚平這句話,畢竟他見識過無數次,所以他笑著回道“路飛一直都是一個瘋狂的小混蛋。”
甚平看著艾斯臉上從沒出現過的,罕見的溫柔笑意,他相信就算是白胡子海賊們肯定也沒見過這樣的艾斯,不禁對艾斯和路奇小時候的生活感到好奇,還有為了夥伴魯莽挑戰世界政府的草帽路飛“你小時候,他們是個什麼樣的人?”
艾斯咧嘴笑著,將頭靠在後麵的牆上微笑著回憶,懷舊的情緒充斥著他,關於他,路飛,路奇,薩博一起在森林裡奔跑的日子,回憶記憶時傳來的溫暖不斷充斥著他的全身,即使身處這樣寒冷的監獄也無法擋住這份內心深處流露的溫暖,他們四個一起在森林裡奔跑的日子永遠都是艾斯最珍貴的回憶。
“我還記得我們幾個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他之前很難說出薩博和路奇的名字,但現在路奇在這裡,還活著,這給了他很大的安慰“首先是薩博,他幾乎在任何方麵都和我相反,他一直是那個提出計劃的人,而我沒有那個耐心,所以路奇是會和他討論並進行作戰計劃的人,我通常憑直覺行動,但一般會按計劃地亂來,而路飛則完全是沒有計劃地亂來,但他們總能把我和路飛的行動算到計劃之內。”
艾斯笑著說“我們當時隻有五歲,薩博率先發出邀請,雖然當時我並沒有理會,但你知道,在一個混亂的垃圾場裡,你會發現兩個人總是比一個人更好獲得資源,為了雙方的利益我們開始合作。”
“然後是路奇,他出場方式確實很奇怪,畢竟誰會相信一個6.7歲左右的小孩帶著氣球在空中隨風飄蕩。”艾斯臉上帶著懷舊的笑“現在想來那應該是爺爺乾的蠢事,我們第一次見的時候,他從一個混混手裡救了我,然後我們三個開始在森林裡捕獵,互相學習如何戰鬥,之後我們的關係越來越親密。”
想起他和路飛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艾斯笑著搖了搖頭,他們應該有一個更好的方式來開啟那段關係,比如他和薩博一起跟路奇回去,他們肯定會比那時候更早認識路飛,每次想到這個,他都有些懊惱,這不公平,他和薩博都沒見過更小的路飛,以後他要為此批判路奇,誰讓他當時不再堅持一下。
隨後艾斯向甚平談論他第一次遇到路飛時的場景,他講訴了他們在高鎮時的冒險經曆,以及他們四個喝清酒之後如何彼此發誓成為兄弟,他談到路飛是如何直率地向他表達愛意“是路飛告訴了我無條件被愛是什麼樣的。”
“等等。”甚平插話道,有些驚訝地問道“這麼說你們是四兄弟?而且都沒有血緣關係?”
“說到這個,甚平。”艾斯嘴角露出一抹笑,並沒有回答甚平所問的是否有血緣關係的這個話題,他不想在這裡將路奇和路飛的真正關係說出來“你覺得三個哥哥一個弟弟的家庭怎麼樣?”
艾斯並沒有等待甚平的回答而是繼續把頭靠在牆上,咧嘴一笑,將他和兄弟們之間的趣事分享給甚平,他還記得當時因為這個問題他們之間爭論時的場景,現在回憶起來那天仿佛就在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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