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都知道了?”路奇終於開口,卻彆開了臉,因為他隱約記得他好像把所有東西都說了,包括他想過,但還沒說出口的決定“抱歉,這個時候才告訴你們,還讓你們看到我那副模樣,我……”
“看到你什麼?”艾斯迅速打斷“痛苦?還是因為保護兄弟留下的傷口嗎?那你確實應該向我們道歉,因為你不該想著獨自承受。”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你們不會覺得我太沒用了嗎?什麼都無法做到,現在連這都無法解決,最終隻能逃避……”
“怎麼可能!”艾斯厲聲打斷,一手扶向他的後腦勺,將路奇沮喪的臉按向他的肩膀“彆再這樣說自己了,白癡,我寧願麵對爺爺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否定自己。”
“路奇,你不是一無是處,你幫助了艾斯,幫助了路飛,也幫助了我。”薩博轉向路奇握住他的手用溫柔的聲音說“你是個優秀的哥哥,我們三個都需要你,所以你永遠都不要讓自己相信你不被需要或想要。”
薩博的話在路奇腦海裡重複,路奇用力抓住他兄弟的手,緊緊地閉上了眼,顫抖著將臉埋進艾斯的肩膀,這是他需要聽到的,他非常感謝他兄弟的存在和在他身邊。
艾斯能感覺到路奇情緒的變化,用力將他按進一個窒息的擁抱。
“不要再自責了,混蛋。”艾斯抱怨著“你不應該為那種不應該成為問題的東西自責,也不應該對你無法控製的事情感到內疚。”
“我們都很抱歉當時沒能陪在你身邊。”薩博在一旁輕聲說道“讓你獨自承受那一切。”
“不,你們不在那裡才是我唯一慶幸的事。”路奇最終輕聲開口道,身體也放鬆下來,輕輕掙脫艾斯的擁抱,然後繼續朝老爹的房間走去“隻要你們是安全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艾斯抿緊了唇,隨後低聲罵了一聲“傻瓜。”
路奇轉頭看向艾斯,知道他還在為發生的事耿耿於懷,輕聲說道“不要為那些事感到自責,你也必須明白那不是你的錯。”
看著艾斯準備否認的樣子,路奇繼續說道“我了解你,以你的性格,你在知道一切後,一定在為未能保護我,保護我們而自責,但就像你說的,這不是我的錯,那也不應該是你的錯。”
艾斯沉默片刻才回答道“我知道,那時我們都隻是個弱小的小孩。”
“嗯,我們那時都隻是弱小愚蠢的小孩。”路奇低頭看向右手手腕,上麵有一道疤痕,隨後抬頭看向艾斯和薩博,臉上露出一個咧嘴笑“所以,彆為發生在我身上的事自責,也彆為我擔心,隻要你們安然無恙,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沒事的,這是我唯一在乎的事。”
艾斯用手臂緊緊攬住路奇的肩膀,無比認真地說道“這也是我想告訴你的事,隻要你們還在我身邊,還活著我就能一直戰鬥下去。”
“我也是,隻要你們三個還活著,我就能毫無顧忌地戰鬥下去!”薩博輕握住路奇的右手,同樣笑著,聲音柔和“同樣的我還想讓你知道,你永遠擁有我們,我們也永遠需要你在這裡,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是兄弟。”
艾斯咧嘴笑著,他能感覺到路奇肩上的緊張感徹底消失了,隨後注意到路奇一直在垂著頭,但臉頰上卻有一抹紅,不由好奇地去看“路奇,你是不是臉紅了?“
“什麼!?我沒有!“路奇一邊反駁道,一邊紅著臉掙脫開他兄弟們的手,快步遠離了他兄弟的調笑,但內心不可抑製地翻湧著暖流,他該知道的,他早就不是獨自一人了。
看著路奇慌亂的背影,艾斯和薩博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露出一抹愉悅的笑,他們都明白他們的兄弟不會再有任何沮喪的想法了。
……
路飛悄悄地溜出了房間,雖然他想從甲板上登上這艘船的船首看看,但甲板上的人太多了,餐廳那邊的人也太多了,在溜上甲板的時候他還得四處看看有沒有菠蘿頭,要是被他抓到,他肯定會再次被迫回到醫務室。
老實說他並不想做任何不好的事,但是菠蘿頭和他的兄弟們都太緊張了,他已經沒事了,這時路飛聞到一絲食物的香味,於是在夜色的掩蓋下,他順著食物的香氣,成功來到甲板下麵,順利進入了船艙。
“路飛?”白胡子有些驚訝地看著偷溜進來的路飛,他的哥哥們呢?他不認為路奇和艾斯會讓他受傷的弟弟獨自出現在醫務室以外的地方“古啦啦啦,小家夥,你是不是偷偷跑出來的?”
“嗨,胡子大叔,你的食物能給我吃嗎?”路飛一邊說,一邊抓起其中一塊肉塞進嘴裡。
白胡子忍不住咧嘴笑了,他對這小子越來越感興趣了“當然,孩子!”
“我不是孩子!”路飛將嘴裡的肉咽下去,非常認真地大聲說道“你們為什麼每個人都叫我孩子?我都十七歲了!我叫路飛!”
白胡子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你哥哥們都是我的兒子不是嗎?所以你也是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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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飛邊往嘴裡塞肉,邊看著這個巨人胡子大叔,堅定地說道“白胡子大叔,我不會叫你老爹的,你不會是我的船長,我是自己的船長!”
白胡子發出一陣巨大的笑聲,眼裡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路飛,你不必成為我的船員,但我還是想讓你成為我的兒子。”
“我不需要父親。”路飛歪著頭認真地補充道“我有路奇,有艾斯,還有薩博,所以我不需要父親。”
“古啦啦啦,他們是你哥哥,但不是你父親,這是不一樣的。”白胡子忍不住笑著說道“父親是照顧你,保護你不受任何想傷害你的人的傷害。”
“那就是。”路飛點點頭,不再理會白胡子的問題,專心解決自己麵前的食物。
白胡子又笑了起來,看來他對他的兩個小兒子還有更多的東西要了解。
路飛很快解決完所有的食物,抬頭看向白胡子,這次他的表情變了“還是要謝謝你,白胡子大叔。”
白胡子看著氣息突然發生變化的路飛,困惑地眨眼,他不認為路飛這個道謝是因為他的食物“如果你不介意我問的話,你這個道謝具體是關於什麼的?”
“是艾斯和路奇,我可以看出你很在乎……”路飛笑著說道,聲音很輕“艾斯總是不願意讓人靠近,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白胡子點點頭,這確實是事實,這位年輕人一開始非常執著,完全拒絕他們的靠近,不信任他們中的任何人,原因顯然是由於一些過去的創傷或被遺棄,他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讓他的兒子敞開心扉。
“艾斯有時候很笨,因為他的父親——”路飛說著,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繼續說道“艾斯總是懷疑自己和他人……他從來不會讓我靠近陌生人……這就是為什麼……”
路飛停頓了一下,抬頭直接看向白胡子的眼睛,認真地說道“這就是為什麼我向你道謝,因為你給你了艾斯一個家,一個讓他快樂的地方,尼嘻嘻嘻!他很愛你!”路飛高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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