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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洪濤作為龍騰公司的背後股東,回想起事情剛開始的時候,本想著在迎接相關檢查的道路建設上狠狠掙上一筆。當時他可是信心滿滿,動用了不少人脈,投入了大量精力,沒想到錢沒掙著,還讓劉乾坤和令狐對自己意見極大。此刻,他眉頭緊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了下去。
周海英眉頭微皺,他伸手輕輕轉動著酒杯,思索片刻後說道:“洪濤大哥,這事兒我看還是得從長計議。這次刷白牆,公司初步投入了五萬塊錢,這些錢要是一分都收不回來,肯定不妥。你之前說的找沿線鄉鎮攤派這事,還能進行嗎?”
丁洪濤無奈地搖了搖頭,重重地歎了口氣。“不好辦呀,劉乾坤這小子在大會上公開表態,沒有他的批準,誰也不許支付這筆費用。這明顯就是跟我過不去,想在這件事上給咱們使絆子。”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搖頭,臉上的皺紋都更深了。
周海英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這樣吧,這個劉乾坤,我去和他見上一麵。我就不信他連我的麵子都不給。交通局長的事,我已經找省城的朋友了解了,聽說上麵已經在醞釀了。唐叔叔下一步就是市委副書記,市委副書記牽頭黨群口的工作。等我和唐叔叔見了麵,我就去找唐叔叔,說說把洪濤大哥市交通局局長的位置解決了”。
丁洪濤聽了,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趕忙端著酒杯與周海英碰了一下。“那就全靠你了,海英。要是這事兒能成,我一定好好感謝你。”他說完,喝了口酒,臉上泛起紅暈,接著又說道,“其實呀,現在還有一個位置,東洪縣縣長啊。我在光明區當了這麼多年的副區長、常委副區長,到如今的常務副區長,也是有資曆到下麵縣裡當個縣長的吧。要是咱唐書記能把這事兒運作成,那我一定重金感謝。”
周海英半開玩笑地說:“你還不了解咱唐市長啊,唐市長這個人,他不貪錢。這一點我爹是把他看透了。我對唐叔叔有句比較中肯的總結,他就是個愛顯擺的窮酸知識分子。不過,這並不影響咱們找他辦事,他在關鍵時候還是能說得上話的。”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在一片歡笑聲中,眾人你一杯我一杯,酒越喝越多,漸漸都有了醉意。丁剛說話開始舌頭打結,丁洪濤眼神也變得迷離,周海英雖然還強撐著,但也已是滿臉通紅。醉意朦朧間,他們似乎都忘記了時間,也不知今夕何夕,隻沉浸在這所謂的“兄弟情誼”和對未來利益的幻想之中。
時間來到了第二天,陽光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灑在堆滿文件的辦公桌上。我坐在辦公桌前,我正看著市政法委轉下來的緊急文件——《關於在全市開展“護苗行動”,維護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的緊急通知》。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了兩下,李亞男探進頭來,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陽哥,方便嗎?張書記找您。”她輕聲說道。
張書記找我,不方便也得方便。我放下手中的筆,說道:“亞男啊,三分鐘之後,我到張書記辦公室。”我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在腦海中梳理著手頭的工作。
我拿起筆在文件上簽了字,既然是緊急通知,自然要馬上安排落實。簽完字之後,我把電話打給江永成。如今,縣公安局的工作基本上都委托給江永成具體負責,我的精力更多地放在整個政法係統以及張書記交辦的麻坡鄉事情上。電話撥通後,我簡要地跟江永成交代了一下關於“護苗行動”文件的相關事宜,讓他儘快組織人員落實。
走進張書記的辦公室,張書記正在和鐘瀟虹談話。我進門之後,張書記交代道:“那行,抓緊時間去辦吧。”鐘瀟虹與我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我走進張書記的辦公室,還沒等我坐下,張書記說:“把門帶上一下。”我又走過去,輕輕把門帶上。“張叔,啥事啊,這麼神秘?以前我到您辦公室,您可從來沒交代過要關門啊。”
張叔靠在椅子上,神色平靜地說:“是這樣,先跟你通個氣,一會兒下次常委會上,要調整陳光宇的工作。”
“調整陳光宇的工作?”我有些驚訝地重複道,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陳光宇一直以來工作表現都還不錯,怎麼突然要調整他的工作呢?
“對,現在是這樣。陳光宇同誌作為咱們臨平縣的乾部,為組織和事業奮鬥了那麼多年,一直在一線崗位上,也該讓他享享福了。”張叔緩緩說道,臉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我馬上說道:“張叔,您的意思是陳光宇要接任常務副縣長?”我猜測著張書記的意圖,常務副縣長可是個重要的職位,陳光宇如果能接任,那對他來說是個很大的提升。
張叔搖了搖頭,說:“常務副縣長那倒不是。縣總工會的主席侯小麗同誌已經辦了退休手續,縣裡馬上要給他組織歡送會,總工會的工作沒人抓,就讓陳光宇同誌任縣總工會主席。這段時間你不是在聯係麻坡鄉,這段時間你多上點心,多往那邊跑一跑,要保證電廠和火車規劃的事情順利實施。這兩項工作關係到我縣的經濟發展大局,千萬不能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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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看著張叔說道:“張叔啊,陳光宇怎麼得罪您了?”
張叔馬上瞥了我一眼,說道:“你小子,說話嘴上沒個把門的。什麼叫陳光宇得罪我了?我這是安排他到輕鬆的高位上,好保重身體。縣總工會可是負責維護全縣工人權益的重要部門,臨平縣是煤炭大縣,有這麼多煤炭工人,他們的權益難道不該保護嗎?所以讓陳光宇到縣總工會的位置上,也算是一種重用。”
我立馬接口道:“張叔,您都特意讓我關上門了,就彆跟我兜圈子了,說實話唄?”我知道張書記肯定另有隱情,以我們平時的關係,我壯著膽子繼續追問。
張叔神色變得十分凝重,歎了口氣說:“唉,在陳光宇這事兒上,我看走眼了。這老小子心思不正啊,整天就想著跟我耍小聰明。之前水寨鄉那件事,都過去這麼久了,我給過他機會,他既不向我檢討,也沒有反思,還公然在常委會上,說自己不知情。不知道就算了,還在那兒裝好人,為王湘軍喊冤。這樣口是心非的人,我原本還計劃下一步給他壓擔子,現在看來,他怎麼能擔得起全縣80多萬鄉親父老的重托呢?所以我決定,讓他去總工會,在那兒發揮他的‘聰明才智’。等縣常委會形成統一意見後,就上報市委。”
我笑著打趣道:“張叔,您還報市委乾啥呀,您本身就是市委副書記,直接簡化流程不就得了。”
張叔說道:“你小子,彆在這兒跟我裝糊塗。你好好想想,假如啊你是縣委書記,當你發現陳光宇不符合常務副縣長或者縣長人選的時候,你會怎麼做啊?”
我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咋說呢?陳光宇在本土乾部裡,根基算是比較深厚的。從您的操作來看,這種事急不得,得等機會。這不,等候主席退休這就有了合適的契機,機會不就來了嘛。就像下棋一樣,得耐心布局,等待最佳時機落子。”
張叔笑著點頭,說道:“你小子,說到點子上了。我之前跟你講過什麼是大團結、什麼是小團結。小團結就是隻維護幾個人的關係;大團結則是圍繞事情本身,找到大家共同的利益。你想想,隻維護人際關係,反對你的人肯定不少;但要是圍繞事情,找到共同利益,團結才能長久。這就像西方有個人說的,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張叔,是丘吉爾說的!”我搶著說道。
張叔眼神一亮,驚訝道:“咦,你小子連這個都知道?”
“哦,是曉陽說的,曉陽經常這麼講。”
張叔笑了笑,說:“你呀,你呀,運氣真好。好吧,說到團結,我再跟你念叨一句。老人家曾經講過,鬥爭是團結的手段,團結是鬥爭的目的。以鬥爭求團結,團結才能長久;以退讓求團結,團結必然消亡。這其中的道理,你要好好琢磨。”
“張叔,這些我都記著呢,您之前就經常講。”
“嗯,那你跟我說說,應該怎麼鬥爭?”張叔問道,目光緊緊地盯著我,似乎在考我。
“張叔,您之前也跟我講過,要做到有理、有利、有節。在處理事情的時候,要有充分的理由,能獲得實際的利益,並且要把握好分寸,不能過度。”
張叔笑著說:“好小子,還真記住了。其實真正的團結,不是靜態的妥協,而是動態的平衡;不是無原則的附和,而是有底線的共進。要通過積極解決矛盾,實現更高層次的團結。小子啊,你記住,在任何場合都要發展進步勢力,爭取中間勢力,孤立頑固勢力。在這之前,你得先分清楚,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要辯證地運用這些偉大的哲學思想。這對我們的工作和發展至關重要。”
我點了點頭,說道:“張叔,您今天咋突然講起大道理了?”我笑著看著張叔,心中明白他是在借這個機會教導我。
張慶合敲了敲桌子,佯裝生氣道:“你小子,進我辦公室連個本子都不拿。你現在是不是嫌我囉嗦了?我可告訴你,老子可是把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你了,以後想聽我嘮叨,可沒這麼多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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