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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4章 紅旗調整公安局長,延坤發難縣委政府(1 / 2)

紅旗書記沉默地坐在副駕駛位上,目光透過車窗,緊緊盯著不遠處那座燈火通明的建築。他的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座椅扶手,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與期待。在卡拉ok門口,一輛輛或嶄新或老舊的汽車整齊排列,如同等待檢閱的士兵。紅旗書記推開車門,踏上濕漉漉的柏油路麵,寒風瞬間灌入衣領,他下意識地裹緊了外套,在車外駐足凝視了整整十分鐘。

夜色中,進出楓林晚的人絡繹不絕。借著門口霓虹燈散發的曖昧霓虹,我清晰地看到他們的模樣。那一張張麵孔,許多都是平日裡在會議上正襟危坐的乾部。此刻,他們或是勾肩搭背,腳步虛浮,醉氣醺醺;或是摟著衣著暴露的女子,言語間滿是低俗的醉話與不著邊際的胡話。偶爾飄來的隻言片語,依稀能辨聽出他們議論的對象,正是新上任不久的縣委書記。他們的神態與平日裡判若兩人,仿佛撕下了那層偽裝的麵具,將人性中最不堪的一麵暴露無遺。

我站在紅旗書記身旁,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一個地方的縣委書記,肩負著當地社會發展的重任,掌控著大局的走向。然而,這些乾部們關注的重點,並非縣委書記能為縣裡帶來怎樣的發展機遇,能為百姓謀得多少福祉,而是一門心思琢磨著如何與新書記建立聯係,攀附上這棵“大樹”,為自己的仕途鋪路。

隨著改革開放的浪潮席卷而來,社會經濟蓬勃發展,但一些人的心態也在悄然發生變化。在他們眼中,黨員乾部的價值不再取決於為人民做了多少實事,而是看認識多少領導,能爬到多高的位置。這種扭曲的價值觀,如同一顆毒瘤,悄然侵蝕著乾部隊伍的肌體。

我將目光轉向身旁的紅旗書記,他的臉色愈發陰沉,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我深知,他此刻心中定是對這種現象深惡痛絕。轉頭看向卡拉ok門口,幾個乾部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全然不知有人在暗中觀察著他們。有的穿著筆挺的製服,本該是威嚴的象征,此刻卻因醉態而顯得滑稽可笑;有的膀大腰圓,滿臉橫肉,嘴裡臟話連篇,與市井無賴無異。

秋風瑟瑟,天氣轉涼,楊伯君抬手看了看手表,時針即將指向10點半。他湊近我,低聲問道:“縣長,紅旗書記隻穿了單衣,沒穿外套。是不是回去拿件衣服。”

紅旗書記毫不猶豫地一揮手,似在思索著什麼,片刻後,語氣冷峻如冰:他將目光轉向我,說道:“朝陽,你當過公安局長,你看看這樓上涉不涉黃?”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充滿了對我判斷的期待。

我望向楓林晚卡拉ok,凜冽的秋風如刀子般刮過臉頰,那棟三層建築矗立在夜色中,樓上的房間都拉著厚厚的窗簾,但透過縫隙,粉紅色的燈光如妖冶的迷霧般滲透出來,營造出一種曖昧而又詭異的氛圍。不用多想,裡麵進行的絕非正經活動。再看門口,即便在這寒冷的夜晚,仍有不少衣著豔麗、舉止輕浮的女子進進出出。她們三五成群,或嬉笑打鬨,或與男子調笑,那模樣,活脫脫像是這風月場所的“主人”。

我收回目光,神色嚴肅地對紅旗書記說道:“紅旗書記,從經驗判斷,這楓林晚卡拉ok確實可能存在不正常現象,有可能涉黃。”

紅旗書記卻不滿地皺起眉頭,語氣嚴厲地說道:“朝陽,你說話太保守了,不是有可能涉黃,是肯定涉黃!”他扭頭看向我,眼中滿是不悅,“曹河縣出現這種情況實在不應該!朝陽,曹河縣縣委書記是李顯平,他還是政法委書記,顯平書記之下怎麼會有這般景象?”

楊伯君見狀,連忙解釋道:“紅旗書記,這事我覺得……我之前來過一次,也聽到裡麵人說,曹河縣形成這種局麵有多重原因:一是顯平書記知道曹河縣經濟社會發展較好,對這方麵需求旺盛;二是曹河縣往來客人多,也有這方麵需求。如果全部關停,可能影響縣裡經濟發展。”

我在一旁聽著,心中也滿是疑惑。我曾多次到曹河縣,或參觀考察企業發展,或出席重要會議。在我的印象中,曹河縣工業基礎雄厚,機械廠、紡織廠等大型企業蓬勃發展,職工們精氣神也不錯,乾勁十足,整個縣城充滿了生機與活力。市裡也曾流傳過關於曹河縣娛樂產業的風言風語,但曾經作為縣委書記,紅旗書記一直不好對其他縣的發展模式妄加評論。然而此刻,看著眼前這燈紅酒綠、烏煙瘴氣的場景,他心中的異樣感愈發強烈。他望著人來人往的卡拉ok,不禁感慨:東原怕是沒有哪個縣城比曹河縣更“繁榮”了。隻是這“繁榮”的背後,究竟隱藏著多少官商勾結、官官相護的黑暗交易?又吞噬了多少民脂民膏?想到此處,他的眼神變得愈發冰冷。

紅旗書記打斷楊伯君的話,“伯君啊,我看你這種說辭在社會上還有些市場。不對!經濟發展絕對不能靠這些燈紅酒綠,靠的是實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放鬆原則,曹河縣這些問題必須馬上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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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大步向卡拉ok走去,“先到裡麵看看。”楊伯君連忙囑咐謝白山:“把車停到卡拉ok門口,彆熄火,萬一有事……”

通常情況下,新領導到了一個地方,都會先按部就班地了解情況、走訪調研,尤其是縣裡一把手,往往會先拜訪往屆德高望重的老領導,爭取他們的支持。老領導在當地根基深厚,得到他們的認可,既能展現新來乾部的謙遜姿態,尊重前輩,又能贏得人心,為後續工作的開展奠定基礎。紅旗書記今天白天按慣例看望慰問了曹河縣的老領導和老乾部,晚上卻突然決定來暗訪,這一行動必然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卡拉ok門口熱熱鬨鬨,有幾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社會大哥”模樣的人在附近晃悠。他們眼神警惕地打量著我們,見我們衣著普通,便以為是外來的客商,並未過多在意。

我們順利走進卡拉ok,剛踏入大廳,一股混雜著劣質香水、啤酒沫和煙味的刺鼻氣息便撲麵而來,令人作嘔。更讓我驚訝的是,大廳裡竟有不少身著警服的乾部,他們或靠在沙發上吞雲吐霧,或與旁人喝酒嬉笑,全然沒有了工作時的嚴肅與莊重。這情形,簡直就像是公安機關在公然為楓林晚卡拉ok“站台”,作為曾經的公安一員,我心中的詫異與憤怒難以言表。

我們剛走進大廳,一個衣著豔麗、燙著誇張大波浪頭、戴著小拳頭大小銀色耳環的美女扭動著腰肢迎了上來。她臉上堆滿禮貌的笑容,聲音甜膩地問道:“三位老板,有什麼需求?唱歌、喝酒還是住宿?”

她的眼神在我們身上來回掃視,仿佛在評估我們的消費能力。我這才意識到,這並非一家普通的卡拉ok,三層樓的規模龐大,還兼營住宿與餐飲,能在縣城有如此規模,背後少不了有權有勢之人的支持。

紅旗書記顯然極少涉足這種場所,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將目光轉向我。我心領神會,隨即說道:“我們在等朋友,隨便轉轉,有需要再叫你。”

那美女狐疑地打量了我們一番,見我們神態自然,便禮貌地微笑著退下。

繼續往裡走,離卡拉ok大廳越來越近。還未踏入大廳,便聽到裡麵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嘈雜的人聲。走進大廳,旋轉燈球不停地轉動,將紅藍光斑肆意潑灑在彌漫著嗆人煙霧的空氣中。皮質沙發上,劣質香水和啤酒沫的氣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

大廳中央的舞台上,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年輕人正聲嘶力竭地嘶吼著《上海灘》,他的聲音尖銳刺耳,時不時破音,卻引得角落卡座裡的人爆發出陣陣哄笑。點歌台旁擠滿了攥著紙條的顧客,服務員扯著嗓子拚命喊:“7號台!《愛拚才會贏》輪到沒?沒碟了換《水手》行不?”整個大廳一片混亂,宛如一個失控的江湖。

我麵色陰沉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就在這時,一個服務員夾著幾瓶啤酒在人群中穿梭,我側身讓過。突然,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年輕人從角落裡竄了出來,他眼神狡黠,毫不掩飾地大聲喊道:“要帶子嗎?新到的港帶、日本帶都有。”

紅旗書記眼神一凜,上前一步問道:“什麼帶子?”那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紅旗書記,見他衣著樸素,本有些不屑,但又瞥見他身上隱隱散發的威嚴氣質,心中不禁有些猶豫。他遲疑片刻,還是從隨身攜帶的皮包裡拿出一疊錄像帶。錄像帶的封麵衣著暴露,畫麵不堪入目,充滿了低俗與淫穢的氣息。紅旗書記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得可怕,冷冷問道:“這些怎麼賣?”

年輕人見紅旗書記似乎有意購買,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連忙說道:“5塊錢,保證正品。”恰在此時,一個身著公安製服的人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他嘴裡叼著香煙,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打趣賣碟的年輕人:“嘿,你賣5塊,把市場行情都整亂了!劉老二才賣3塊錢一盤。”那語氣,仿佛在調侃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年輕人聞言,不滿地嘟囔道:“李哥,你彆壞我生意!我這都是新到的,香港明星拍的!”

紅旗書記看了一眼這公安同誌,十分淡然的說道:“公開買賣黃帶,你們不管?”

那公安嘴角一撇,眼中滿是不屑,他斜睨了紅旗書記一眼,冷哼兩聲,沒做任何回應,拿著啤酒扭頭便走,那眼神中充滿了嘲諷,仿佛在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一般。

賣錄像帶的年輕人見狀,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老板,在曹河縣買黃帶算什麼?人家賣人的都有,誰管?你們外地來的?”

我裝作好奇地問道:“東原還有這特色?”年輕人得意地收包塞帶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錯了,東原不是每個縣都這樣,隻有曹河縣才有這光景!”

我帶著好奇,說道:“我們從平安縣來談生意,第一次晚上到曹河縣的卡拉ok,看來曹河縣比平安縣‘豐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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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一臉不屑,鼻孔朝天說道:“平安縣能和曹河縣比嗎?曹河縣是老牌國有企業發展重點縣,整個東原能和光明區掰手腕的隻有曹河縣!縣裡最大的機械廠、紡織廠都有上千職工,縣城裡家家戶戶有工人,農民能和工人比嗎?”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傲慢與自負,仿佛曹河縣就是天下第一。

紅旗書記見他如此健談,心中一動,想從他口中了解更多情況,便說道:“兄弟,你對曹河縣挺了解。我們是平安的買賣人,正好想和國有企業做買賣啊,要不也喝一杯?”

那年輕人眼神一轉,上下打量著紅旗書記,顯然看出他不像是道上的人。他猶豫片刻,推辭道:“這兩年你們平安是寬敞了,暴發戶不少。我就是國有企業的,機械廠保衛科的,大兄弟,勸你們幾句,曹河縣的國有企業水深,生意不好乾啊!”

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問你有沒有關係,能不能墊資?當然,沒關係你也不敢墊資,有關係你也不用墊資,現在的曹河縣的企業,一言難儘,不然的話,誰會來賣這個?

說完之後打量了我們,這人一副我懂了的意味深長的表情,說道:你們是平安縣來的?平安縣,明白了,新書記的舊部嘛,哎。換誰都是照顧自己的舅子老表啊。但是曹河縣國有企業的事,縣長都沒辦法,我那也摻和不上,你要是買黃帶,咱們呢繼續聊上幾句。”

紅旗書記從此人口中,也是已經知道,看來曹河縣的問題,複雜而且沉重,低聲看了一眼這手中的包,果斷說道:“朝陽,看看有多少,全買下來。”

楊伯君作為秘書,隨身皮包中常備1000塊備用金,以備不時之需。他迅速與年輕人談好價格,毫不猶豫地拿出200塊,買了滿滿一皮包錄像帶。

紅旗書記又問了幾個問題,隨後試探著說道:“怎麼這咱們這卡拉ok裡這麼多公安部門的同誌啊?”

年輕人倒也坦誠,湊近些說道:“前幾天,老板得罪人了。市委書記的兒子專門在道上放個話,誰也不能到這楓林晚來……”

紅旗書記追問道:“得罪人了,得罪的什麼人啊?”

年輕人搖搖頭:“具體咱們也不是特彆清楚,隻是聽公安局內部人講說是得罪了東洪縣的領導了。說這個領導要收拾人。這不是生意消停了一段時間,現在這兩天公安局的這是在給卡拉ok站台呢。不然的話,道上的朋友都不敢來。”

紅旗書記皺著眉頭說道:“不對吧,既然有公安局害怕東洪的領導不成。”

說完之後就將目光看向了我。年輕人一臉無所謂,大咧咧地說道:“這個就很簡單嘛。說這個東洪的領導和李顯平書記關係很好,不是親戚就是把兄弟,這不是李書記也走了嘛,說話自然也就不好使了。再說了,這個場子是我們縣公安局老牛的乾股。人家老牛在曹河黑白兩道,這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但是啊,這事啊,據說找了很多人。聯係到了那個東洪縣長。才把這事擺平。”

好在我們身處角落,周圍人不多,沒有人注意到我們的交談。紅旗書記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年輕人啊。以後啊,還是找個正當工作啊,不要老想著販賣這些黃帶。”年輕人不屑地笑了笑,緊緊攥著手中的錢,得意地說道:“正經生意,正經生意都發不下來工資,這一晚上你能掙200?”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紅旗書記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轉頭問我:“朝陽,這個老牛是什麼人啊?”

我連忙回答:“紅旗書記,這個老牛是曹河縣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也是一名年輕的老同誌了。以前我在臨平縣當公安局長的時候,開會的時候遇到過他幾次。”

紅旗書記側身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朝陽,你看一看亂成什麼樣子了。在公安機關乾部的眼皮底下。公然銷售黃帶。曹河縣這白天和晚上開乾部大會的時候,個個衣冠楚楚,到了晚上原形畢露,丟人現眼啊。”

我點點頭,神色凝重地回應:“書記,根據1990年文化部發的文件《關於加強“卡拉ok”娛樂場所管理的通知》,開辦卡拉ok廳需經文化、公安、工商多個部門審批。但是實際操作中,部分乾部利用審批權索取‘乾股’或直接收受賄賂,為無證經營或涉黃場所提供保護傘。我估計這個楓林晚的卡拉ok也沒有什麼手續。”

紅旗書記走到卡拉ok的門口,抬頭望著頭上若隱若現的霓虹燈光,說道:“問題都出在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老牛身上了,還需要什麼手續啊。走吧。”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憤怒。我和秘書楊伯君對視一眼,各自緊了緊衣領,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皮包,跟在紅旗書記身後。

門口,幾個彪形大漢的身影瞬間暴露在昏黃的光暈裡。他們倚在斑駁的磚牆上,嘴裡叼著香煙,火星在夜色中明明滅滅。其中一人身著公安製服,肩章上的徽章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澤,正與其他人肆意地笑著,唾沫星子隨著他誇張的動作四處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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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過去,定睛一看,心臟猛地提到了嗓子眼——那張熟悉的麵孔,我又怎會忘記?在臨平擔任公安局長的時候,每次市裡公安局召開會議,不少時候,就能在會議室的後排看到他。他就是曹河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老牛,此刻的他正滿臉堆笑,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大漢,不知說了什麼葷段子,惹得眾人發出一陣刺耳的哄笑。

老牛不經意間轉頭,與我的目光撞了個正著。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但很快,他那渾濁的眼神便從我身上移開,繼續投入到與眾人的調笑中。我心裡暗道,看來這老牛是沒有認出來我們。,

我倒是暗自慶幸在市公安局開會時要求統一穿警服的規定。如今我身著普通的灰色西裝,再加上頭頂上的霓虹燈忽明忽暗,老牛一時竟沒能認出我這個曾經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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