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1章 張叔分析形勢,連群撂了攤子_媳婦鄧曉陽我叫李朝陽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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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1章 張叔分析形勢,連群撂了攤子(1 / 2)

張叔直接切入主題,他的聲音通過電話線傳來,帶著一種經過歲月沉澱的沉穩,也帶著長輩對晚輩的關切。“朝陽啊,從票據上看,他的行程軌跡很清楚。是從首都坐火車到的省城,這很正常,大報記者都這個路線。但接下來,就有意思了。他沒在省城停留,也沒直接來我們東原市裡,而是在省城長途汽車站,買了一張直接到曹河縣的票。”

“曹河縣?”

“對,曹河縣。”張叔的語氣十分肯定,帶著一種基於事實的篤定。“而且,他在曹河縣待的時間非常短,根據車票時間推算,滿打滿算也就兩三個小時。這麼短的時間,能乾什麼?估計是去見什麼人,或者辦什麼事,但看樣子,像是沒談攏,或者沒拿到想要的東西,碰了釘子。”

我腦子裡迅速勾勒著這張路線圖:首都—省城—曹河縣—東洪縣。這個彎繞得並不蹊蹺。必然是想著見紅旗書記的,這也是大多數記者的套路。

張叔接著分析道:“然後,他就從曹河縣坐車,到了你們東洪縣。這段路不算遠,但他在東洪縣待的時間就長了,差不多有半天,從上午一直到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

半天時間。這就不一樣了。半天,足夠進行一番深入的“交談”,甚至可能不止見一個人。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東洪縣果然是重點中的重點。

“在東洪縣待了半天之後,”張叔的聲音平穩地敘述著,像在解讀一份機密檔案,“他應該是在傍晚時分,坐車去了市裡的光明區。關鍵就在這裡,他在光明區招待所,一口氣住了三天。”

三天!這個時間長度,讓整個事件的性質似乎都發生了變化。如果隻是在曹河、東洪短暫停留,還可以勉強解釋為正常的采訪調研流程,但在市區光明區住下三天,就顯得頗有深意了。光明區是市委、市政府所在地,這三天,他見了誰,聽到了什麼,才是真正決定那篇報道走向的關鍵。

“三天後,他從光明區招待所直接返回了省城,沒有再去其他地方。”張叔總結道,然後給出了他的判斷,“所以,從這個行程來看,脈絡大致清晰了。他在曹河縣可能是初步接觸,但沒達到目的,或者說,曹河那邊能提供的東西有限。轉而到了你們東洪縣,東洪縣這半天時間,就是用來碰頭、深談的。而真正的重頭戲,是在光明區那三天啊。這三天裡,他接觸到的信息,最終塑造了那篇報道的基本基調吧。”

我忍不住歎道:“張叔,您這番抽絲剝繭,簡直比咱們刑偵支隊的孫茂安還要專業、還要細致。就憑幾張看似不起眼的車票票據,就能把一個人的行動意圖分析得這麼透徹。”

張叔在電話那頭輕輕“哎”了一聲“朝陽,你這可是在給我戴高帽子了。凡事多問幾個為什麼,看看表象底下藏著什麼。這件事情,我之所以願意多花點心思,是因為這個記者的報道,不僅僅是對田嘉明同誌個人啊,更主要的是,其言論些對東原市委、市政府整體工作的傾向,影響很壞,是乾擾了大局的。你們縣裡,難道就對這消息的來源,沒有一點懷疑和排查嗎?”

我歎了口氣,知道在張叔麵前沒必要遮掩,便實話實說:“張叔,不是沒有懷疑。說實話,從上到下,大家心裡都有幾個猜測的對象。但是這種敏感的事情,關乎同誌的政治生命啊,沒有百分之百的鐵證,誰敢輕易去給領導彙報?現在畢竟不是過去那個年代了,一切要講法治,講證據。我不能憑感覺、憑關係親疏就隨便懷疑哪位同誌。如果互相猜忌起來,整個班子的團結、縣裡的政治生態就全亂了。這也是於偉正書記常強調的,‘說話要講證據,辦事要依規矩’。”

“嗯,你說得對,非常對。”張叔的語氣變得嚴肅而深沉,“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沉住氣,穩得住神,你跟我交個底,你心裡……最懷疑的是誰?”

我幾乎是對著話筒耳語:“張叔,田嘉明自己是當事人,他的感受最直接,也最強烈。他……他高度懷疑是縣委書記丁洪濤同誌。”

“哦?”張叔的聲音裡聽不出太多驚訝,更像是一種確認,“理由呢?總不能空口無憑吧。”

“田嘉明之前跟我詳細彙報過,也跟市局反映過。主要是這件事讓他心裡結了疙瘩:一是防汛搶險最緊張的時候,縣裡有專項經費,丁洪濤書記曾經私下向田嘉明暗示,希望他能從裡麵‘靈活’處理一部分,意思大概是想拿點回扣,。但田嘉明認為防汛是天大的事,就硬頂著沒同意。二是上次大堤上,丁洪濤要挖大堤,田嘉明硬頂著沒同意啊。”

張叔說道:“這麼來看啊,是有可能,我在東原一直在忙業務上的事,這個事都是老李給於偉正書記單獨彙報的,對這些細節,沒有掌握。”

“所以,田嘉明結合上次記者的事,就懷疑是丁洪濤,方便下一步調整公安局的班子,換上更‘順手’的人。”

張叔靜靜地聽著,電話裡隻有他平穩的呼吸聲。等我說完,他沉默了幾秒,才問道:“這些情況,聽起來是有些關聯。你有沒有想過,把這些懷疑,連同這個記者的行程疑點,直接向於偉正書記做個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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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脫口而出:“張叔,不瞞您說,我確實想過。畢竟田嘉明的推測合情合理,而且事關縣委常委、公安局長,影響太大……”

“彙報沒有啊?”

“還沒有,我有這個打算。”

“糊塗!”張叔打斷了我,語氣罕有地加重了些“朝陽!我上次是怎麼跟你說的?‘彆鋒芒畢露’!就算田嘉明懷疑得有道理,就算這事兒八成就是丁洪濤指使的,那也輪不到你直接去跟市委書記彙報!懷疑不是證據,這叫告黑狀!你讓於偉正書記怎麼想?他會不會覺得你李朝陽迫不及待地想扳倒丁洪濤,自己來坐這個縣委書記的位置?就算於書記本人明察秋毫,不這麼想,那其他常委、其他乾部會怎麼看?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啊!”

我背後驚出一層細汗,張叔的話精準地剖開了我內心深處那點急於求成、甚至帶著點“為民請命”的個人英雄主義念頭,讓我看到了其中蘊含的巨大政治風險。官場上的事,很多時候不是簡單的是非對錯,而是錯綜複雜的權力平衡和人際關係。

張叔語重心長,繼續說教:“這個時候,你的正確態度應該是穩住神,定住心,抓牢你縣政府的業務工作,經濟也好,民生也好,做出幾件實實在在的、大家看得見的成績來。對於班子裡的矛盾,要講究方式方法,講究策略藝術,要時刻維護班長的權威。懷疑,不能隻停留在口頭上,要有實打實的證據鏈。你剛才說的那些,頂多算是線索和動機,離能夠擺到桌麵上、經得起推敲的‘證據’二字,還差得遠。光是‘據說’、‘懷疑’,拿不出鐵證,是動不了一個縣委書記的。”

我還有些不服氣,辯解道:“張叔,我覺得把這些線索串聯起來,已經很有說服力了,邏輯上是通的……”

“說服力不等於證據!更不等於組織紀律!”張叔說道“朝陽,你要清醒地認識到,丁洪濤同誌是縣委書記,是市委委員,那是一方大員,是經過組織多年培養、考驗和任用的乾部。在沒有十分確鑿、過硬證據的情況下,僅憑田嘉明同誌個人的一些推測、感受和未經證實的‘暗示’,是絕對動不了他的。這已經不是六七十年代可以搞捕風捉影、主觀臆斷那一套了。任何一級負責任的領導,都會對這種缺乏實據的舉報非常反感,這是官場大忌,也會讓你自己陷入極其被動的局麵。”

我拿著筆,抓住幾個關鍵詞寫了下來:“捕風捉影、主觀臆斷!”

他繼續說道:“我再說得直白點,朝陽啊,你現在哪怕因為工作思路不同,和丁洪濤在常委會上拍桌子吵架,都行。那叫工作爭論,是光明正大的。但唯獨你不能去彙報。為什麼?因為你的身份太敏感了!你想想,你的前任李泰峰,基本上就是在你手上被查處的。如果緊接著,丁洪濤這個縣委書記又栽在你手裡,外人會怎麼看?上級領導會怎麼看?”

我說道:“張叔,我在聽!”

“是啊,可能在情理上你覺得你占理,但在輿論上、在政治影響上,你會極其被動!彆人會怎麼說?他們會謠傳,你李朝陽為了上位,不擇手段,一心想著排除異己。到時候,你的政治前途可能就真的遇到大麻煩了。任何一個領導,在用你的時候,都會掂量一下,你會不會哪天也‘搜集證據’把他搞下去?‘和光同塵’,‘靜水流深’,這八個字絕不是書本上虛無縹緲的成語,那是無數前輩用經驗教訓總結出來的處世智慧和生存哲學啊!”

我徹底沉默了,握著聽筒的手心有些潮濕。張叔的話澆滅了我心頭的躁動,政治,很多時候比拚的不是誰更正確,而是誰更沉穩,誰更能把握時機和分寸。

“張叔,您批評的是。那我……現在具體該怎麼辦?”我虛心求教,語氣誠懇。

“你剛才最後那句話的態度就很好嘛。”張叔的語氣明顯緩和下來,帶著一絲欣慰,“洞若觀火,置身事外。把你了解到的這些情況,包括這個記者的行程疑點,用適當的方式給老李彙報。”

“好,我知道了張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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