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注意到自己拉白雪的手上有一點血跡,急忙收回手,不動神色拿領帶去擦,可血跡乾了,並不太好擦,擦得手都紅了也沒完全擦掉。
方文隻能用領帶遮住,又問了一遍,“你怎麼在這裡?”語氣有些緊繃。
白雪低著頭將方文的動作看在眼底,方文咳了一下將手背到背後,眉頭緊皺,“這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麵多不安全,問你你還不回答。”
“我就是看到你了,就跟過來看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白雪加班了,下班就有些晚了,開車回家時看到開車遠去的方文,因為感覺他臉色不對,才好奇跟了過來。
方文聽得手僵了僵,“你...什麼時候到的?”
他不知道白雪看到了多少,有沒有看到他剛才的樣子。
他不希望白雪看到,擔心白雪看到了會害怕。
但白雪看到了,看到了笑眯眯方文的另外一麵,其實白雪一直都知道方文不簡單,不管是助理還是其他,但是剛才的那一幕,確實是第一次看到。
她倒是沒怕,就覺得有些陌生,然後她有些看呆了,也忘了出聲,方文出來的時候才下意識想躲。
結果還是被拉住了,白雪頓了一下沒正麵回答,“裡麵那個人就是害了抱抱的人?”
方文嗯了一聲,考慮了一下,“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其他的等陸遠來了再繼續問吧,他先送白雪回去。
白雪怕自己耽擱了事,忙擺手,“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我開了車。”
“開車你以為就安全了?多少人在路上被打劫被害的,白雪你現在膽子太大了,開著車就敢到處走。”
在馬路上撒些玻璃碴或者釘子,一個不注意車輪爆了,車上的人就危險了。
方文哪裡放心白雪一個小姑娘回去,眉頭緊皺直接道,“就這麼說定了,我送你。”
白雪知道自己單獨回去不可能了,也就沒爭辯,隻能讓方文送回去。
一路上方文欲言又止,可最後也沒說什麼,白雪也沒多說,就這麼一路沉默到了家。
到家了方文才說了兩句讓白雪不要大意,白雪沒反駁。
送完白雪,方文乾脆和陸遠一起過來。
陸遠從家裡出來還拿著一份報紙,上麵有關於之前張家做好事的報道,還有一張張強父親的照片,正和藹的和一個男孩子握手。
那男孩十八九歲,笑得傻傻的,畫麵看著挺好,張父看著男孩滿臉慈祥,但陸遠落在張父戴著眼鏡的臉上,眼神卻冰冷無比。
張父連書都沒讀過,後來發跡了才去學了字,沒想到搖身一變,一個半文盲最後竟然戴起眼鏡扮起斯文了。
但他實在沒有戴眼鏡的麵向,看著不倫不類,不過張父卻喜歡上了戴眼鏡,後來基本都戴著,大家慢慢也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