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更喜歡這張,隻是這張不是特意拍的,是視頻裡截取的,有點糊,所以我給放在背麵了。”
小穿山甲越發好奇起來。
陸霄更喜歡的是什麼樣的?
下一秒,它就知道了答案。
和剛剛那張照片相比,這一張看起來要模糊一些,就像是上麵籠罩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一樣。
但還是能看得清上麵的圖像的。
照片上,陸霄盤膝而坐,懷裡躺著一隻睡得毫無所覺的金棕色穿山甲。
穿山甲睡得很熟,熟到身體都己經完全舒展開,露出白絨絨的肚皮。
那是它。
陸霄就那樣低著頭,溫柔的看著它睡在他的懷裡。
小穿山甲盯著照片看了好久,久到陸霄幾乎以為它站在那睡著了的時候,小穿山甲才輕輕的吱吱叫了一聲
我也更喜歡這個。
小穿山甲抬起頭,一雙小黑豆眼兒在燈火的照耀下亮晶晶的。
它看了看陸霄,又看了看地上的相框
這個,可以給我嗎。
“你喜歡就給你。”
陸霄笑了笑,用指甲輕輕刮了刮小穿山甲頭頂的細鱗。
他知道小穿山甲很喜歡他、依賴他,要不然也不會一路從核心區那樣的地方跋山涉水找過來。
但這並不是一廂情願單方麵付出的感情。
對於陸霄來說,小穿山甲同樣也是他剛剛踏入這一行時經曆的那個殘酷夢魘的救贖。
不表現出來的感情並不意味著少。
穿山甲晝伏夜出的習性和人的生物鐘很難對得上號。
小穿山甲有時會因為和陸霄相處的時間太短而失落,但它不知道的是,每次陸霄院裡院外的忙活完,總是會順道去它的樹洞窩裡看一眼。
小穿山甲每一個在溫暖陽光照射下的甜夢,都有陸霄的注視。
對陸霄完全信任的小穿山甲早己經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新家,自然不會有任何不安,也不會因為這樣細小的動靜而驚醒。
但那兩隻雄性穿山甲不是啊!
每次陸霄偷偷過來看的時候,它倆總會迷迷瞪瞪的從睡夢中驚醒,然後發現這個未來媳婦兒格外喜歡的人類正在偷看它們睡覺jg
所以,某種意義上,這也是那兩隻雄性穿山甲來了這麼久依舊沒有對陸霄完全放下防備的原因之一。
得到了陸霄的許可,小穿山甲歡天喜地的把相框抱回了窩裡,在自己睡覺的位置用柔軟的乾草小心地埋了起來。
以後這就是它的寶貝了!
……
吃過晚飯,陸霄照例回到臥室工作。
乾到一半,他聽到一旁的桌子上傳來了熟悉的啪啪的敲擊聲。
扭頭一看,果然是焰色小蛇正在甩尾巴,漂亮的金瞳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
爹爹,你這兩天都沒放我出來玩兒了,偶爾也給人家放放風嘛!
這是又惦記著出來玩兒了。
陸霄原本想晾著它繼續乾活,但想想這兩天確實好像也沒讓它倆活動過了。
那出來溜達溜達也好。
把焰色小蛇從箱子裡取出來,陸霄同樣也把旁邊觀察箱裡的小白蛇也揪了出來。
自打上次小白蛇在他手裡‘索吻’完之後扭成一坨大奮,陸霄心裡就多少有數了。
這應該也是個跟小白罐罐性格相似的彆扭小孩。
隻不過,雖然和小狐狸的兩個罐罐一樣都是紅白配色的同胞,小紅罐罐平時對哥哥是言聽計從的乖巧。
但焰色小蛇和小白蛇卻是一言不合就能開乾。
剛被陸霄從箱子裡揪出來還沒兩分鐘,姐弟倆就因為誰爬陸霄的右手而扭打在了一起。
說是扭打,其實就是兩條蛇互相纏在一起,擰成一條麻花。
看著桌上這條細長的麻花,陸霄歎了口氣。
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有兩隻手啊?
不過眼瞅著這倆一時半會兒是打不完了,陸霄招呼小狐狸過來盯著點兒它倆,彆讓它倆亂爬,自己推門而出。
剛好趁著這個功夫去洗個澡。
不過才一下樓,陸霄抽了抽鼻子。
嗯?什麼味兒這麼香?
到廚房探頭一看,隻見邊海寧正忙活著炸東西。
一旁的盤子裡,放著幾根己經炸得焦脆的澱粉腸。
“剛去清點庫存的時候發現咱居然有這玩意兒,我就乾脆炸了點兒準備當夜宵,你嘗嘗?”
聽到陸霄的腳步聲,邊海寧笑著問道。
“吃,必須吃,不過我先去洗澡,你做好了之後放我屋裡桌上就行。”
陸霄笑道。
“好,你去吧。”
邊海寧點了點頭,回頭繼續炸腸。
這玩意兒不需要什麼技術含量,隻要給澱粉腸打點小花刀,控製一下油溫,稍微炸一炸滾點蘸料就很好吃。
炸好了三人吃的分量,邊海寧端著盤子上了樓。
陸霄這會兒還沒洗完,他給陸霄屋裡擱了一盤兒,剩下的端出來跟聶誠分著吃。
原本己經滾到床上擰麻花較勁兒的焰色小蛇姐弟倆聞到味兒,不約而同的鬆了身上的勁兒,爬到桌邊,齊刷刷地探出兩個光溜溜的小腦袋。
是沒見過的東西。
但首覺告訴它們……這是好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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