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白狼有太多次優秀的嘴比鴨子硬的經曆,陸霄不信邪的讓它站起來,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
“還真都是粘上的血……”
陸霄訕訕嘀咕了一句:
“那你乾嘛不進屋啊?”
廢話,我一身血我老婆看到肯定要擔心的啊,我不得洗乾淨再回去啊?
白狼沒好氣的呲了一句:
不過既然你沒睡,那你給我洗吧,累了,懶得自己洗。
陸霄:……
好好好我就多餘出這個門來看你。
“行行行,走了,跟我進屋我給你洗。”
陸霄無奈的把白狼領回屋裡。
熱水器裡的水還有剩,洗個狼應該還夠。
“你先去那裡等我,我去拿毛巾。”
指了指浴室的方向,陸霄示意白狼去等著。
進屋擦腳已經成了習慣,白狼站進門口的水盆子裡想著把腳擦乾淨,但是才碰到水就感覺到一股很尖銳的刺痛。
……嘖。
把腳縮了回來,白狼使勁在擦腳布上蹭了幾下,這才小跑進浴室,坐下來等陸霄。
“拿來了,咱們這就洗……”
陸霄往裡一看,隻見白狼以一種十分熟悉的端莊坐姿坐在那裡,尾巴尖兒還輕輕擺動著。
要麼怎麼說狼狗同宗,這個姿勢乍一看過去是挺像墨雪染色版哈……
你笑什麼?
看到陸霄忍不住上揚的嘴角,白狼本能的感覺他沒想好事。
“沒什麼,沒什麼,趕緊洗完吹乾我也要睡覺了。”
陸霄搖搖頭,扯過花灑熟練的給白狼打濕皮毛塗上浴液搓泡泡。
前陣子年前才洗過,白狼又好乾淨,身上並不臟,隻要把血跡沾汙的地方搓乾淨就行了。
她這幾天還好嗎?
聽著泡沫窸窸窣窣在身上被搓起來又炸開的碎響,白狼開口問道。
看陸霄的樣子它大概能知道妻子的狀況應該還不錯,不過還是要從陸霄嘴裡聽到肯定的答案才能安心。
“挺好的,我給它配了新的藥在喝了,這幾天精神狀態都不錯,吃得也比之前稍微多了一點。”
那就好……那小胖呢?
“小胖?”
陸霄一愣。
家裡胖的有點多啊,你這麼問我很難鎖定目標的。
……我是說,我女兒呢。
見陸霄一臉疑惑,白狼趕緊改口。
大胖閨女啊。
陸霄笑了起來。
私底下原來白狼叫它小胖……這稱呼還挺可愛的。
“也挺好的,它的傷是皮外傷,看著嚇人,實際沒啥大事,明後天就能拆線了。”
陸霄伸手捉起白狼的一隻爪子搓了搓:
“這兩天反複消毒比較費勁,它這兩天乾脆都沒出門,就在屋裡陪著你老婆來著。
你老婆還挺開心的。”
那它睡了嗎?待會兒我也……
白狼點了點頭,原本想開口說洗完澡它也去看看雌狼,結果腳底傳來的疼痛讓它猛的往回縮了一下爪子。
“你腳底受傷了?”
陸霄馬上反應了過來,捏住白狼的腳爪扯到自己麵前,果然看到有淡淡的紅色從腳底的泡沫處氤氳開。
趕緊衝乾淨看了一眼,陸霄嘶的吸了口冷氣。
好嚴重的皸裂,大大小小的裂紋像乾涸裂開的土地一樣,最中間最深的幾處正在往外滲血。
檢查一下另外三隻腳,也都有類似的情況。
“難怪,我就說你身上粘的血明明都乾了,怎麼門口的腳印上還有血。”
陸霄瞪著白狼:
“你不是說沒受傷嗎!”
這又不是打出來的傷,老早之前就有了,不算!
白狼也梗著脖子回嘴,一點沒有服軟的意思。
傷都傷了,爭論這個也沒意義。
陸霄趕緊給白狼洗乾淨吹乾,然後讓它在客廳等著,自己則去取了藥膏和修腳的工具回來。
“除了這個真沒有彆的受傷的地方了吧?”
拎著藥箱在白狼身邊坐下,陸霄眯著眼語氣帶著幾分威脅的開口問道:
“如果再有彆的傷被我發現,我就喂你吃咱倆剛見麵的時候吃過的那個苦藥。”
白狼的表情一下子僵了:
沒有了沒有了!真沒有了!你這人怪煩的!
“沒有就好。躺下,爪子翹起來,讓我看看。”
陸霄拍了拍地毯。
……有點屈辱的姿勢,但沒辦法。
白狼有些彆扭的翻了個肚皮朝天的姿勢,翹起腳腳方便陸霄上藥。
好奇怪的皸裂。
陸霄仔細的看著白狼的腳底。
角質增生很嚴重,也乾燥得不像話,口子裂得很深,最深的幾乎能塞進三分之一枚硬幣。
不應該啊。
陸霄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幾分。
珠珠的腳底有很嚴重的皸裂跟它的經曆有關。
但是白狼的這個,它正值壯年,身體也很健康,按理說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啊。
它這腳裂得比珠珠還嚴重。
沒有異味,也沒有脫毛、流組織液的症狀,也不是真菌感染。
那問題出在哪裡……
陸霄一邊小心的修著泡軟了的增生角質,一邊拚命回想自己遺漏了什麼沒有。
“你這腳不是一天能裂成這樣的,大概什麼時候開始有覺得不舒服了?說實話。”
挖了厚厚的一坨藥油膏抹在白狼的腳底,陸霄問道。
……那有好久了,我記不太清了。
“大概呢?”
大概……住到你這裡來不久之後?
?
到他這兒之後才出現的症狀?
陸霄更懵了。
剛開始的時候就有點癢,覺得很乾……時間長了就這樣了。
見陸霄眉頭緊鎖苦苦思索的樣子,白狼反而去安慰他:
也沒什麼關係,就流一點血而已嘛,很快就好了。
“你說那屁話。”
陸霄沒好氣的瞪了白狼一眼:
“你就指望著爪子捕獵打架呢,爪子壞了你跟我講沒什麼關係?”
他都不敢想白狼是怎麼拖著這樣的爪子去乾仗的。
……那現在也沒關係了嘛,你這不是在給我抹藥了?很快就會好的,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
大概是很少見陸霄這樣納悶的表情,白狼很罕見的沒有和他嗆聲。
“那不一樣,不找到原因,現在好了後麵還是會再複發的。”
陸霄搖了搖頭:
“你先這麼躺著,讓傷口的藥油浸潤一下,等我回來。”
哎,哎?!你彆走啊!
見陸霄起身出去,白狼躺在地上扭了幾下。
就這麼躺地上,也太丟人了吧??
這要是被誰看見了……
但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陸霄前腳剛出門,白狼後腳就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不妙的感覺剛掠過心頭,因因毫不掩飾的大笑在屋裡回蕩起來:
老登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十二點前還有一章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