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色的小平頭瞪了一眼那條巨型森蚺,顯然剛才就是它在抱怨。
又粗又長的森蚺纏著樹乾溜下來,委屈得天都要塌了:
我什麼都沒乾啊!小黑跟它玩了那麼久才出來,好不容易輪到我,我鑽進去就才剛剛碰了那個人類一下他就開始叫,然後就不動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嘛!明明,明明應該是小黑把它玩壞了的……
跟我沒關係,可跟我沒關係!
被那條森蚺提到,小黑熊腦瓜子搖得嘰哩咣啷的:
我跟他玩了那麼久他都沒事!他還跟我笑!肯定不可能是我把他玩壞了的嘛!
……那我也沒乾什麼啊,我就碰了碰他,怕他害怕,我都沒張嘴……
森蚺更委屈了。
它覺得自己是個可可愛愛的小甜甜,但是對於聶誠來說,恁大一條大蟒蛇鑽進帳篷,還緊貼著身體碰他的臉,這個場景跟淩遲處死沒什麼區彆……
要不你還是彆過去了,那個人類好不容易活了,再過去來一次我怕他真的死了。
黑熊媽摟著小黑熊念叨了一句:
你看我不是也沒去跟那個人類玩。
你是沒玩,但你兒子玩夠了啊!
森蚺委委屈屈,又沒法辯白畢竟那個人類真的被自己嚇得響得好大聲。
要不……讓它幫幫忙?
掛在樹上的一隻毛色金黃的小猴子指了指帳篷另一邊被拴在樹上的狂野寶貝:
我看那個人類坐在它身上來的。那個人類聽不懂我們說話,但是它能吧?讓它帶著我們去跟那個人類玩,他會不會好一點?起碼不會那麼響。
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這邊商量著,那邊狂野寶貝卻很悠閒的在吃吃喝喝。
它是有聽到聶誠在帳篷裡又哭又嚎的,但是平時在家裡,也經常能看到聶誠被家裡的毛茸茸追在屁股後麵滿地亂竄大呼小叫,再加上它確實也聽到了那些新麵孔隻是想跟聶誠玩玩,就很乾脆的在旁邊吃瓜看戲了。
不過這會兒,它忽然感覺身上涼颼颼的,一抬頭,正好看到對麵不遠處樹叢裡齊刷刷探出來的六七個腦袋,正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看。
狂野寶貝眨了眨眼。
咋,跟聶誠玩完了,又想跟它玩?
也不是不行。
……
“……陸哥,你彆笑了!還有連長!笑得克製一點好不好!我都聽到了!!”
把‘事實真相’說出來已經很丟人了,再聽到電話那邊陸霄和邊海寧一點兒不遮掩的大笑,聶誠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彌漫著淡淡的死意。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社會性死亡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我不笑了……”
陸霄半晌才緩過來。
雖然聶誠隻說了這一句,但是他差不多也能猜想得到當時的場景有多混亂大概就相當於當初因因把阿猛‘嚇死’的那次差不多。
人嚇得夠嗆,動物們也嚇得夠嗆。
不過確實也怪不得小聶,森蚺那個體型和長相,除了一些蛇類愛好者之外絕大多數人都遭不住的,更不可能相信這東西其實性情溫和又膽小。
還有那兩頭熊,大的知道守在外麵讓小的進去跟聶誠玩兒,能想到這層估計也是跟那個白毛小野兔一個等級的原始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