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說著說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傷感的事情,道:“我們家辭兒,爹娘去的早,如今看到他成家立業,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我這一把老骨頭就算現在去了,也是樂意的。”
蘇蓁趕忙說道:“祖母,您彆這樣說,要不是您,秦辭如何能安穩長大,我和秦辭不一定能走到一起呢,您可不能說這樣的喪氣話。”
“是是是,我還等著抱曾孫子呢!”秦老夫人笑了,拿出帕子,又擦了擦眼睛從袖中取出個紅綢包裹,層層打開,露出裡頭溫潤的玉鐲:“這是秦家兒媳婦的傳家寶,如今該到你手上了。”
蘇蓁正要推辭,秦辭按住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語:“祖母等這日盼了許久。”
玉鐲套上手腕的瞬間,蘇蓁忽覺心頭多了份沉甸甸的分量。
正廳外忽有孩童嬉笑跑過,管家匆忙進來稟報:“老夫人,族裡的三奶奶帶著孩子們來鬨喜了!”
話音未落,幾個半大孩子舉著紅紙燈籠湧進來,為首的少年揚著手裡的喜帕起哄:“舅舅和舅母新婚,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討得喜糖吃?”
秦老夫人笑得眉眼彎彎,朝管家使了個眼色:“快把備著的喜糖匣子拿來,可彆怠慢了這些小祖宗。”
管家領命而去,片刻便捧著雕花木匣回來,匣子一打開,五彩斑斕的喜糖在晨光下泛著誘人光澤。
為首的少年伸手就要抓,卻被秦辭輕輕拍開手背:“慢著,想吃喜糖,先背首詩來聽聽。”
少年撓撓頭,身旁的孩童們頓時嘰嘰喳喳起來,有人嚷著“我會背《關雎》”,也有人扯著嗓子喊“我能背《長乾行》”。
蘇蓁見孩子們急得麵紅耳赤,忍不住輕拉秦辭衣袖:“你莫要為難他們。”說著從匣中抓了一把喜糖,蹲下身子分給孩子們,“都有都有,快吃吧。”
孩子們湊過去看,驚呼聲此起彼伏,其中一個孩童突然指著蘇蓁手腕的玉鐲:“這鐲子和祠堂畫像裡太祖母的一模一樣!”
秦老夫人聞言眼眶又紅了,拉著蘇蓁的手道:“可不是麼,當年你太祖母也是戴著它進門的。”
說話間,丫鬟捧著托盤進來,上麵擺著精致的點心和湯肴。
秦辭端起湯肴吹了吹,遞到蘇蓁唇邊:“先墊墊肚子,有些長輩還未到,離吃午飯還早。”
這時,三奶奶姍姍來遲,一進門便拉著秦老夫人的手笑道:“老姐姐,我這是人年紀大了,一出門就丟三落四的,還好趕上這熱鬨了!”
說著,她上下打量著蘇蓁,連連點頭,“好個標致的新娘子,怪不得把我們辭哥兒迷得神魂顛倒。”
隨後,她就立馬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大紅封,交給了蘇蓁手裡,“老婆子我啊,挑挑揀揀,也沒找出來有什麼東西能比你那些嫁妝之前,也就幾個臭錢能拿的出手了!侄媳婦可莫要怪罪啊!”
蘇蓁從容手下,道:“怎麼會呢!”
“我也有準備禮物!我也有準備禮物!”幾個孩子也嘰嘰喳喳的說道,個個爭前恐後的從懷裡拿出了自己的小荷包,送給了蘇蓁。
蘇蓁都一一收下,並且把早就準備好的見麵禮也都拿給了他們,絕不厚此薄彼。
除了這個三奶奶以外,一上午還陸陸續續來了些其他有點關係的長輩,總體氛圍還算融洽。
至少對蘇蓁來說,秦家整體的氛圍是挺好的,沒有感受到什麼不善和惡意,這點她真的很滿意。
眾人說笑間,管家又來報:“後廚備好了酒席,請各位移步花廳。”
秦老夫人挽著蘇蓁的手,秦辭則在旁小心護著,一行人往花廳走去。
花廳內早已張燈結彩,紅綢幔帳隨風輕揚,桌上擺滿了桂花糖藕、水晶肘子等佳肴。
邊走,秦老夫人還邊說道:“好孩子,你剛嫁進來,這府裡於你而言定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不過日後你是要在這裡常生活的,等吃了飯,你就選兩個媽媽跟著你去伺候,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什麼不、明白的,就儘管去問問她們,再不濟來問我也是可以的。”
蘇蓁邊聽邊點頭,秦老夫人讓她自己挑人,而不是直接給她安排人,這點是在完全是在告訴她,這府裡上上下下她都能做主的,更不會安排眼線什麼的過去,讓她多心。
老夫人這般體貼,蘇蓁自然是能感覺到的,道:“好,勞煩祖母為我操心了。”
“不操心,不操心,隻要你跟辭兒好好的,就都好。”秦老夫人笑眯眯的,心情很好,“再等過段時間,你熟悉了府上,這府裡的大小事就由你來做主,倒時候我也鬆快鬆快,學學你家祖母,頤養天年!”
喜歡農家有蓁寶請大家收藏:()農家有蓁寶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