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國公看著這一幕,笑著對秦老夫人說:“當年我還擔心這丫頭嫁過去受委屈,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秦老夫人點頭附和:“秦辭這孩子,對蓁丫頭和安安都上心,咱們也就放心了。”
席間,薑欣說道:“吏部那邊已經批了,下個月就讓夫君去湖州任通判,湖州雖偏遠,卻是魚米之鄉,正好讓他去曆練曆練。”
雁安也連忙起身對秦辭道謝:“是啊,此番還要多謝大姐夫幫忙,他日我們夫婦定當酬謝。”
秦辭擺手笑道:“都是一家人,說這些見外了,說到底還是要你自己有本事才行,不然我說了也是無用。”
秦辭雖然這麼說,不過雁安卻是還是記著情的。
薑歡坐在一旁,看著眾人其樂融融的模樣,又看了看許州,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最後啥也沒說。
許州聽著席間的對話,心思卻是活絡了起來。
飯後,眾人移步到花園賞月。
一輪圓月掛在夜空,灑下清冷的月光,花園裡的桂樹開得正盛,香氣彌漫在空氣中,薑靳帶著安安和綰綰搭積木,玩鬨聲在院子裡傳開。
薑老夫人坐在石凳上,對著幾人輕聲說:“我年紀大了,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你們都好好的。”
又看向薑煜:“還有就是你小子的婚事,年紀一大把了,京城的姑娘都看花了眼!你妹妹如今都有了孩子,你還不趕緊成家!”
薑煜提到這個就苦大仇深,不敢跟祖母頂嘴,一板一眼的打著哈哈走開了。
秦辭走到蘇蓁身邊,遞給她一盞桂花酒:“嘗嘗這個,比去年的更醇厚些。”
蘇蓁接過酒杯,抿了一口,甜香中帶著幾分暖意。
夜漸深,月光愈發皎潔。
安安玩累了,趴在秦辭懷裡睡著了,小手裡還攥著積木。
眾人見孩子困了,便起身準備告辭。薑老夫人遞給蘇蓁一個錦盒:“這裡麵是我給安安做的虎頭靴,還有些你愛吃的蜜餞,都帶回去。”
蘇蓁接過錦盒,笑著道謝:“謝謝祖母,您也早點休息。”
中秋宴散時,夜色已濃,許州親自扶著薑歡上了馬車。
車簾落下,隔絕了府外的歡聲笑語,他才放緩語氣,伸手替薑歡攏了攏披風:“今日風大,小心著涼。”
薑歡本還因席間的事情不高興,見許州難得溫和,臉色稍緩,卻仍帶著幾分生硬:“你今日倒是有耐心,往日裡可不是這樣。”
許州被薑歡給嗆了一下,頓了一下才說道:“夫妻之間,本就該互相體諒。”
又握著她的手,指尖帶著幾分刻意的暖意,“前幾日是我性子急了,不該跟你置氣。你看欣妹妹夫婦,如今得了秦王爺的幫襯,下月就能去湖州任通判,湖州是魚米之鄉,往後日子定是越來越好。”
薑歡心裡一動,卻沒接話——她何嘗不羨慕薑欣?隻是許州往日裡總說“男兒當靠自己”,如今卻主動提這些,難免讓她起疑。
馬車軲轤前行,許州見她神色鬆動,才又輕聲道:“我在地方上待了這麼長的時間,日日勤勉,卻始終隻是個從八品的縣丞。
並非我沒本事,說到底還是被之前的事情給牽連了,上頭也無人引薦,空有政績也難有升階機會。
你也知道,咱們成婚三年,至今未有子嗣,若再不能謀個好前程,往後在京裡,難免被人輕視。”
這話戳中了薑歡的痛處。
她嫁入許家後,因無子常被婆母念叨,如今連京中姐妹聚會,都覺得矮了薑欣一截。
“你想說什麼?”薑歡抬眼看向他,語氣裡帶著幾分警惕。
許州歎了口氣,他覺得他說得已經夠直白了,薑歡居然還沒聽懂。
歎了口氣,語氣更顯懇切:“歡兒,你是國公府的三姑娘,王妃是你親姐姐,秦王爺更是當朝重臣。
若你肯去跟姐姐說說,幫我在王爺麵前遞句話,哪怕隻是去個中等州府做個推官,也好過在縣裡蹉跎歲月。將來我有了出息,還能虧待你不成?”
薑欣這下聽懂了,隻是她的表情卻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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