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刀鋒機甲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然後將手鬆開。
幽蝶的靈魂體在墜落過程中，仿佛紙片燃燒，還未落地就化為了虛無，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世間少有的先天覺醒者，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去。
……
現世。
暴雨平息，隻剩淅淅瀝瀝的小雨還在下。
“為什麼……”
低沉呢喃聲在凹坑中傳出，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所有人耳中。
“為什麼會這樣子……都是因為你們……你們該死……”
顧源邁動腳步，琉璃狀的晶體在他腳下破碎，發出細密脆響。
幽蝶雖然已經死了，但她對顧源造成的影響依舊殘留。
牢籠中映照出來的一切，是顧源所無法接受的未來，如果他沒有現在的實力，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都會出現，比如英年早逝，比如家破人亡……
“明明是假的，但我忘不了。”
顧源睜開眼，猛然抬頭，恐怖的殺意衝天而起。
心中殺意越強烈，殺戮之魂釋放的潛力越高，戰力越強。
「殺戮之魂：90……95……100……？」
當殺戮之魂達到百分百，進度條後出現一個血色問號。
這一刻——
空氣仿佛凝固，然後恐怖的氣勢如同風暴般席卷全場，天地化作了血紅色，空氣粘稠如血。
雨水倒灌而上。
實質般的殺意縈繞在每一個人心頭，強烈的殺機讓人背脊發涼。
“源大人……他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殺意。”
林清沐瞳孔劇烈震動，這種殺意，不是殺個幾百人就能形成，而是成千上萬，並且還不是普通人，她不相信顧源殺過這麼多人，但就算殺的是變異獸，那也絕對是震動全城的事，武管局不可能不知道。
“某種功法戰技嗎，還是什麼手段。”
縱然林清明見多識廣，一時間也不知道顧源使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讓她感到如此強烈的壓迫感。
奧托同樣震驚眼下發生的事，他心中升的不祥預感越發深重，隻想著速戰速決，完成任務離開。
“滾開！”
奧托抓住林清沐分神的瞬間，勁力湧動，將她擊退。
“噗！”
林清沐猝不及防下被奧托的攻擊打中胸口，骨骼爆裂聲響起，口中噴出鮮血。
但下一秒，她手中長槍一震，如銀龍般撕裂空氣，攔截住奧托。
“你在找死！”
奧托陰冷地看著這個女人。
“找死的，是你。”
恐怖的殺意鎖定奧托，顧源身軀籠罩在熾烈的血光中，猶如火焰燃燒，雙眸中暴虐之意化作實質射出。
“你們，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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