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則是林百強那如惡魔般陰森恐怖的威脅。
那是懸於頭頂、隨時可能落下的奪命利刃。
他深知自己已然陷入了萬劫不複的罪惡泥沼。
每一步前行。都伴隨著靈魂的撕裂與沉淪。
高麗則眼神空洞,仿若失去了焦點。
靈魂仿佛已從軀殼中抽離。
隻剩下一具麻木冰冷的肉身,承受著這慘絕人寰、令人發指的折磨。
事後,李泉和林百強離開後。
高麗的目光,呆滯地望著天花板上那斑駁陸離的汙漬。
思緒如脫韁的野馬,在痛苦與絕望的荒野中狂奔。
起初,輕生的念頭如同一顆邪惡的種子。
在她那飽受創傷的心靈土壤中迅速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她仿佛看到了死亡的黑暗深淵,在向她張開血盆大口。
那無儘的黑暗中,似乎隱藏著解脫的寧靜。
沒有了痛苦的折磨,沒有了屈辱的煎熬。
然而,當她的思緒飄回到家中那體弱多病的母親身上時。
那僅存的一絲理智,如同一道劃破漆黑夜空的閃電。
瞬間驅散了死亡的陰霾。
高麗生長在單親家庭。
自幼,父親便如一陣無情的寒風,冷酷地拋下她們母女。
消失在茫茫人海,從此音信全無。
母親獨自一人,以柔弱的雙肩扛起了生活的千鈞重擔。
含辛茹苦地將她撫養成人。
那些艱難困苦的歲月裡。
母親用她那瘦弱卻無比堅強的身軀,為高麗遮風擋雨。
撐起了一片雖不寬廣、卻充滿溫暖的天空。
如今,母親身體每況愈下。
疾病如同惡魔的利爪,無情地侵蝕著她的健康。
母親常年依賴藥物維持生命。
那一瓶瓶藥丸,是她與病魔頑強抗爭的武器。
也是家庭沉重負擔的象征。
高麗深知,自己是母親在這世間唯一的牽掛與希望。
是她在黑暗中堅持前行的燈塔。
如果自己就這樣輕易放棄生命。
如同一根脆弱的蠟燭在風雨中熄滅。
母親將如何承受這毀滅性的打擊?
母親那飽經風霜的麵容、那充滿關切與愛意的眼神。
如同一部部溫馨而又心酸的電影畫麵,在她眼前不斷浮現,循環播放。
那眼神中的期待與信任。
如同溫暖的陽光,穿透了死亡的陰霾。
將她從絕望的邊緣拉回。
在痛苦的掙紮與漫長的思考中。
時間悄然流逝,仿佛每一秒都被痛苦拉長。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如天使的輕撫。
透過地下室狹小且布滿灰塵的窗戶縫隙——
艱難地灑落在高麗那滿是傷痕的身軀上時。
她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決然。
儘管心中依舊充滿了不甘與屈辱。
那是對命運不公的無聲呐喊。
對林百強和李泉滔天罪行的刻骨銘心的仇恨。
但為了母親,她決定選擇妥協。
這妥協並非是對罪惡的屈服。
而是在黑暗絕境中的無奈迂回。
是為了守護心中那最後的一絲溫暖與希望。
林百強和李泉再次踏入地下室時。
那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空間裡回蕩。
仿佛是命運敲響的喪鐘。
高麗強忍著內心如洶湧火山般即將噴發的厭惡與恐懼。
她嘴唇微微顫抖,艱難地低聲說道:“我答應你們,什麼都不會說。
但你們必須保證不傷害我和我的家人。”
她的聲音微弱而沙啞。
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如同在黑暗中閃爍的微弱燭光。
雖隨時可能被吹滅,卻頑強地燃燒著。
林百強滿意地笑了笑,那笑容扭曲而猙獰。
仿佛在炫耀他那醜惡的勝利?
“識時務者為俊傑!
隻要你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得意與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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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把冰冷的鋼刀,再次刺痛高麗的心。
李泉站在一旁,低垂著頭,不敢直視高麗的眼睛。
他的內心五味雜陳,仿若打翻了五味瓶。
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令他痛苦不堪。
他既為高麗的妥協感到一絲慶幸。
那是源於對自身罪行後果的逃避心理。
又為自己的懦弱,以及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行——
感到無比的悔恨與自責。
他的內心在痛苦地呐喊。
無數次地問自己,為何會陷入如此絕境?
為何當初沒有勇氣反抗?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已經被罪惡的枷鎖緊緊束縛。
陷入了無儘的黑暗深淵,無法自拔。
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沉重的愧疚與痛苦。
他隻能在這黑暗的泥沼中,越陷越深。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靈魂逐漸被黑暗吞噬,卻無力回天。
隨後,林百強允許李泉帶著高麗離開。
在林百強看來。
他已經錄下了高麗的不堪視頻,還拍了很多照片。
高麗的妥協就是必然的結果。
基本上,他並不擔心高麗會反悔。
況且,即便有那麼一點點擔心。
他也必須放高麗離開。
畢竟,他絕不能長期囚禁高麗,更不能殺掉她。
否則,一旦事情敗露,後果他無法承擔。
李泉從林百強那裡要了衣服,給高麗穿上。
隨後,他攙扶著高麗,緩緩走出彆墅。
高麗的身體虛弱不堪。
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與仇恨。
對李泉的觸碰充滿了厭惡。
但又因身體原因不得不依靠著他。
高麗的身體狀況糟糕,需要包紮、治療。
但李泉不敢把高麗帶到正規的大醫院去。
唯恐醫生發現高麗傷勢的異常,引起懷疑,甚至報警。
他帶著高麗來到距離彆墅最近的一家診所。
一路上,高麗心若死灰。
她的世界仿佛隻剩下一片黑暗。
她已經恨透了林百強,那個將她拖入地獄的惡魔。
也恨透了李泉。
這個曾經甜言蜜語,如今卻將她推向深淵的騙子。
她覺得自己瞎了眼睛,才會被李泉這個畜生所欺騙。
曾經的信任,如今都化作了深深的怨恨。
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在她心中來回攪動。
到達診所之後,李泉神色緊張地攙扶著高麗走了進去。
他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他唯恐遇到一個多管閒事的醫生,給自己帶來麻煩。
見到醫生,李泉連忙開口說道:“醫生啊,我朋友剛剛不小心摔倒了。
您快給看看吧!”
醫生聞言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先坐下。
然後,醫生開始仔細地檢查高麗的傷勢。
隻見高麗的傷勢比較嚴重,鮮血已經滲透了衣物。
醫生輕輕揭開那沾血的布料,眉頭微微皺起。
仿佛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然而,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
醫生並沒有追問下去。
經過一番檢查,醫生心中暗自歎息。
他已經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
但他並不打算多管閒事。
他動作嫻熟地為高麗清理傷口、消毒。
並敷上了一層薄薄的藥膏。
接著,又從抽屜裡拿出幾張處方箋。
刷刷刷幾筆便寫下了幾種藥品的名稱和用量。
最後,醫生抬起頭來,看著高麗語重心長地叮囑道:“姑娘,這幾天一定要注意休息。
儘量少走動!
按時吃藥,保持傷口清潔乾燥,避免感染。
要是感覺有什麼不舒服或者傷口惡化。
記得及時來找我複查。”
說完,將開好的藥方遞給了李泉。
李泉帶著高麗離開診所後。
外麵的陽光刺得高麗眼睛生疼。
可她內心的世界卻依舊黑暗無光。
李泉滿臉愧疚與不安。
他囁嚅著嘴唇,試圖找個地方讓高麗好好養傷。
但被高麗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在高麗眼中,此刻的李泉仿佛是一團令人作嘔的汙穢。
隻要他靠近一步,都能讓自己的厭惡感翻湧而上。
她甚至不願再多看他一眼。
每一個眼神的交彙,都會讓她回憶起那不堪的痛苦經曆。
李泉則像個被抽去了脊梁骨的可憐蟲。
他不住口地向高麗道歉。
聲音裡滿是悔恨與自責:“高麗,我知道我是個畜生。
我做了不可饒恕的錯事。
我真的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我會用我的後半生來彌補你。
我發誓,我說到做到。”
他的眼神中滿是祈求。
仿佛高麗是他在這黑暗深淵中唯一的救贖。
然而,高麗心中對他的信任早已崩塌。
她已徹底看透了李泉這樣虛偽懦弱的人。
她怒目圓睜,對著李泉一通破口大罵:“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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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的道歉能彌補你對我做的一切嗎?
你這個畜牲,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離我遠點!”
罵完後,高麗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
她的步伐雖然有些踉蹌。
但每一步都充滿了堅定。
高麗打車回到家中。
那是一個位於老式小區的一室一廳居民樓。
樓道裡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
牆壁上的塗料斑駁脫落。
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她打開家門,母親正坐在那有些破舊的沙發上。
母親看到高麗的情況明顯有些不對。
她的眼神中立刻充滿了擔心。
趕忙走上前來問道:“閨女,你這是怎麼了?”
高麗強忍著內心的痛苦與憤怒。
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她知道絕不能對母親說實話。
她編造著謊言:“媽,昨天晚上在公司加班。
下班途中不小心被一輛車撞了。
當時傷勢嚴重就昏了過去。
被送到醫院後,經過一番治療才清醒過來。
事情太突然,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讓您擔心了。
今天傷勢好了一些,能行動了,我就趕緊回家了。”
母親一臉憐惜地看著高麗。
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安慰道:“閨女啊,你這可真是遭大罪了。
人沒事就好,以後可得小心點啊。”
母親的聲音如同溫暖的春風。
在這冰冷的時刻給了高麗一絲慰藉。
高麗回到自己那狹小的臥室。
關上門後,身體靠著門緩緩滑坐到地上。
她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
她的內心無比痛苦,那些屈辱的畫麵不斷在腦海中回放。
可一想到母親那關切的眼神。
她告訴自己必須堅強地活著。
她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心。
如果以後有機會。
她一定會讓林百強和李泉這兩個畜生下地獄。
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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