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在仔細地觀察著她的表情。
希望能從中捕捉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陳雨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緩緩說道:“趙總,我找您是因為我父親。
我父親叫陳海林,他是公司的一名項目經理。”
陳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
她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我父親他……他因為在工地上手腳不乾淨。
被林百強抓住了把柄。”
陳雨的聲音愈發顫抖,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她的衣襟上。
她的身體也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仿佛回憶起那段痛苦的經曆,讓她無法承受。
趙長天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峻起來。
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說道:“陳雨,你先不要哭!
把詳細情況都告訴我。”
陳雨用紙巾擦了擦眼淚。
可淚水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怎麼也止不住。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繼續說道:“我父親他一時糊塗。
拿了一些不該拿的錢,被林百強發現了。
那天,林百強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
他坐在那張寬大的辦公桌後麵。
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冷笑。
他把我手腳不乾淨的證據,擺在我麵前。
然後對我說,如果我不順從他。
他就會把我父親送進監獄。”
陳雨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她的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雙臂。
仿佛這樣就能給自己一些溫暖和安全感。
“我當時害怕極了。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父親坐牢,所以……”
陳雨的聲音變得沙啞而低沉。
“從那以後,我就陷入了無儘的噩夢之中。
林百強經常對我呼來喝去。
隻要他心情不好,就會對我拳打腳踢。
有一次,在他的辦公室裡。
他就不顧我的反對,強行糟蹋了我。
完事後,他因為一個項目出了問題而大發雷霆。
然後把怒火都發泄在我身上。
他猛地站起來,繞過辦公桌,一把抓住我的頭發。
將我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我的頭皮傳來一陣劇痛,我拚命地掙紮。
可他的力氣太大了。
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用另一隻手狠狠地扇我的臉。
每一下都像是火燒一樣疼痛。
我當時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我不停地求饒,可他根本不聽。”
趙長天皺著眉頭問道:“你有沒有保留一些證據?
比如受傷後的照片、醫院的診斷記錄。
或者是林百強威脅你的短信、錄音之類的東西?”
陳雨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我沒有。
我當時太害怕了,根本不敢想這些。
而且林百強每次對我動手都很小心。
不會留下明顯的傷痕。
他打完我之後,還會警告我。
如果我敢告訴彆人,他就會讓我和我父親生不如死。”
趙長天沉思片刻,說道:“那你父親情況如何?”
陳雨回答道:“我父親還在工地上正常工作。
他現在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林百強再找他麻煩。
林百強還經常以各種理由克扣我父親的工資。
他說這是對我父親的懲罰。”
趙長天輕輕拍了拍陳雨的肩,他的手沉穩而有力。
試圖通過這個簡單的動作,傳遞給陳雨一些力量和安慰。
“陳雨,你放心!
我會調查清楚這件事的。
林百強的所作所為,一定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你今天能來找我,是非常勇敢的。”
陳雨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感激。
那感激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希望的光芒。
“趙總,謝謝您。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我知道您是來調查林百強的。
我希望您能為我主持公道。”
趙長天點了點頭:“你先回去吧。
這段時間儘量不要和林百強有過多的接觸。
如果他再對你有什麼威脅或者騷擾。
你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陳雨站起身來,感激地說道:“好的,趙總。
再次謝謝您。”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趙長天望著陳雨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他知道,自己肩負的責任更加重大了。
不僅要揭開林百強在公司業務上的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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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為像陳雨這樣遭受迫害的員工討回公道。
趙長天在咖啡廳裡坐了許久。
他的思緒如潮水般湧動。
他開始重新梳理整個調查的思路。
將陳雨提供的信息,與之前掌握的線索一一整合。
他想到了林百強在公司裡的種種行為。
那些被懷疑的財務問題、人事任免的不合理之處。
以及他對員工的壓迫和控製。
另一邊,陳雨離開咖啡廳後,
拿出手機給父親撥去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陳海林熟悉的聲音:“喂,小雨啊,怎麼這時候打電話?”
那聲音裡裹挾著工作的疲憊,與對女兒一貫的關切。
陳雨開口問道:“爸,你是在工地嗎?”
陳海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後。
有氣無力地回應道:“唉,我肯定還在工地上啊!
咱們項目經理哪來的休息日喲?
除非等到這個項目徹底結束了。
中間出現個空當兒,那或許還有點兒時間能喘口氣、歇歇腳呢。
可眼下這工程進度催得跟什麼似的,簡直就是十萬火急。
一點兒都不敢鬆懈呐!
每天都感覺像是在上戰場打仗一樣,神經緊繃得要命!
各種各樣的建築材料需要精心調配。
稍微有點兒疏漏就得從頭再來。
而且人員的安排更是要慎之又慎,絕對不允許出現一丁點兒差錯。
要不然,那就跟推倒了第一張多米諾骨牌似的,引發一連串的問題。
最後整個工期都會受到嚴重影響。
真要是那樣子的話,上頭怪罪下來。
我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嘍!”
他一邊說著,一邊唉聲歎氣。
字裡行間都透露出——
對這份工作所帶來巨大壓力的滿腹牢騷,和深深的無奈。
陳雨說道:“爸,你辛苦了!
我想現在去找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陳海林似乎敏銳地捕捉到了女兒語氣中的凝重。
心中“咯噔”一下。
趕忙說道:“好吧,你過來吧。”
結束與父親的通話後,陳雨匆匆走向自己的車。
坐進駕駛座的瞬間,她的手懸在方向盤上方,遲遲未能落下。
仿佛那方向盤是熾熱的炭火,會瞬間灼傷她。
她呆呆地望著車窗外的街景,思緒如同一團亂麻,在腦海中肆意纏繞。
她深知此次與父親的會麵意義非凡。
她要把自己已經見到趙長天。
並且把她與趙長天的談話內容,毫無保留地告知父親。
她滿心期待著,父親能夠在這種關鍵時刻,幡然醒悟。
鼓起勇氣,向趙長天投案自首。
主動坦白一切問題,以此為自己求得從寬處理。
她也打算將自己被林百強那惡魔侵犯。
以及長期遭受慘無人道淩辱的不堪過往和盤托出。
往昔,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瞞著父親。
猶如守護著一個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
隻因她深知,以父親的身份地位去與林百強正麵抗衡。
無異於以卵擊石,必是自尋死路,落得個淒慘下場。
所以,為了護父親周全,不讓他因自己而陷入絕境。
她才毅然決然地將這如噩夢般的秘密,深埋於心底最黑暗的角落。
而如今,局勢已然發展到這般田地。
她覺得唯有坦誠相告。
才能點燃父親心中那早已熄滅的正義之火。
讓他與自己同仇敵愾,攜手並肩向趙長天自首。
檢舉揭發林百強的累累惡行。
不久後,陳雨來到父親管理的工地。
施工現場仿若一座喧囂的戰場。
巨大的塔吊如鋼鐵巨獸,在空中揮舞著粗壯的長臂。
吊運著形形色色的建築材料。
每一次起吊與降落,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仿佛是巨獸憤怒的咆哮。
飛揚的灰塵在熾熱陽光的照射下,如細密的紗幕,彌漫在空氣中。
刺鼻的氣味直鑽鼻腔。
工人們如忙碌的螻蟻,在鋼筋水泥鑄就的叢林間穿梭不息。
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卻無人有閒暇停歇片刻。
她在這一片繁忙與嘈雜中,好不容易才在工地辦公室尋到父親。
陳海林看到女兒的那一刻。
臉上露出一絲關切:“小雨,怎麼了?
這麼著急找我。”
一邊說著,一邊從堆滿文件和圖紙的辦公桌後緩緩站起身來。
那雜亂無章的桌麵恰似他此刻混亂的思緒。
眼神裡滿是疑惑與不安。
陳雨凝視著父親那飽經風霜、寫滿歲月痕跡的麵容。
眼眶瞬間濕潤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幾欲奪眶而出。
她鼓起全身的勇氣,說道:“爸,我要跟您說件事。
您先答應我,不要激動。”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揪緊衣角。
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仿佛那衣角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陳海林心中一緊,說道:“小雨,你彆嚇我,到底怎麼了?”
他向前邁了一小步,想要靠近女兒給予安慰。
卻又被女兒那凝重得近乎絕望的表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腳步硬生生地停在半空。
陳雨的淚水終於決堤,如洶湧的洪流般奪眶而出:“爸,林百強他……他侵犯了我。
還長期對我進行淩辱。”
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靈魂深處艱難地撕扯出來。
伴隨著無儘的痛苦與羞恥。
陳海林的身體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猛地一震。
臉上瞬間被憤怒和痛苦所籠罩,仿若烏雲密布的天空。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好似要將那無形的仇人捏碎在掌心。
“什麼?這個畜生!”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蘊含著如火山噴發般的怒火。
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額頭上的青筋如蚯蚓般凸起。
跳動著他內心的狂怒與自責。
那一刻,他表現出來的姿態。
仿佛心中已經被無儘的愧疚和自責填滿。
仿若被黑暗的潮水淹沒。
似乎覺得自己枉為人父,未能守護好自己的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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