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點20分,吳宇軒成功恢複陳宇澤電腦的郵件客戶端數據。
一封來自“高海文iguang.”的加密郵件浮出水麵。
發送時間為2012年9月15日1430。
主題是“濱江項目特殊處理方案”。
“郵件內容被加密,但附件名稱很有意思——‘gz0915.zip’。”
吳宇軒敲擊鍵盤,辦公椅因急促的動作發出吱呀聲。
“gs是廣市縮寫,0915是日期。
可能是當天登錄檔案庫下載的文件壓縮包。”
趙長天轉向蘇羽昕:“聯係集團信息部,調取2012年9月15日高海文賬號的文件下載記錄——
我要知道他那天到底下載了哪些檔案。”
蘇羽昕剛撥通電話,趙長天的手機突然震動。
省國資委發來加急回函:“已協調滬市審計局協助調取宇全貿易資料。
會儘快反饋。”
“太好了,”林悅擊掌,“這樣楊明輝就沒法用‘跨區域權限’卡我們了。”
趙長天卻搖頭:“高海文在滬市經營多年,未必會讓資料乖乖躺在檔案庫裡。
通知集團紀委,重點關注周明遠的動向——
如果我是高海文,現在已經在安排他出境了。”
1140,吳宇軒終於破解郵件加密層。
正文內容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小陳,濱江項目按‘特殊流程’操作,審批單可先執行後補簽。
注意控製每筆轉賬金額,避免觸發銀行預警。
建軍會協助你處理後續流程。
——高海文2012.09.15”
“這是直接證據!”
林悅的聲音裡帶著顫抖。
“高海文明知審批單是偽造的,還指示陳宇澤繼續操作。”
趙長天卻注意到郵件末尾的ps:“對了,你的肝癌治療要抓緊。
我給你聯係了滬市的李建國醫生,他是這方麵的專家。”
“李建國?”蘇羽昕皺眉。
“難道想通過醫療手段控製陳宇澤,甚至殺人滅口。”
趙長天接口,想起陳宇澤手肘的針孔和泛黃的皮膚。
那些針孔排列得異常整齊,像是某種精密的標記。
“肝癌患者需要定期複查。
但陳宇澤的體檢報告裡,甲胎蛋白指標連續很長時間異常。
卻一直沒做進一步治療——
這不是疏忽,是蓄意謀殺。”
林悅突然指向陳宇澤的工作日誌:“2012年12月24日,他記錄‘高董說,等我退休了,會給我兒子安排工作’——
這是封口費,也是催命符。”
1150,趙長天收到王強的消息——
“陳宇澤在檢察院突發腹痛,正在送往醫院的路上。”
聯想到之前談論的內容,他的心猛地一沉。
他迅速對王強下達指示“通知醫院全力搶救。”
“希望陳宇澤不要在這個時候死掉。”
結束通話後,趙長天皺著眉頭輕聲說道。
接下來,蘇羽昕在查詢滬市宇全貿易工商信息時,電腦突然藍屏。
重啟後網頁顯示“該網站已無法訪問”。
她試著輸入服務器ip,頁麵跳轉至香江某數據中心的警告界麵。
背景是閃爍的紅色英文:“aessdenied.”
“趙總,他們可能在轉移證據!”
蘇羽昕急聲說道。
與此同時——
滬市黎光集團總部大樓第23層。
高海文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黃浦江上來往的貨輪。
陽光透過他左手無名指的金戒指,在辦公桌上投下菱形光斑。
恰好落在《關於陳宇澤違紀事件的情況說明》文件上。
王建軍站在一旁,手裡捧著最新的輿情監控報告。
雖然王建軍已經“被迫辭職”,但在私下裡,他依然是高海文的秘書。
尤其是目前這種關鍵時期,高海文更是需要王建軍留在身邊。
“廣市審計組已經提交了停職申請。”
王建軍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焦慮,“張明遠那個老東西居然同意了。
現在陳宇澤的權限被鎖,很多文件調不出來。”
高海文轉身,皮鞋尖在地毯上碾出細微的褶皺:“停職算什麼?
隻要證據沒移交,他們就拿不到核心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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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鋼筆,在“集團毫不知情”的語句下畫了三道橫線。
墨跡在紙頁上暈開小團陰影。
“重點是這份情況說明。
要強調陳宇澤‘擅自行動’,所有責任由他個人承擔。”
“可是......”王建軍猶豫著,“訊達科技的開戶資料和轉賬記錄。
多少和您有牽連......”
“牽連?”高海文突然笑了。
笑聲像砂紙磨過玻璃,“建軍,你跟了我十五年,還不明白嗎?
製度最大的好處,就是能把人變成符號。
在集團檔案裡,高海文隻是一個賬號、一個簽名、一個流程節點——
隻要程序合規,誰也查不到真人頭上。”
他走到保險櫃前,輸入密碼,取出一個紅木首飾盒。
打開的瞬間,兩枚“時來運轉”金戒指靜靜躺著,戒麵紋路分毫不差。
高海文用指尖摩挲其中一枚。
戒麵映出他眼角的皺紋:“陳宇澤以為戴著這枚戒指就能跟我捆綁在一起。
卻不知道,棋子永遠是棋子。
隨時可以丟棄。”
高海文話音剛落——
集團宣傳部部長李建國敲響高海文辦公室的門。
他腋下夾著一份《維護企業穩定公告》草稿。
標題下方用紅筆標注著“緊急”二字。
“高董,按照您的指示。”
李建國恭敬的說,“我們準備在內部oa發布公告。
強調審計組‘可能擴大化調查’。
引導各子公司反饋‘擔憂經營影響’。”
高海文接過草稿,快速瀏覽內容。
在“個彆乾部打著監督旗號破壞團結”的句子上停頓片刻:“這裡要改成‘合理懷疑存在程序瑕疵’。
語氣不能太尖銳。
記住,我們不是反對審計,是保護企業穩定——
這兩者的區彆,很重要。”
頓了頓,高海文接著說道“通知各子公司總經理。
下午三點前提交《經營影響評估表》——
我要知道,哪些人敢跟我作對。”
中午,12點15分,楊明輝的辦公室電話響起。
屏幕顯示來電人是“高海文”,他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
“明輝,”高海文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帶著令人心安的沉穩,“物業公司的跨省協查申請,你打算怎麼處理?”
楊明輝握著話筒的手有些出汗:“按您之前的指示,以‘證據需集團複驗’為由拖著。
不過國資委已經介入,可能拖不了太久。”
“不需要拖太久。”
高海文輕笑一聲,“隻要拖到周明遠出境就行。
另外,陳宇澤的電腦裡有個加密文件夾。
裡麵的東西你應該知道怎麼處理。”
楊明輝愣住:“您是說......”
“過時的文件,總是要清理的。”
高海文打斷道,“記住,所有操作都要通過oa係統留痕。
用‘係統維護’的名義——
程序正義,比什麼都重要。”
掛掉電話,楊明輝打開電腦,調出陳宇澤的賬號權限。
鼠標在“遠程銷毀”按鈕上懸停三秒,最終重重按下。
屏幕提示:“操作需二級審批”,審批人欄自動填入“高海文”。
“對不起了,老陳。”楊明輝低聲說,點擊確認。
12點20分,高海文辦公室的內線電話響起,是前台接待員:“高董,陳宇澤的兒子陳晨來了,說要見您。”
高海文挑眉,與王建軍對視一眼:“帶他上來。”
陳宇澤是滬市人,他調任廣市工作後。
老婆隨他前往。
兒子陳晨留在滬市讀書,由家裡老人幫忙照顧。
五分鐘後,陳晨站在辦公室中央。
校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鎖骨下方的胎記。
高海文露出和藹的笑容,指了指沙發,“坐吧,小晨,要不要喝點果汁?
王秘書,去拿點巧克力來,年輕人都喜歡這個。”
陳晨搖搖頭,手指緊緊攥著書包帶:“高伯伯,我爸爸他......什麼時候能回家?”
“你爸爸最近在配合集團調查,”高海文坐到他身邊,聲音放得更柔,“等事情查清楚就好了。
對了,聽說你考上了複旦大學計算機係?
恭喜啊,以後前途無量。”
陳晨抬起頭,眼中閃過驚訝:“您怎麼知道?”
“你爸爸經常在我麵前提起你。”
高海文歎了口氣,“他說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你畢業、工作、成家。
年輕人要理解父母的辛苦。
他們有時候做一些事,都是為了孩子。”
小陳沉默了。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是接到媽媽電話後,來找高海文的。
媽媽說,爸爸出事了,很嚴重的事——
很可能永遠也回不了家。
隻有高海文高伯伯能救他。
但父親到底出了什麼事?
陳晨卻並不知道。
“這樣吧——”
高海文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支票。
推到陳晨麵前,“這是集團給優秀員工子女的獎學金,你先拿著交學費。
你爸爸的事,我會儘力幫忙——
但你也要答應我,彆聽外麵的謠言。
你爸爸是個好乾部。”
小陳看著支票上的數字,喉嚨動了動。
高海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尖在他後頸停留片刻:“記住,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等你長大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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