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明輝剛才聲稱,這些檔案在2015年的係統升級中已經丟失——
但碎紙機的使用記錄顯示。
粉碎時間是昨天上午10點。”
趙長天在日誌裡寫下:“楊明輝涉嫌偽造檔案銷毀記錄。
建議同步移送滬市紀委。”
他抬頭看向攝像頭,背景是窗外逐漸暗沉的天空:“高明,你們那邊需要支援嗎?”
“不用。”
高明的身後,兩名紀委工作人員正給楊明輝戴上白色棉手套,“我們剛接到通知。
滬市紀委對楊明輝的留置審批已經下來了——
理由是涉嫌毀滅證據和濫用職權。”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安管處的王強遞來一份加急文件。
封麵上印著“中華人民共和國滬市海關”的燙金字樣:“趙總,這是今早的緊急協查函——
高海文的侄女高雨彤,昨晚試圖從浦東機場攜帶10箱文件出境。
申報品名為‘舊書籍’。
但x光檢查顯示,箱內全是紙質文件和硬盤。”
趙長天打開文件,裡麵夾著一張報關單。
發貨人一欄寫著“滬市宇全貿易有限公司”。
收貨方是“紐約某私人地址”。
他輕笑一聲,將文件遞給林悅:“看來高董的‘護城河’正在一一崩塌。
通知高明,讓他派人去海關接管這些文件——
說不定能找到更關鍵的證據。
比如那份傳說中的‘資金分配表’。”
窗外,烏雲已經遮蔽了半個天空。
暴雨前的風卷著落葉掠過街道。
趙長天看著投影屏上的“高海文審批異常圖譜”。
那些原本零散的紅點,此刻已連成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網絡。
他知道,上午的這場會議隻是開始。
當高明團隊在上海海關打開那些文件箱時。
或許會發現比偽造簽名更可怕的真相——
而他,必須確保每一個程序都像保險櫃的密碼鎖一樣嚴密。
讓腐敗在製度的齒輪轉動中無所遁形。
李詩涵突然遞來一杯咖啡,杯身上印著“黎光物業·廉潔奉公”的字樣。
趙長天接過時,注意到她的指尖還沾著藍色印泥——
那是今早整理證據時留下的痕跡。
他突然想起一句話:“有些門,一旦打開就關不上了。”
現在他終於明白,真正關不上的,是人們對程序正義的信仰——
隻要有人願意做那個握鑰匙的人。
會議結束後,趙長天、林悅和李詩涵等人一起來到檔案室。
此刻的檔案室籠罩在正午前的幽暗中。
李詩涵頭前帶路,打開檔案室的門。
頭頂的白熾燈每隔三十秒發出一聲嗡鳴,照亮排列整齊的深綠色檔案櫃。
櫃門上“2012年維修項目”的標簽邊緣卷起。
露出底下被覆蓋的“普通檔案”字樣。
“趙總,”李詩涵回頭看向跟在身後的趙長天和林悅。
米色職業裙的褶皺在轉身時發出輕響,“2012年的檔案都在這裡了。
據我了解——
陳宇澤出事前一周,曾讓管理員整理過一批標注‘高董親啟’的文件。”
她的指尖停在a區第7櫃的鎖孔上。
“但後來他說‘文件有誤’,讓管理員原封不動存回來。
這些文件就一直放在這裡。”
林悅戴上白色棉手套。
手套邊緣的珍珠裝飾輕觸檔案櫃表麵:“‘高董親啟’?”
她挑眉,目光落在櫃門上褪色的紅色五角星貼紙上——
那是2013年初集團紀委要求粘貼的“重點監管檔案”標識。
貼紙四角的膠痕顯示曾被反複撕貼,“看來有人急於掩蓋這些文件的特殊性。”
趙長天蹲下身,用隨身攜帶的微型掃描儀對準櫃門鎖孔。
儀器藍光閃爍,屏幕上顯示“最後一次開啟時間:2012年7月10日1423”。
“陳宇澤申請調閱這批檔案時,填寫的理由是‘補充審計材料’。”
他調出檔案管理係統記錄,每一條調閱申請都有陳宇澤的電子簽名。
“但監控顯示,他當天在檔案庫停留了47分鐘。
期間三次進入檔案庫深處的避光區域。”
檔案櫃被緩緩拉開,一股混合著樟腦丸和舊報紙的氣息撲麵而來。
李詩涵彎腰取出最上層的文件盒。
封麵上“高海文審批”的字樣被紅筆圈住。
紅色墨水已褪成褐色。
旁邊還有陳宇澤的簽名:“當時陳宇澤對管理員說,這些文件涉及集團戰略部署。
要求‘絕對保密’。
連檔案編號都單獨排序。”
林悅翻開文件盒,裡麵整齊碼放著23份審批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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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份文件的右上角都貼著“已歸檔”的藍色標簽。
標簽邊緣用鉛筆寫著“h”的縮寫。
她突然指著其中一份泛黃的紙張:“2012年12月25日的‘電梯大修工程驗收單’。”
她的指甲劃過“高海文”的簽名。
“簽名日期是12月31日,但驗收照片裡的大葉榕沒有一片葉子——
廣市的大葉榕落葉期通常在次年1月中旬。”
趙長天湊近照片,畫麵中“高海文”穿著深色西裝站在電梯前。
背景裡的榕樹光禿禿的枝乾上掛著彩燈——
那是2012年聖誕節的裝飾。
他調出氣象數據app。
2012年廣州最後一次大規模落葉發生在1月12日。
“照片裡的樹木至少落葉兩周以上。
而審批單簽署時間是12月31日,明顯矛盾。”
李詩涵突然驚呼一聲,手指指向文件盒底部的一張便簽。
便簽紙邊緣呈鋸齒狀,顯然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
上麵用藍色墨水寫著:“h手表編號=保險櫃密碼,需謹慎使用。”
字跡力透紙背,最後一個句號洇開小團墨跡:“這是陳宇澤的字跡!
他常用這種藍色百樂筆,筆帽上有個缺口......”
她的聲音有些發顫,“h是高海文的縮寫,難道他早就知道高董保險櫃的密碼?”
林悅接過便簽,對著頭頂的白熾燈觀察紙張纖維:“這是2012年集團采購的‘晨光’便簽本。
紙張中的麻纖維含量與當年批次一致。
墨跡氧化程度顯示,書寫時間在2012年7月至9月之間。”
她轉頭看向趙長天,後者正凝視著便簽上的“保險櫃密碼”字樣。
“還記得之前在陳宇澤辦公室發現的保險櫃嗎?
密碼正是高海文的手表編號h。”
林悅話音剛落,檔案庫的對講機突然發出刺耳的電流聲。
安管處王強的聲音帶著緊迫感:“趙總!楊明輝助理劉文的黑色奧迪a6剛剛駛入地下車庫b區。
隨行人員搬運了三個文件箱,箱子側麵印有‘機密’字樣......”
“疑似轉移檔案。”
趙長天立刻接過話頭,聲音冷靜如冰,“詩涵,你留在這裡繼續整理文件。
重點檢查帶有‘h’標記的檔案。
林總,我們去會會劉助理。”
黎光物業大廳的旋轉門緩緩轉動,劉文身著藏青色西裝步入大廳。
身後兩名下屬抬著三個貼有“集團審計部”封條的文件箱。
看到趙長天和林悅迎麵走來。
他的腳步頓了頓,雙眼的瞳孔微微收縮:“趙總,林董,真是巧啊!
我來調取一些曆史檔案。
配合滬市紀委的調查。”
“巧?”林悅側身擋住電梯按鈕。
嘴角掛著職業性的微笑,“楊部長調取檔案的時間選在午休。
地點選在物業而非集團總部。
流程上還省略了《檔案調閱申請》。
這似乎不符合《集團檔案管理辦法》第37條吧?”
她示意安管人員上前打開文件箱。
劉文的兩個手下猶豫了一下,沒有敢製止。
很快,金屬扣環打開的聲音在大廳回蕩。
“更巧的是,這些文件恰好是我們今早需要的高海文2012年工作日誌。”
林悅語帶諷刺的說。
趙長天拿起最上麵的一本日誌。
封麵燙金字體“高海文工作日誌”被磨損得露出底色:“劉助理,根據第45條——
轉移核心檔案需經集團紀委書記親筆簽字。”
他翻開日誌,2012年7月9日的行程欄用黑色墨水寫著“廣州濱江花園視察——
主持維修資金審批會議”。
字跡比其他日期的記錄粗重許多。
“劉文,你有什麼可說的?”
劉文的喉結滾動,伸手去摸西裝內袋:“趙總,有些事情你不懂......”
“我不懂的是。”趙長天打斷道,“為什麼高海文2012年的行程裡會有廣市記錄?
而他的物業門禁卡在2013年1月才激活?
為什麼陳宇澤能精準偽造他的簽名?”
他逼近劉文,後者不由自主後退半步,“因為你們審計部的劉部長,早就成了高海文的幫凶!”
這時,許嘉豪親自推著設備車趕到。
便攜式掃描儀的藍光在文件箱上跳躍:“趙總,掃描結果出來了。
這些日誌的紙張克數為70g。
而集團2012年統一使用的‘綠天章’打印紙是80g。”
他調出光譜分析圖,“紙張中的熒光增白劑含量也比2012年標準高出37——
這是2013年劣質紙張的典型特征。”
林悅翻開另一本日誌。
2012年7月的頁麵間夾著一張機票根:“滬市新加坡。
2012年7月9日1400起飛。”
她看向劉文,“所以高海文當天根本不在廣市。
所謂‘視察’不過是你們劉部長偽造的記錄。
他這是在偽造證據,妨礙司法調查。”
突然,劉文像是被一股無法控製的力量所驅使。
突然暴起?
他的動作異常迅猛,讓人猝不及防。
他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麵前的文件箱,。
還沒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
劉文已經用力推開了站在他身旁的安管人員。
那名安管人員顯然沒有料到劉文會突然發難,被他這一推,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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