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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羽昕聞到熟悉的米香——
是母親最愛吃的布拉腸,她甚至能想起老人常說“這家的豉油最香”。
“先墊墊肚子。”
趙長天將紙袋放在她腿上,“阿姨看完病肯定餓了。”
蘇羽昕喉頭一緊。她剛才滿腦子都是母親的病情。
完全沒想過看完病後的事。
這個男人總能看到她忽略的細節,像極了母親常說的“心細如發”。
“趙總。”
她忽然開口,聲音輕得像是怕打破什麼,“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家的情況?”
他沉默片刻,路燈在他臉上劃過明暗交界:“知道一些。”
沒多久,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嗖”的一聲在醫院門口猛地刹住。
趙長天甚至來不及等車停穩,便一個箭步衝下車,打開後車門——
背起老人,如疾風般衝進急診室。
蘇羽昕緊跟其後,她的高跟鞋在地麵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仿佛也在為趙長天加油助威。
一進急診室,蘇羽昕就看見趙長天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浸透。
緊緊地貼在他寬闊的後背上。
仿佛能透出他急促的呼吸。
然而,儘管如此,他依然穩穩地背著老人。
每一步都走得堅實有力,生怕一個不小心會讓老人受到傷害。
來到掛號處前,趙長天迅速地從口袋裡掏出身份證。
那動作快如閃電,讓人眼花繚亂。
護士例行詢問:“姓名?”
“蘇玉珍。”趙長天毫不猶豫地回答。
“關係?”
“母女。”趙長天的聲音依然堅定。
護士在電腦上記錄著信息,接著問道:“聯係人?”
趙長天沒有絲毫猶豫,他迅速地在“聯係人”一欄寫下自己的名字和電話。
然後對護士說:“我是她女兒的同事,有情況隨時找我。”
這個舉動讓蘇羽昕怔住了。
在世俗的眼光裡,孤男寡女深夜送醫,難免會惹人閒話。
但趙長天卻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些,他的行為仿佛是出於本能,自然而然地要擔起這份責任。
等待ct檢查時,母親忽然抓住趙長天的手腕:“小趙......小羽父親走得早......”
“阿姨,”他輕輕拍了拍老人的手背,“羽昕很優秀,您彆擔心。”
ct室門口,趙長天接過蘇羽昕遞來的紙巾,擦了擦額角的汗。
她注意到他的指甲修剪得很短,指腹有薄薄的繭——
那是長期握筆和翻憑證留下的。
這個發現讓她想起自己的指甲。
因為常打字而塗著無味的透明甲油。
忽然覺得他們之間有種隱秘的默契。
“趙總。”她輕聲說,“其實我......”
“彆說話。”他打斷她,目光落在她無名指的銀戒指上,“先照顧阿姨。”
這句話讓她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但她知道,有些東西已經在這趟疾馳的路上悄然改變——
比如他看她的眼神,比如他無意識間的觸碰。
比如他對她母親的妥帖關照。
母親被推進檢查室時,蘇羽昕忽然感到一陣眩暈。
趙長天及時扶住她的手肘,將她按在長椅上:“坐下,彆慌。”
她抬頭看他,發現他的領口不知何時扯開兩顆紐扣,露出結實的鎖骨。
這個平時總是西裝革履的強勢男人,此刻竟有了幾分煙火氣
讓她想起大學時看過的老電影——
男主角在急診室陪女主角守夜,也是這樣的神情,這樣的姿態。
“害怕嗎?”他忽然開口,聲音低啞。
她點頭,忽然想起小時候母親深夜發燒。
她抱著電話在走廊哭到缺氧的場景。
此刻有他在身邊,恐懼竟淡了許多。
“我在。”
他說,像是承諾,又像是自言自語。
蘇羽昕怔住。這兩個字像顆種子,在春夜的急診室裡悄然埋下。
帶著破土而出的力量。
她忽然明白,有些情感不必用言語表達。
就像他襯衫上的汗漬,她掌心的溫度,都是命運饋贈的答案。
ct室的紅燈熄滅時,蘇羽昕的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趙長天注意到她的緊張,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背貼在她冰涼的指尖——
這個超越職場界限的動作,卻讓她狂跳的心漸漸安定。
“蘇玉珍家屬?”醫生摘下口罩,“是膽囊結石急性發作。
好在送來及時,打消炎針就能緩解,不用手術。”
蘇羽昕差點癱坐在地。趙長天及時扶住她的腰。
掌心的溫度透過裙子傳遞過來:“先去輸液室,我去取藥。”
輸液室裡,母親的手背上紮著留置針,臉色比來時好了許多。
她看著趙長天忙前忙後地調輸液速度、墊枕頭、蓋毛毯。
忽然輕輕扯了扯蘇羽昕的袖子:“小羽,趙總袖口都臟了......”
蘇羽昕這才注意到,他的西裝袖口沾著醫院走廊的綠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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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背母親時蹭到的。
“我去買件新的。”
她起身時,趙長天正好回來,手裡提著便利店的塑料袋。
“不用。”
他打開袋子,裡麵是溫熱的粥和包子,“先吃東西,我這件西裝本來就該洗了。”
蘇羽昕愣住。她見過他穿這件西裝出席重要會議。
筆挺得像剛從專櫃取出。
此刻卻被他說得像件普通工裝。
母親在輸液室睡著後,蘇羽昕和趙長天坐在走廊長椅上,周圍的環境顯得格外安靜。
“趙總!”蘇羽昕輕聲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感激,“謝謝您今晚……”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長天打斷了。
“彆叫趙總,”他的語氣很溫和,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叫長天吧。”
這句話讓蘇羽昕的呼吸猛地一滯,她有些驚訝地看著趙長天。
要知道,趙長天向來以嚴肅和強勢著稱,他從未允許任何下屬直呼其名。
而現在,他卻主動打破了這個界限,這讓蘇羽昕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她抬起頭,目光與趙長天交彙在一起。
在那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他眼中有某種滾燙的東西,像春夜的江水一樣,表麵平靜,底下卻暗潮洶湧。
那種感覺讓蘇羽昕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我父親離開時,我才12歲。”
蘇羽昕的聲音突然響起。
仿佛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驅使,讓她不由自主地說起了這段往事。
她的目光有些迷離,似乎沉浸在回憶之中。“
媽媽為了供我讀書,每天都像陀螺一樣不停地轉動,同時打著三份工。
她的生活被工作填滿,幾乎沒有屬於自己的時間。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時,媽媽已經早早起床。
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她匆匆忙忙地準備好早餐,然後趕往第一份工作的地方。
在那裡,她要麵對繁重的工作任務,一刻也不能停歇。
中午,媽媽隻有短暫的休息時間。
她匆匆吃完午飯,便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個工作地點。
下午的工作同樣緊張而忙碌,她需要全神貫注地完成每一項任務。
傍晚,當夜幕降臨,大多數人都已經下班回家時。
媽媽才結束了她的第二份工作。
但她並沒有時間休息,而是緊接著趕往第三份工作的地方。
夜晚,城市的燈光漸漸熄滅,媽媽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
她的腳步沉重,仿佛全身的力氣都已經被抽乾。
然而,即使如此疲憊,她還是會強打起精神,為我準備晚餐,關心我的學習情況。
蘇羽昕的聲音漸漸低沉,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哽咽。
她想起了有一次,媽媽實在太累了。
在回家的樓梯間裡突然暈倒了。
那一幕,至今仍深深地刻在她的腦海裡,讓她心痛不已。
當時,媽媽像往常一樣下班回家,她的步伐顯得有些踉蹌。
當她走到樓梯間時,突然身體一軟,就那樣毫無征兆地倒在了地上。
幸運的是,鄰居正好路過。
發現了暈倒的媽媽,趕緊撥打了急救電話,將她送去了醫院。
蘇羽昕趕到醫院時,看到媽媽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
她的心如刀絞一般。
那一刻,她深刻地意識到媽媽為了她付出了太多。
而她卻一直沒有好好地關心過媽媽。
說到這裡,蘇羽昕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再也說不下去了。
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母親那疲憊不堪的身影。
以及母親在醫院裡蒼白的麵容。
這些畫麵讓她心如刀絞,對母親的心疼和愧疚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我知道。”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陣溫暖的春風,輕輕拂過蘇羽昕的耳畔,“你的檔案裡都寫著呢。”
蘇羽昕猛地抬起頭,滿臉驚愕地看著他,“您看過我的檔案?”
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每個員工的檔案,我都會仔細查看。”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在最後一句話時,卻稍稍停頓了一下。
然後用一種特彆的語氣說道,“尤其是你。”
這三個字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敲在了蘇羽昕的心上,讓她的心跳瞬間加速。
趙長天的這些話像把鑰匙,打開了蘇羽昕心中某扇久閉的門。
她忽然明白,為何他總能精準捕捉到她的情緒。
為何他對母親的照料如此妥帖——
因為他們本質上是同一種人。
都在生活的荊棘裡,把溫柔留給最愛的人。
輸液結束時,母親已經能輕聲說話。
趙長天去退押金,蘇羽昕扶著母親在醫院門口等他。
春夜的風帶著濕潤的水汽。
母親忽然指著遠處的路燈:“小羽,你看,趙總回來了。”
他的身影在路燈下越走越近,手裡提著一袋橘子——
是剛才在便利店買的。
蘇羽昕想起母親曾說“吃橘子不上火”,鼻子忽然發酸。
“阿姨,醫生說您以後要少吃油膩。”
趙長天微笑著剝開橘子,將一瓣橘子輕輕遞給老人。
關切地說道:“我知道有一家素食館,味道很不錯呢。
周末的時候帶您去嘗嘗怎麼樣?”
母親滿心歡喜地接過橘子,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然而,就在這時,蘇羽昕卻敏銳地察覺到了趙長天說“周末”時那種自然而然的語氣。
這似乎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他早已計劃好的事情。
蘇羽昕不禁心生疑惑。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他白天在會議室裡說過的一句話:“審計需要提前布局。”
原來,有些“布局”並不僅僅局限於工作領域。
它可能還涉及到生活的方方麵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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