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tingstones的舌頭標圖案。ickjagger說,‘搖滾是拒絕長大的勇氣’。”
她在節奏中回頭,“學長,你還記得自己二十歲時想成為什麼樣的人嗎?”
這時,卡座區有人喊她過去玩“真心話大冒險”。
她卻擺擺手,從吧台拿過兩杯“黑色安息日”:“嘗嘗這個,威士忌混咖啡酒。
像不像科特·柯本寫《heartshapedbox》時的狀態?”
她用指尖沾了沾杯口的可可粉,抹在他手背上,“苦,但上癮。”
趙長天舔了舔嘴唇,烈酒的灼燒感混著她指尖的溫度。
忽然想起大學時,有一次她偷喝他啤酒的場景——
那時她皺著眉說“比中藥還難喝”,卻在他轉身時又偷偷抿了一口。
“知道為什麼喜歡搖滾嗎?”
她忽然貼近他,“因為它允許人不完美。
科特·柯本會唱‘我恨自己,我愛你’。
王峰會問‘是否找個理由繼續苟活’......”
她的聲音低下去,“而我們這些普通人,連承認不完美的勇氣都沒有。”
淩晨一點,暴雨突降。
王芷萱拉著趙長天來到露台,風卷著雨絲撲在臉上。
涼意中帶著江麵的腥氣。
她靠在欄杆上,望著遠處燈光閃爍的廣市塔。
忽然摸出一根煙:“學長,我喜歡看你吸煙的樣子。
看你抽煙似乎很享受。
我也想體會一下吸煙的感覺。”
王芷萱輕聲說道。
她是這幾天才開始學會吸煙的。
每當想起學長,想得很辛苦時,她就想抽一支煙。
但這些話,她不會對他說出來。
頓了頓,王芷萱繼續說道“第一次來這裡,是聽謝笑天的現場。
他唱《向陽花》時,台下有個女孩哭得蹲在地上。”
趙長天伸手替她擋住風,火苗在兩人之間跳動。
照亮她睫毛上的水珠。
她吸了口煙,吐出的白霧被雨絲打散:“那時候我在工作上遭遇了很大打擊。
覺得全世界都塌了......
後來發現,聽著搖滾蹦個迪,比哭有用多了。”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他輕聲問。
她轉頭看他,眼神在雨幕中格外清亮:“因為你是第一個願意陪我‘不完美’的人。”
她頓了頓,聲音低下去,“大二那年在圖書館。
你幫我撿吉他撥片時,我就想......”
遠處的雷聲轟鳴,她的話被雨聲蓋過。
趙長天看著她被雨水打濕的連衣裙,勾勒出肩胛骨的輪廓。
忽然想起多年前大學校園的那個暴雨天——
她抱著吉他追著他跑過校園。
書包上的小熊掛件掉在水窪裡。
他彎腰撿起時,聽見她喘著氣說:“學長,聽我彈首歌吧。”
“芷萱,我......”
他剛開口,她卻搖搖頭,將煙蒂扔進雨裡:“算了,不說了!”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再去跳支舞吧!”
淩晨一點半,王芷萱推開俱樂部側門時,暴雨已經停了。
來的快,去的也快。
“學長你聞。”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雨中彌漫著珠江的腥味。
就像《加州旅館》裡說的‘溫暖的大麻味’。”
趙長天剛要回應。
忽然瞥見斜後方巷口的異常——
陰影中,兩個男子倚著牆。
一個穿著黑夾克。一個穿著灰色上衣。
他們正探頭探腦的觀望著什麼。
他順著兩人的視線望去,瞳孔驟縮:三十米外的拐角處。
一個男人正壓在女人身上,雙手撕扯著她的衣物。
兩個旁觀者,穿黑夾克的男人叼著煙,手指無意識地敲著牆麵。
他旁邊的灰衣男子抱著臂,腳尖踢著地上的石子。
兩人的視線牢牢鎖定在巷子裡的暴行上。
臉上帶著獵奇的麻木,仿佛在觀看一場與己無關的電影。
趙長天看清女人的處境時——
她的連衣裙已被撕至腰部,內褲被扯到膝蓋。
男人肆意的侵犯著女人。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女人的頭無力地歪向一側,嘴角掛著嘔吐物,顯然處於半昏迷狀態。
王芷萱也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表情大變。
“操!”灰衣男子忽然笑了。“
這妞兒穿得這麼騷,活該被乾。”
黑夾克男子吐出煙蒂,用皮鞋碾滅:“上個月隔壁街也有個女的被撿屍。
第二天還不是照樣上班......”
兩個人的對話聲清晰的傳進了趙長天和王芷萱耳內。
趙長天忽然想起看過的一份性侵案件資料——
76的受害者因“衣著暴露”被歸咎。
90的旁觀者選擇沉默。
此刻那兩個男人的姿態,正是數據中冰冷的“大多數”。
“住手!”
他的怒吼撕裂雨幕,驚飛了趴在垃圾桶上的烏鴉。
施暴者猛地抬頭,與他對視的瞬間如遭雷擊。
他連忙爬了起來,提著褲子撒腿就跑。
灰衣男子和黑夾克同時轉身。
在看清趙長天的體型後,灰衣男子嘟囔了句“多管閒事”。
拽著同伴後退兩步,消失在街角。
趙長天和王芷萱衝過去時。
王芷萱踩到了女人掉落的口紅——
迪奧999,正紅色的膏體斷成兩截,像道無法愈合的傷口。
女人的腳踝上纏著銀色腳鏈。
鏈墜是枚小小的星星,此刻卻沾滿了泥汙。
“醒醒!”
趙長天拍打女人的臉頰,指尖觸到她滾燙的皮膚。
她的瞳孔擴散,對光線沒有反應。
顯然處於深度醉酒狀態。
他按住她的人中,直到她忽然劇烈咳嗽,吐出一口混著酒精的汙水。
“我......這是哪......”
女人掙紮著抬頭,眼神渙散。
王芷萱這才看清她的臉——
二十歲左右,眼尾有顆淚痣。
本該是青春洋溢的模樣,此刻卻寫滿了驚恐與屈辱。
“你被侵犯了。”
趙長天脫下西裝,蓋住她的下半身,“我們是路過的人,已經把他嚇跑了。”
女人忽然抓住王芷萱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她的皮膚:“有沒有人......看到?”
王芷萱想起那兩個男人的嘴臉。
話到嘴邊卻變成:“沒有,隻有我們。”
她不想告訴這個女孩,在她最無助的時候——
有陌生人像看猴戲一樣看著她被傷害。
趙長天撿起女人的手機,鎖屏是張情侶合照。
她穿著白裙,靠在男生肩頭,笑容明亮。
手機殼內側貼著張小紙條,字跡娟秀:“李曼,你是最棒的!
——周晨”。
“李曼,這是你的手機嗎?”
他輕聲問。
她盯著屏幕,忽然渾身顫抖:“彆給他打電話......彆讓他知道......”
“行,你的情況很糟糕,需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趙長天說道。
不遠處,黑夾克和灰衣男子躲在不遠處的角落裡。
聽見遠處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
灰衣男子摸出根煙,手抖得幾乎點不著:“那男的吼起來真嚇人......”
“有什麼好怕的?”
黑夾克強作鎮定,“又不是我們乾的。”
“可我們看見了......”
“看見了又怎樣?”
黑夾克打斷他,“她穿成那樣在迪吧晃,本來就不乾淨。
還喝了那麼多酒,醉得跟個死人似的。
活該!
再說了,這種事報警也沒用。
法官還不是會說‘一個巴掌拍不響’。”
灰衣男子沉默了。
他想起,他有一個20歲的妹妹。
他總是千叮嚀萬囑咐“彆喝陌生人的酒”。
此刻卻對眼前的暴行視若無睹。
煙燒到指尖,他猛地掐滅,燙出個紅印——
比起良心的灼痛,這算不得什麼。
救護車到來的時候,李曼終於清醒了些。
抓住王芷萱的手:“姐姐,我的內褲......是不是沒了?”
“我給你買了新的。”
王芷萱舉起便利店塑料袋,裡麵是條素白的內褲,“先換上,我們送你去醫院。”
半個小時後,救護車抵達醫院。
王芷萱陪著李曼進了檢查室。
從裡麵出來時,她眼睛紅紅的:“醫生說,她的下體已經破裂。
此前他還是一個處女......”
“我知道。”
趙長天握住她的手,感受著她的顫抖,“但至少,我們讓她知道。
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願意為她站出來。”
直到救護車離開了一段時間,那兩個男人終於從後巷走出。
灰衣男子看著自己指尖的燙傷,忽然問:“如果是你妹妹被這樣對待,你會怎麼做?”
黑夾克一愣,想起妹妹紮著馬尾辮的模樣。
忽然轉身往派出所方向走:“去做個筆錄吧......
至少讓那個畜生得到應有的懲罰。”
趙長天和王芷萱走出醫院。
他們在回去之前,還要去一趟派出所做筆錄——
希望能幫助警方將侵犯李曼的那個畜牲繩之以法。
王芷萱指著天際:“你看,天要亮了。”
趙長天望著初升的朝陽,想起李曼手機裡的情侶照——
或許真正的黑暗,從來不是暴雨或夜晚。
而是旁觀者的沉默。
王芷萱輕聲說:“以後路過這裡,我會想起今天的朝陽。”
“我也是。”
他轉頭看她,發現她眼角有淚痕,“因為它照亮了很多人不敢直視的角落。”
早晨八點,珠江新城的雲層如鉛塊堆積。
黎光物業大廈,臨時負責人辦公室。
趙長天的皮鞋尖輕叩著地麵,發出規律的“嗒嗒”聲。
他望著樓下——
懸掛國資委牌照的車輛。
黑色帕薩特的車窗搖下幾厘米,露出周長遠主任夾著香煙的手指。
煙灰在晨風中顫巍巍未落。
“趙總,督導組到了。”
蘇雨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刻意壓低的急迫。
喜歡權財巔峰,從第三次離婚開始高升請大家收藏:()權財巔峰,從第三次離婚開始高升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