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契約,既然簽了字,就該守住底線。”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儘,“但離婚後……我承認,我有不止一個戀人。”
包房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陳璐握著酒杯的手微微發抖,她從未想過趙長天會如此坦誠。
窗外的車水馬龍聲隱約傳來,與包房內的寂靜形成鮮明對比。
“我喜歡漂亮的女人,這是我改不了的毛病。”
趙長天起身走到窗邊,望著樓下閃爍的霓虹,“第三次離婚後,我就沒想過再結婚。
你知道為什麼嗎?
在官場,婚內出軌是高壓線。
一旦曝光,再硬的後台都保不住你。
但未婚狀態就不同,隻要不涉及強迫、不牽扯利益輸送,頂多被人背後說幾句風流。”
他轉過身,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當然,分寸還是要有的。
我和她們都是你情我願,聚散隨緣。”
陳璐望著趙長天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她本以為會看到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此刻卻不得不承認,這份毫不掩飾的坦誠竟讓她生出幾分敬意。“您不怕我把這些話傳出去?”
她輕聲問。
“你不會。”
趙長天走回餐桌,重新為兩人斟酒,“你能在李江的事情上狠下心,就說明你分得清輕重。
而且……”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和我一樣,都想往上走。
有些事,知道得越多,反而越安全。”
陳璐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燙得她眼眶發熱。
她想起男朋友李江,突然問道:“趙總,作為女性乾部,該怎麼選擇伴侶?”
趙長天聞言挑眉,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你和李江不合適,這就是最好的反麵教材。”
他用酒杯輕輕敲擊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響,“你倆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找不到交彙點。
他想要安穩的小日子,而你渴望站在更高的地方。”
“可我曾經以為,感情能彌補這些差異。”陳璐喃喃道。
“感情?”趙長天冷笑一聲,“在權力場裡,感情是最脆弱的紐帶。
你每天麵對的是爾虞我詐、明爭暗鬥。
回到家卻要和一個不懂你壓力、不理解你追求的人相處。
這種落差感會把感情消磨得一乾二淨。”
他傾身向前,目光銳利,“如果李江在你身邊,他隻會成為你的軟肋,而不是鎧甲。”
陳璐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趙長天的話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剖開了她一直不願麵對的現實。
李江永遠無法理解她為什麼要為了一份工作如此拚命。
“女性乾部選擇伴侶,第一要誌同道合。”
趙長天靠回椅背,神情嚴肅,“他得能和你聊政策走向。
能陪你分析數據報表。
能在你為項目焦頭爛額時給出建設性意見。
而不是每天問你‘什麼時候回家吃飯’‘能不能換份輕鬆的工作’。”
“可這樣的人,會不會太功利?”陳璐猶豫著問。
“這不是功利,是清醒。”
趙長天的語氣不容置疑,“你看看那些嫁入豪門的女明星。
表麵光鮮亮麗,實則被困在金絲籠裡。
再看看那些為了愛情放棄事業的女乾部,最後有幾個不後悔?
婚姻是人生大事。
尤其是對身處官場的女性來說,選錯人就像站錯隊,一步錯,步步錯。”
他端起酒杯,對著燈光凝視著酒液:“我有個戀人,是國企乾部。
我們每一次見麵,除了談感情。
還會聊工作和時政。
我們永遠有聊不完的話題。
這種關係,比婚姻更純粹,比愛情更長久。”
陳璐沉默良久,輕聲問:“趙總,您從來沒有過真正的愛情嗎?
那種可以為對方放棄一切的感情?”
趙長天沉默片刻,說道:“年輕時或許有過。
但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我早就明白,愛情是奢侈品,而權力才是必需品。”
他放下酒杯,目光重新變得銳利,“你記住,女性乾部想要在男人堆裡站穩腳跟。
就不能被感情左右。
該斷的時候,要比男人更狠。”
陳璐想起之前給李江發分手信息,內心撕裂般的疼痛。
當時她以為那是為了前途不得不做出的犧牲。
此刻聽了趙長天的話,突然意識到。
或許從一開始,她和李江就注定是兩條無法交彙的路。
“趙總,您覺得我能成為像您一樣的人嗎?”
她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忐忑與期待。
趙長天笑了:“你比我當年更聰明,也更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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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記住,想要爬到高位,光有能力和手段還不夠,還要有底線。
在男女關係上,你是女性,更要謹慎。
一旦落下把柄,那些人可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就手下留情。”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深,珠江新城的燈火依舊璀璨。
陳璐望著趙長天棱角分明的側臉。
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就像一座迷宮。
她永遠無法真正看透。
但至少此刻,他教會了她在權力場中生存的法則——
清醒、狠絕,以及永遠守住屬於自己的底線。
“我記住了,趙總。”陳璐舉起酒杯,“敬清醒,也敬底線。”
趙長天與她碰杯,酒杯相觸的清脆聲響在包房內回蕩:“敬未來!”
半個小時後,陳璐的寶藍色寶馬x1碾過城中村坑窪的路麵。
輪胎與積水摩擦出細碎的聲響。
陳璐剛在自家樓前停好車。
便看到男朋友李江出現在車前。
“璐璐!”
李江的呼喊穿透車窗時,陳璐正準備按下自動落鎖鍵。
他的手掌按在車窗玻璃上,指腹因長期搬貨留下的繭子清晰可見。
她降下半邊車窗。
李江懷裡抱著的紙袋晃了晃,ys的ogo在路燈下時隱時現,像個諷刺的注腳——
趙長天送給她的是同款包裝。
裡麵裝的是最新色號的口紅。
而此刻李江手中的,肯定是是高仿品。
“我們已經分手了。
而且還這麼晚了,你先回去吧。”
她的聲音隔著玻璃顯得有些模糊,“我明天還要早起。”
“就十分鐘,求你了。”
李江的臉貼在車窗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我給你買了叉燒包,是你以前最愛吃的那家......”
陳璐的胃突然抽搐了一下。
城中村巷口的“阿婆叉燒包”,表皮酥脆,內餡帶點蜂蜜的甜,曾經是她每天清晨的期待。
後來她升了科長。
早餐隨之發生了變化。
但偶爾還是會想起那個味道。
此刻,聽李江說起叉燒包,她不由得有些心軟。
她鬆開落鎖鍵,李江立刻拉開副駕駛車門。
帶著一身雨水的氣息坐進來。
車內的香薰與他身上的便利店清潔劑味道激烈碰撞。
形成某種令陳璐窒息的混合氣息。
“小心彆弄濕座椅。”
陳璐皺眉,伸手去拿紙巾盒,卻被他搶先一步抽出紙巾,仔細擦拭著鞋底的泥水。
這個動作讓她想起趙長天的司機老陳,每次替他開車門時都會先鋪好腳墊。
紙袋打開時,叉燒包的熱氣在車窗上蒙上一層霧氣。
李江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吹了吹才遞給她。
指尖不小心觸到她的手背,像被燙到般迅速縮回。
“還是熱的。”
他的聲音裡帶著討好,“我守在鍋邊等的......”
陳璐接過叉燒包,酥皮在指尖碎裂,露出粉紅色的內餡。
她咬了一口,蜂蜜的甜味混著肉質的鹹香,卻再也嘗不出記憶中的美味。
“好吃嗎?”李江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像等待老師批改作業的學生。
“嗯。”她含糊地應了聲。
把剩下的叉燒包放回紙袋,“你吃吧,我減肥。”
“你一點都不胖......”
李江的聲音低下去,“以前你總說不用減,現在......”
“現在工作需要。”
陳璐打斷他,打開車載冰箱,取出一罐氣泡水,“總部的女高管都很注意身材管理。”
氣泡水在口腔裡炸開。
陳璐盯著車窗外的霓虹燈,避免與李江對視。
她看見自己的倒影映在玻璃上,與他的身影重疊又分離。
像兩個世界的人強行被按在同一幀畫麵裡。
“璐璐,”李江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你最近真的很奇怪......
總是加班到淩晨,周末也在開會。
還跟我鬨分手,連電話都不接......
是不是工作遇到什麼困難了?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他的手掌寬厚溫暖,虎口處有塊淡淡的疤痕——
那是大二時為了給她買生日蛋糕,在蛋糕店打工被烤箱燙傷的。
陳璐想起那時他瞞著她疼了一周,直到她發現他偷偷塗燙傷膏。
“我說了,工作很忙。”
她抽回手,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耳垂上的鑽石耳釘,“你彆瞎想。”
這個時候,陳璐突然有些不忍再次跟李江說分手。
憑心而論。李江真的對她很好。
一心一意的對她。
“是因為我嗎?”
李江的聲音帶著哽咽,“是不是我沒出息,讓你覺得丟人了?”
便利店的ed燈突然閃爍了幾下,照亮李江眼角的淚痣。
陳璐想起大二那年,他們在圖書館備考。
他趴在桌上睡著,陽光穿過百葉窗,在他臉上織出金色的條紋。
她偷偷用手機拍下那張照片,至今還存在舊手機裡。
“你記不記得——”
李江突然開口,“我們第一次約會,去的是學校後門的糖水鋪?
你點了紅豆沙,我點了綠豆沙。
結果你說紅豆沙太甜,非要和我換......”
“記得。”陳璐輕聲說。
“還有大三畢業那年,你無奈放棄了專升本的機會。
在操場哭了一整夜。”
他繼續說著,聲音越來越顫抖,“我就坐在你旁邊,陪你看天亮......
你說以後要去大城市。
我就跟著你來了廣州,哪怕找不到好工作,隻能打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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