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長天挑眉,她不由分說將糖塞進他嘴裡。
指尖不經意間擦過他的唇。
兩人都愣了一下。
蘇羽昕的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紅暈,心跳也加快了幾分。
她彆過臉,強裝鎮定地說,“緊張的時候就嚼這個。
當年我第一次獨立負責項目。
在會議室門口差點腿軟,就是靠這個撐過去的。”
車子駛入臨江大道,江麵的風透過半開的車窗湧進來。
混著蘇羽昕發間的茉莉香。
她忽然伸手,指尖掠過趙長天的領口。
動作輕柔而曖昧,“明天彆穿這身西裝了,太嚴肅。
換淺灰色西裝,配銀灰色領帶。”
她的發絲被風吹起,拂過趙長天的臉龐,帶著淡淡的幽香。
趙長天喉嚨裡發出一聲輕笑,薄荷糖的涼意漫開:“蘇副總這是在幫我做形象管理?”
“畢竟你的形象,也關係到我的投資。”
蘇羽昕靠回座椅,她的雙腿優雅地交疊著。
黑色高跟鞋的鞋尖輕輕晃動,望著窗外掠過的霓虹。
“在你身上押了這麼多籌碼,總得確保不會輸得太難看。”
她轉頭看向趙長天,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與期待。
在愉快的交流中,不久後,兩個人抵達蘇羽昕推薦的餐廳。
餐廳的侍者拉開雕花木門時,燭光與鋼琴聲傾瀉而出。
蘇羽昕熟稔地引著趙長天走向臨江的露台。
她的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身姿搖曳生姿。
“靠窗第二桌,老位置。”
她對領班點點頭,聲音溫柔動聽。
轉頭對趙長天眨眨眼,眼波流轉間儘是風情,“這裡能看到最美的江景。
也能聽到很有意思的八卦。”
落座後,蘇羽昕接過酒單。
她低頭時,露出白皙的後頸,發間的茉莉香愈發濃鬱。
指尖在瑪歌酒莊那欄停留片刻。
“2012年的瑪歌,配鵝肝。”
她將酒單遞給趙長天,目光卻未移開。
眼神中帶著一絲魅惑,“還是說,趙總想試試彆的?”
趙長天感受到她灼灼的目光,喉結滾動了一下:“聽你的。”
侍酒師斟酒時,蘇羽昕的手指輕輕搭在杯壁上。
她的手白皙纖細,骨節分明,與晶瑩的酒杯相得益彰。
“新副總分管的業務,你必須守住一塊。”
她忽然開口,目光銳利如鷹。
精致的五官此刻透著一股淩厲的美,“人事權交給我。
我能在三個月內,把李明遠在物業公司的人調離核心崗位。”
趙長天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酸澀的單寧在舌尖散開:“你想要人事權,隻是為了對付李明遠?”
“當然不隻是。”
蘇羽昕用叉子切開鵝肝,她的動作優雅嫻熟。
她抬起頭,目光與趙長天相撞,紅唇微張,“高文軍倒台後,那些蟄伏的舊部都在等風向。
掌控人事權,既能安插自己的人。
又能捏住他們的命脈。
不過——”
她頓了頓,眼神變得更加深邃,“動作要慢。就像熬中藥,急火會壞了藥效。”
趙長天放下刀叉,身體前傾,兩人的距離更近了。
他能清晰地看到蘇羽昕臉上細膩的肌膚。
“為什麼幫我?
你大可以坐山觀虎鬥,等局勢明朗再做選擇。”
蘇羽昕輕笑一聲,紅酒順著嘴角滑落。
在鎖骨處凝成晶瑩的水珠,更添幾分性感。
她沒有擦拭,反而伸手握住趙長天放在桌上的手。
她的手柔軟而溫暖,兩人的手指不經意間交纏在一起。
蘇羽昕的臉頰再次泛起紅暈,心跳如擂鼓。
可眼神卻堅定而熾熱:“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長天。
我們都想打破舊秩序,都不甘心屈居人下。”
她的指甲輕輕掐進他的掌心,“而且,我想在你的棋局裡,做最鋒利的那枚棋子。”
江風掀起露台的紗簾,遠處渡輪的汽笛聲穿透夜色。
趙長天望著蘇羽昕眼中跳動的燭火。
忽然覺得此刻的她比任何時候都要耀眼。
她的美麗不僅僅在於精致的五官和出眾的氣質。
更在於她的智慧與野心。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不隻是棋子,羽昕。
你是我的——”
“戰略同盟。”
蘇羽昕抽回手,指尖在他掌心留下一道濕潤的痕跡。
她有些慌亂地整理了一下頭發。
強裝鎮定地舉起酒杯,“先把黎光這塊蛋糕重新切好,再談彆的。”
她的聲音微微發顫,眼神卻依舊堅定,“敬新的秩序,也敬我們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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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杯時,紅酒在杯中輕晃,倒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
趙長天望著蘇羽昕轉身叫來侍者加酒的背影。
她的腰肢纖細,步伐輕盈,如同一朵盛開在夜色中的黑玫瑰。
他忽然意識到,這場晚宴早已不是簡單的飯局。
而是兩個野心家在權力邊緣的試探,也是盟友間隱秘的契約。
在愉快的交流中,不知不覺到了晚餐結束的時候。
“該消食了。”
蘇羽昕起身時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茉莉香。
黑色真絲襯衫的下擺掃過趙長天手背。
走出餐廳,兩個人沿著江邊漫步。
六月的江風裹挾著鹹濕氣息撲麵而來。
蘇羽昕突然停在觀景護欄旁,指尖劃過冰涼的不鏽鋼護欄。
江麵遊船的探照燈掃過她側臉,睫毛在眼下投出兩彎月牙般的陰影。
她突然笑著轉頭:“長天你猜猜看——
我第一次收受賄賂舉報信時,把證據藏在了哪裡?”
趙長天挑眉,身體倚著護欄與她對視?
目光不自覺落在她泛著水光的唇上:“總不會是你那輛轎車的後備箱?”
“錯!”蘇羽昕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他耳畔。
玫瑰色的眼影在夜色裡閃著細碎的光,“在我的內衣夾層裡。
當時高文軍的人追著我滿寫字樓跑。
我還穿著高跟鞋在消防通道狂奔。”
她邊說邊誇張地比劃,發間的茉莉香混著紅酒氣息撲麵而來。
趙長天忍俊不禁,伸手去夠她被風吹散的發絲。
卻在指尖觸到發梢時轉而扶住她身後的欄杆。
將人半圈在臂彎裡:“這麼拚命,就為了扳倒高文軍?”
“不然呢?”
蘇羽昕仰頭看他,頸間的珍珠項鏈隨著動作輕晃,“難道要看著那群蛀蟲把黎光啃成空殼?”
她突然伸手勾住他的領帶,“說起來,你今天下午和鄭悅談話時。
是不是也用了類似的招數?”
趙長天瞳孔微縮,反扣住她作亂的手。
卻被蘇羽昕趁機握住:“緊張什麼?”
她晃了晃交握的手,珍珠手鏈硌得他掌心發癢,“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兩人僵持的瞬間,遠處渡輪的汽笛聲驟然響起。
蘇羽昕如夢初醒般後退,卻被裙擺絆住。
趙長天本能地摟住她的腰。
她順勢貼在他胸前,指尖在他後背畫著圈:“趙總這英雄救美的頻率。
再這麼下去,我可要誤會你對我圖謀不軌了。”
“是某人自己穿高跟鞋還不安分。”
趙長天鬆開手時,故意輕彈她的額頭。
卻在觸到她柔軟的肌膚時心跳漏了一拍。
蘇羽昕捂著額頭假裝委屈,睫毛卻在偷笑時輕輕顫動。
兩人繼續沿著江岸漫步。
蘇羽昕突然踢開腳邊的石子:“說真的,等你明天轉正,打算怎麼收拾那幫舊部?
不會搞大清洗吧?”
她伸手去夠垂落的梧桐葉,黑色真絲襯衫下的腰線若隱若現。
趙長天稍加思索,說道:“先從工程處的副處長李文傑開刀。
他負責的三個老舊小區改造項目,虛報工程量達40。”
“但李文傑手下管著兩百多個維修工。
貿然動他,整個維修係統會癱瘓。”
蘇羽昕突然轉身,後背抵著樹乾,月光透過枝葉灑在她肩頭。
“不如先切斷他的資金鏈?
我聽說他包養的情婦,最近在南沙買了套彆墅——
你想不想看看,那位小姐的購物小票?”
她晃了晃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趙長天瞥見相冊裡密密麻麻的奢侈品賬單。
“你從哪弄來的?”
“秘密。”
蘇羽昕眨眼將手機塞回手包,突然伸手扯住他的西裝下擺,“不過作為交換。
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這麼拚命往上爬,到底圖什麼?錢?權?還是……”
她故意拖長尾音,“單純享受當英雄的快感?”
趙長天低頭看著她仰起的臉,路燈將她的睫毛鍍上金邊。
他目光平靜的說:“我想看看,站在最高處是什麼感覺。”
“哦?”
蘇羽昕來了興致,雙手抱胸靠在樹上,“是‘會當淩絕頂’的成就感。
還是‘一覽眾山小’的掌控欲?
又或者……”
她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噴在他頸側,“是享受所有人仰視你的目光?”
“都有。”
趙長天直視她的眼睛,毫不回避,“小時候我爸總說‘權力是責任’。
可等我當了領導才明白,權力更是武器。
它能保護想保護的人,也能碾碎擋路的絆腳石。”
蘇羽昕笑著說:“所以說,咱們果然是一類人。”
她伸手把玩他的領帶,“不過權力這東西,就像毒品。
我見過太多人,一開始隻想‘做點實事’。
最後卻陷在權鬥裡無法自拔。
長天,你就不怕……”
她突然收緊領帶,踮腳在他耳邊低語,“迷失自我?”
趙長天反手扣住她的手腕。
兩人的姿勢頗為曖昧:“那你呢?
從基層爬到副總,難道就沒有過動搖?”
“當然有。”
蘇羽昕突然鬆開手,轉身望向江麵。
月光將她的背影拉得很長,“有次一個供應商——
帶著三百萬現金到我家樓下。
說隻要我簽個字,錢隨便花。”
她頓了頓,聲音突然變得很輕,“那天晚上,我對著那堆錢坐了整整一夜。
想過要是收下,就能解決很多物質上的需求。”
趙長天沉默著走到她身邊,沒有追問結局。
他知道答案——
第二天,蘇羽昕不僅拒絕了賄賂,還把錄音交給了紀委。
“所以你看,權力的誘惑從來不是明晃晃的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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