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剛剛因為這開疆拓土的巨大功績而響起一片驚歎和恭賀之聲時,殿外侍衛再次高聲稟報:
“陛下!月玄國國主烏維,負荊請罪,現已押至殿外候旨!”
滿朝文武頓時嘩然!一國之王,竟真的被打到要負荊請罪、親自來京乞降的地步了!
秦玲與孔衫對視一眼,眼中並無太多意外。秦玲冷聲道:“帶上來!”
很快,兩名高大的殿前武士押著一個身穿月玄國貴族服飾、卻褪去了上衣、背上綁著幾根荊棘條、神情惶恐狼狽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便是月玄國主烏維。
一進入這莊嚴肅穆的紫宸殿,感受到無數道冰冷的目光,烏維腿一軟,“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以頭搶地,用帶著濃重口音的官話哭喊道:
“罪臣烏維,叩見天朝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罪臣昏聵無知,聽信讒言,冒犯天威,罪該萬死!求陛下開恩!求陛下開恩啊!”
他磕頭如搗蒜,背上荊棘刺破皮膚,滲出點點血跡,顯得淒慘無比。
秦玲麵無表情,聲音冰冷如刀:“烏維,你可知罪?”
“罪臣知罪!罪臣知罪!”烏維連忙應道,聲音顫抖。
“既然知罪,那你便說說,是何等‘讒言’,能讓你有膽子襲擾天朝邊境?”孔衫在一旁,看似隨意地問道,目光卻銳利如鷹,仿佛能看穿人心。
這個問題,似乎正中烏維下懷,或者說,是他早就準備好要說的話!他猛地抬起頭,臉上充滿了悔恨和一種急於甩脫責任的惶恐,手指竟然猛地指向了文官隊列的前端——那三位太師、太傅、太保所在的位置!
“是他!是他們!”烏維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尖聲叫道,語出驚人,石破天驚!
“是貴朝的太師、太傅、太保三位大人!是他們暗中派人聯絡罪臣!許諾說…說隻要罪臣在邊境製造一些事端,牽製天朝精力,他們就能在朝中保住罪臣,甚至…甚至事後還能助罪臣擴張領土!罪臣一時鬼迷心竅,才…才鑄下如此大錯啊!陛下明鑒!罪臣都是被他們蠱惑的!”
轟——!!!
整個紫宸殿瞬間炸開了鍋!
所有官員都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看向那三位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身體劇烈搖晃的老臣!
太師、太傅、太保三人如遭雷擊,渾身冰涼!他們萬萬沒想到,這月玄國主為了活命,為了減輕罪責,竟然如此不顧一切,將他們私下勾結、甚至可稱之為叛國的密謀,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赤裸裸地揭發了出來!
“胡說八道!血口噴人!”太師最先反應過來,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烏維厲聲嗬斥,試圖挽回局麵。
“陛下!此乃蠻夷瘋狗,臨死反噬!絕不可信!”太傅也急忙出列辯解,聲音都變了調。
太保更是直接跪倒在地,叩頭不止:“陛下明察!臣等對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鑒!絕無此事!絕無此事啊!”
然而,烏維似乎豁出去了,為了活命,他聲淚俱下地補充細節:“罪臣有證據!有他們派來的使者留下的信物!還有…還有他們承諾的密信!罪臣都帶來了!就藏在…藏在…”
他的話如同一道道驚雷,劈得三位老臣頭暈目眩,啞口無言!
秦玲和孔衫高坐禦台之上,麵無表情地看著這突如其來、卻又似乎…意料之中的驚天反轉。
秦玲的指尖在龍椅扶手上輕輕一點,聲音冰冷,如同來自九幽:
“太師,太傅,太保。”
“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來人!摘去他們的冠戴!將三人…拿下!交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會審!”
“給朕——徹查到底!”
帝後的聲音,如同最終的審判,回蕩在死寂的大殿之中。
三位曾經權傾朝野、試圖逼宮的元老重臣,麵如死灰,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頭般,癱軟在地,被如狼似虎的殿前侍衛拖了下去。
他們算計了一切,卻沒想到最終會敗在一個他們視為棋子的蠻夷國王的臨死反噬之下。
而這看似意外的插曲,卻恰好為帝後提供了清算這最後、也是最頑固勢力的——最佳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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