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遠處天際。
昏暗的陰雲堆積,雷聲隱隱傳來。
不負城西南二十裡外。
一處鬱鬱蔥蔥的小山包。
薑洛,秦清,莫老三人麵朝一塊墓碑,肅穆而立。
遠處。
上百名遺罪島武者靜靜等待。
墓碑下埋葬著第,是任青峰和他的妻子小夏。
嘩啦---
一杯白酒撒地。
“任兄,一路走好!”
清酒入土,眨眼滲進大地。
秦清眼角通紅。
身為女人,她在哀傷小夏的殉情,淒涼而悲壯。
右手緊緊握住了薑洛大手。
“彆難過,對任青峰來說,他放下了身上的擔子,遺罪島就是一個無形的囚籠,死亡也許算是一種解脫。”
薑洛輕聲安慰。
等莫老同樣敬下一杯酒後,三人轉身。
留下數座不負城曆代城主墓碑,靜靜眺望著遠處的不負城。
馬蹄聲中。
薑洛帶著上百名遺罪島高手消失在遠處。
同時。
遺罪島齊雲商會戰堡大門洞開。
三輛馬車在上百護衛的警戒下,緩緩駛離。
馬車窗戶並未遮掩。
大皇子巫溫滿眼落寞,身戴鐐銬,不時轉頭看向外麵來往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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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青丘東塘城,雷聲密集。
陰雲壓頂,街道上行人匆匆。
“這份信送到和岐關,告訴關內將領,不日我就會返回。”
大將軍連修誠將一封信遞給手下副將。
“遵命!”
嘩啦。
隨著甲胄摩擦聲,副將收好信轉身離開府邸。
連修誠站在大堂屋簷下。
抬頭看著陰雲翻滾的天空,不由皺了皺眉頭,作為七品武者。
忽然間沒來由的心頭湧上一股不安。
“不可能!”
連修誠不由想到了那個戴著麵具的男人,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東塘這個宅院四周。
布滿了演武閣和鎮域司高手。
鐵麵想要刺殺他,無異於飛蛾撲火,自投羅網。
嘩嘩嘩---
忽然,宅子外四周,傳來一陣陣的喧囂聲。
“去,看看怎麼回事?”
連修誠低喝一聲,不遠處隱在牆角的護衛,衝出了內院。
片刻後回轉而來。
“大將軍,是鎮域司的人,他們正在驅趕府宅四周百米內的住戶。
一位演武閣的大人說不必驚慌。”
聽到手下的稟告。
連修誠釋然,眉頭的不安也漸漸舒展。
或許青丘皇室把他當成了誘殺貼麵的誘餌,但連修誠沒有任何不滿。
甚至,隱隱期待著。
噠噠噠---
內院門口,大將軍夫人帶著兩名丫鬟,神色不愉快步走了進來。
“夫人,何人惹你生氣?”
連修誠疑惑問道。
“夫君,這不是過兩天要去和岐關嗎?我想著或許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回東塘。
就想去春香閣買點女人家的東西。
可鎮域司人竟然不許府內任何人進出,真是豈有此理。”
“嗬嗬,夫人莫急!”
聽到夫人吐槽,連修誠連忙安慰一句,“夫人,鎮域司和演武閣的人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危。
等解決了那鐵麵。
我專門陪夫人好好去安溪城遊玩一番。”
聽到連修誠的討好。
夫人臉色舒展,一股怨氣終是緩緩散去,不過,片刻後又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
“哼,隻怪我是女兒身,若不然,定要在那鐵麵身上砍兩刀,以泄心頭之恨。”
話音落下。
哢嚓。
頭頂一聲驚雷,劈啪,豆大的雨點終是落下。
嘩啦啦----
雨點連成線,須臾之間。
整個東塘城陷入一片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