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針對景屠的討論。
持續了三個時辰後才堪堪結束。
關於雙方結盟對付太炎宗的事情,薑洛沒有替北劍宗宗主和師尊做決定。
而是以密信的形式。
交由皋塗國的密使去北劍宗再次商定。
“徐安知,你的小心思了暴露了。”
奉天殿外。
拐角陰涼處,薑洛看著巍峨連綿的大殿,輕聲說道。
其實。
景屠這件事。
一開始是徐安知準備把他帶回天諭城,交給徐姬幽處置。
但徐安知明白背後的勢力博弈。
他擔心父皇萬一忌憚歸一宗和太炎宗,選擇妥協,那前後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付之一炬。
所以徐安知一不做二不休,私下請動了龍婆婆。
將景屠乾成了白癡。
這樣,也就相當於替徐姬幽做了決定,也徹底斷了與歸一宗,太炎宗和談的可能。
徐安知凝望湛藍天空:
“那又怎麼樣?我憋屈了二十多年,難道還不能任性一點?要是連我這個皇子都得憋屈的活著。
那皋塗國還憑什麼做七聖九宗的頂級勢力?”
薑洛眼眉瞪了瞪,倒是讚同徐安知這句話。
大腿要是靠不住?
要大腿乾嘛?
徐安知此刻,更在意的是他父親的態度。
還好。
皋塗國皇帝徐姬幽並沒有表現出對徐安知自作主張的埋怨。
一炷香後。
六皇子府邸內。
絲竹聲聲,幾十個妙曼輕紗的豔絕女子輕舞慢歌。
“來,洛兄,喝!”
“喝!”
八角涼亭內。
薑洛與徐安知兩人憑欄聽曲。
小紋與幽赤紅在池塘邊,不斷逗弄著水下的魚兒。
不遠處池塘內,一頭龍首鳥身的蝕骨赤炎迦樓羅妖獸,探出碩大的腦袋擱在岸邊。
赤金色眸子不時疑惑看向薑洛。
就在這時。
六皇子府邸一名管家上前,在徐安知耳旁低語一陣。
徐安知一愣,旋即露出曖昧的眼色。
“洛兄,有人想見你?”
薑洛手中酒杯一停:“我在天諭城並沒有”
話到半途停下。
他猛然想到一個唯一可能的人。
琨瑤!
一刻鐘後。
一眾舞女退下。
遠處庭廊中,身穿白色束腰長裙的琨瑤,緩緩走來。
身影在明暗交錯的光線內交錯。
白皙的臉龐上看不出悲喜。
如瀑的烏發挽在腦後。
一眼十年,那窈窕身姿一如當年在青銅關初見時。
薑洛目光隨她而動。
直到琨瑤走入八角涼亭內。
“夏月見過六皇子,見過薑公子。”
琨瑤彎腰施禮,卻沒有回應薑洛的目光。
“哎呦,我應該叫你一聲嫂嫂的,怎麼客氣上了,來人,給嫂嫂看座。”
徐安知起身將琨瑤迎進涼亭。
三人對坐。
“六皇子,打擾了。”琨瑤麵色平,起身朝六皇子彎腰。
這一下搞得徐安知皺眉。
旋即。
琨瑤給薑洛滿上一杯酒,雙手端起遞了過來。
用卑微而低沉的語氣說道:
“薑洛,看在玄天大陸我幫過你的情分上,能不能放過任家?”
薑洛目光平靜盯著對方。
漸漸地。
琨瑤眼眸中閃過一抹淚水。
薑洛接過酒杯,碰觸到指尖時,心臟不由猛烈跳動一下。
深吸一口氣。
“遺罪島上的青峰,二皇子任元明,還有你,這杯酒,可以救任家三個人的命。
但他們永遠都不能練武。”
說完。
薑洛昂頭喝乾。
天諭城。
城東一座莊園之內。
“把我的那些小寶貝都喂飽嘍,要不然,婆婆我可是要生氣的。”
小花園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