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名國軍上尉如此說話,站在葉飛虎身後的荊無恨不禁啞然失笑。
一個堂堂的國軍中將,竟被上尉喚作“兄弟”,怎麼看都透著幾分怪異。
然而,葉飛虎卻毫不在意。
他指了指附近的幾塊石頭,示意眾人過去坐下細談。
他看得出來,這十幾個拚死抵抗的國軍戰士早已疲憊不堪。
劉連長點頭應許,隨即招呼手下的戰士:“你們幾個,趕快去把那些弟兄們的綁繩解開,看看地上躺著的弟兄還有沒有救。”
劉連長坐到了石頭上,又是一陣唉聲歎氣!
“唉,撤退太倉促,如今連一點藥品都沒有,哪怕隻是小病小傷,或是被蚊蟲叮咬,都可能要命啊。”
劉連長內心非常焦慮。
葉飛虎與荊無恨對視一眼,來到那些重傷戰士身旁,國軍戰士們也一個接一個地檢查起來。
這五十多個倒地的國軍戰士,經檢查發現,有二十個被毒蟲啃咬得慘不忍睹,已然沒了生命跡象。
另外三十多個則身受重傷。
好在葉飛虎和荊無恨及時趕到,才讓他們免遭毒蟲繼續肆虐啃咬。
隻見荊無恨如同變戲法一般,掏出幾大瓶磺胺片,這一幕讓葉飛虎的瞳孔猛地一縮。
磺胺片在現代社會,或許是再普通不過的消炎藥品,在和平年代,其作用也不算突出。
但在那艱苦卓絕的抗戰歲月裡,這磺胺片對於外傷而言,堪稱救命神藥。
它不僅能消炎,還能抗感染。
在野人山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任何皮膚傷口一旦感染,都可能讓人丟了性命。
而有了磺胺片,便能迅速殺菌滅病毒,阻斷感染,讓傷口快速愈合。
緊接著,荊無恨又神奇地拎出兩個軍用水壺,連同磺胺片一並遞給那些戰士。
“弟兄們,趕快給他們喂磺胺片,每次兩片,一天吃兩回。”
“傷口好轉之後,立刻停藥!”
包括劉連長在內的國軍戰士們,看到有這救命神藥,個個雙眼放光。
在戰場上,一瓶磺胺片,就算用兩根大黃魚來換,都未必能換得到,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救命寶貝。
在民國時期,隻要有關係能拿到磺胺類藥物,就能以十倍,甚至二、三十倍的價錢賣出。
許多戰士受傷後,傷口未能及時清潔處理,導致感染惡化,最終不治身亡,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止血藥和磺胺片,在戰場上向來是緊俏的必需品。
此刻,那些被捆綁的一百多個戰士恢複了自由。
他們的臉上滿是慚愧之色,畢竟在麵對降頭師、巫師時,他們實在無力抵抗。
荊無恨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們都相互檢查一下,但凡有傷的,立刻服下磺胺片。”
“這野人山環境惡劣,毒蟲橫行,傷口極易感染,一旦感染,就隻有死路一條。”
隨後,所有人的傷口都得到了有效處理,有傷的戰士都服下了磺胺片。
荊無恨甚至還拿出一些消毒酒精和碘藥水,讓士兵們對傷口進行清洗消毒。
所有國軍戰士都圍到了葉飛虎和荊無恨身邊。
那些重傷的戰士,也在其他戰士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僅僅過了半個多小時,服下磺胺片的他們,情況便大有好轉。
那時候的人,很多從小到大都沒吃過多少藥,服下磺胺片後效果顯著。
不像現在,很多人從小就藥不離口,身體的抗藥性極強。
葉飛虎看向眾人,鄭重開口:“弟兄們,我是國軍飛虎師師長、龍嶺西區抗聯縱隊司令、八路軍獨立師代師長葉飛虎,也是第八特勤組的指揮官。”
“此次,我們接受絕密任務進入野人山,遭遇了大量降頭師和巫師,我們也處理了一大批凶狠之徒。”
“之前,我們與降頭師巫師聯盟總部的人交過手,將他們擊敗,但並未將其斬殺。”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若有必要,我會警告他們,讓所有降頭師和巫師不得再對國軍戰士動手,否則斬儘殺絕!”
當葉飛虎說出這番極具震撼力的話語後,包括劉連長在內的所有國軍戰士,都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張,久久合不攏。
他們的手舉在空中,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難以置信地看著葉飛虎和荊無恨。
這批遠征軍皆是國軍中的精銳,他們自然知曉第八特勤組的英勇事跡,更清楚第八特勤組指揮官葉飛虎的威名。
沒想到在這絕境之中,竟能遇到葉飛虎等人。
而且,從他們剛才的出手表現來看,這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第八特勤組。
就憑荊無恨斬殺那些降頭師、巫師時的狠辣手段,便能看出端倪。
此刻,劉連長鬨了個大紅臉,他結結巴巴地問葉飛虎:“你……你真是葉長官、葉師長?”
葉飛虎肯定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