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久經沙場的悍將,他對危險有著天然且敏銳的直覺,鬆下聯隊長已然嗅到了一種不尋常氣息。
他清楚,巨大的危險曾經步步逼近鬆下聯隊。
鬆下聯隊部距離禮拜堂,不過區區一千米的路程。
還好,此處可以乘車,他登上了一輛小轎車,朝著禮拜堂疾馳而去。
在車上,鬆下聯隊長的大腦飛速運轉。
他心想,禮拜堂那邊若沒有消息傳來,便證明那裡的第十軍高級軍官全部被人帶走了。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恐怕隻有軍統或中統。
然而,中統和軍統真有如此大的能耐,在大軍雲集的衡城,以如此大手筆帶走這麼多支那第十軍的高級軍官嗎?
突然,鬆下聯隊長又想起了一個戰場上的傳說,國軍係統還有一支神秘特戰力量,那便是特勤局下屬的特勤組。
即便特勤組來了,可要想解救人質,禮拜堂那裡有大量的巡邏隊和防守力量。
居然連一聲槍響都沒聽到,人就不見了,這可能嗎?
那大量巡邏隊和守衛力量難道是吃乾飯的嗎?他們可都是久經沙場的精兵悍將啊。
國軍方麵難道真有人如此厲害,能在不驚動任何人、不發一槍一彈的情況下,將所有日軍製服,把國軍高級軍官帶走?
鬆下聯隊長思索良久,也未能得出結果。
畢竟他隻是個普通人,而非武道高手。
即便身為大佐,他依舊是個普通人,隻能以常規思維去思考這個問題。
很快,便趕到了禮拜堂,鬆下聯隊長下了轎車,此時,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日軍士兵。
一名少佐匆匆跑來,向鬆下聯隊長行了一個標準軍禮。
這名少佐有些急切的說:“大佐閣下,很不幸,第十軍軍長及其一眾高級軍官全部被帶走了。”
“禮拜堂大院內外的巡邏隊、守衛,包括禮拜堂內的我方十名軍官,所有人都沉睡不醒。”
“他們似乎在瞬間陷入了深度睡眠中,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我已經用冷水將他們潑醒了。”
接著,一大群鬼子士兵,以及禮拜堂內的十名鬼子軍官,被帶到了鬆下大佐麵前。
鬆下大佐以銳利如鷹的目光,緊緊盯著這一大群鬼子士兵和十名尉級軍官。
鬆下大佐冷厲的聲音響徹而起:“說說看,你們遭遇了什麼?想清楚再回答。”
“目前第十軍的所有高級軍官已經消失不見,你們失職了,要上軍事法庭,接受軍法處置!”
一名鬼子大尉連忙開口:“大佐閣下,我們十名軍官,當時正和第十軍的高級軍官們一同在禮拜堂內。”
“我們按照慣例,陪著他們坐在那裡。”
“我們十名軍官在向聯隊部報告安全後,便又坐在一起聊天。”
“聊天時,我們十個人同時感覺到一陣陣困意強力襲來,非常想睡覺。”
“幾乎在三秒內,我們的眼皮就開始打架,立刻倒頭就睡。”
“在最後一秒時,我看到彆人和我一樣,同時向桌子上趴去。”
鬆下大佐銳利的目光,又掃向那一大群士兵。
這些士兵也紛紛表示,他們在巡邏時,或是在站崗時,突然感覺眼皮打架,困得不想睜眼睛,立刻倒地就睡。
所有士兵的感覺都如出一轍。
此時此刻,鬆下大佐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來了強大的敵人,雖然沒有痛下殺手,但他們悄無聲息地將人帶走,這彰顯了敵人的實力,強大得可怕。
如果他們來到聯隊部對自己下手,把所有人都催眠了,那麼,自己豈不是隨時都有項上人頭不保的危險?
鬆下大佐歎了一口氣,目前的情況太過詭異,他一個野戰聯隊的聯隊長已經無力處理,必須立刻上報。
鬆下聯隊長的聲音響徹而起:“立刻再次向師團部發送電報,電報內容如下:【神秘敵人以催眠術讓大量帝國士兵軍官陷入沉睡中,然後把國軍第十軍的高級軍官全部帶走。】
【這個時間,大概在一個小時之前,特請示,如何處理】”
此時此刻,在衡城師團指揮部的竹井師團長,正端坐在會議室內。
身形瘦高的竹井師團長坐在主位上,他那銳利如劍的目光,掃視著眼前的師團部高級軍官們。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神秘的敵人以非常規的催眠大法,把看押支那第十軍高級軍官的士兵和軍官們全部催眠。”
“然後從容不迫,把第十軍的高級軍官們全部帶走。”
“鬆下聯隊長現場勘察之後,發來了較為詳細的報告,讓我們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我們是軍人,不是武道界人士,對有些神秘的術法並不了解。”
“支那高級軍官們從鬆下聯隊逃脫了,據估計他們目前還沒有跑遠。”
“一個小時之內,他們乘坐的汽車,應該還沒有跑出一百公裡吧?”
“我們要立刻展開追擊,不然帝國軍隊臉麵何存?”
“帝國付出了巨大犧牲.才迫使支那第十軍投降,但現在他們的高級指揮官全部逃脫了,這是對帝國軍人的巨大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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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名目光凶狠、滿臉絡腮胡的大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