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被突如其來的巨響驚得後退半步。
她看到師尊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那些紫色紋路如同蚯蚓般在他臉上蠕動，顯得格外猙獰。
記憶畫麵繼續變換，冷月看到厲無道偷偷將一包粉末倒入洪山的藥湯中。
“鎖魂散？”冷月認出了古葬宇宙國最惡毒的禁藥之一。
“不錯。”厲無道陰森地笑了，“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乖乖交出傳承。”
然而接下來的畫麵讓冷月倒吸一口冷氣——當藥效發作時，洪山並沒有如預期完全失去戰力，而是緩緩站起身，眼中射出駭人的精光。
“無道兄，你太讓我失望了。”記憶中的洪山聲音低沉，周身氣勢節節攀升。
“他一直在隱藏實力！”冷月驚呼。
“哈哈哈……”現實中的厲無道發出刺耳的笑聲，“這個卑鄙小人，明明早就能突破封王，卻裝作隻比我強一線！”
記憶畫麵變得支離破碎，冷月隻能隱約看到兩人在山巔激戰的場景。
洪山槍出如龍，每一擊都引動天地變色；厲無道則祭出一麵黑色大幡，無數冤魂從中湧出。
最終，洪山以中毒之軀重傷突圍，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星空中。
而厲無道則因強行催動禁術，渾身經脈寸斷，那些紫色紋路開始在他皮膚上蔓延……變成了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記憶水晶的光芒漸漸暗淡，大殿重歸昏暗。
冷月發現自己的後背已被冷汗浸透。
“知道我為什麼告訴你這些嗎？”厲無道突然湊近，腥臭的氣息噴在冷月臉上。
她強忍嘔吐的衝動，看到師尊眼中瘋狂與理智在不斷交替。
“弟子愚鈍。”冷月低頭掩飾眼中的異色。
“因為洪山的氣息出現了！”厲無道激動得渾身顫抖，那些紫色紋路如同活物般蠕動，“就在古葬星域！整整二十萬年了……二十萬年！”
他猛地抓住冷月的肩膀，指甲幾乎陷入她的血肉：“我已經啟動了‘獵山"計劃。”
他從懷中取出一枚血色令牌，令牌上刻著一個猙獰的鬼首，“其他人我不放心。我要你親自帶隊前去，記住——我要活的！”
冷月雙手接過令牌，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她恭敬地單膝跪地：“弟子領命。”
殿門關閉後，厲無道獨自站在鏡前，臉上的紋路詭異地蠕動著。
“洪山……洪山……”他喃喃自語，聲音時而暴戾時而猙獰，“這次我一定要得到幽冥傳承……然後親手毀掉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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