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聞聲轉頭,隻見婉兒提著裙擺,朝涼亭跑來。
她額前微汗,發髻微亂,臉頰因疾行而泛起一抹紅暈,顯得十分急切。
秦明見狀,連忙起身,迎了上去,柔聲問道:
“婉兒,怎麼了?這般急著找我,可是老爺子那邊有事找我?”
蕭媚娘則微微側身,如弱柳扶風般優雅地轉過頭,眼神溫柔地望向婉兒。
婉兒氣喘籲籲地停下腳步,輕輕搖頭。
“府裡無事,奴是來送武家大娘到此練劍的,剛巧路過這裡。”
言罷,婉兒下意識地朝秦明身後看了一眼。
當發現涼亭內與秦明相對而坐之人,竟然是蕭媚娘時,婉兒微微愣怔,紅唇微張,隨即意味深長地看了秦明一眼。
秦明秒懂,隨即無奈一笑,曲起手指在婉兒的腦門上,輕敲了一下,小聲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
婉兒吃痛,揉了揉額頭,小聲嘀咕道:
“奴婢明白,奴婢會保守秘密的。”
秦明:“.....”
這時,蕭媚娘輕咳一聲,柔聲問道:
“婉兒,你還沒吃早飯吧?過來一起用餐吧?人多也熱鬨些。”
婉兒聞言,甜甜一笑,微微屈膝行禮,彎著眉眼說道:
“多謝媚姨,奴還要去廚房給貴人們準備早點,就不打擾媚姨和公子用餐了。”
婉兒轉而朝秦明眨了眨眼睛,小聲道:
“公子,你們慢慢聊,奴婢先行告退。”
言罷,婉兒蓮步輕起,裙擺輕揚間翩然離去。
秦明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微微搖頭,似是無奈,又帶著幾分寵溺。
蕭媚娘見狀,斜睨了秦明一眼,語氣悠悠道:
“小郎君,剛才為何不向婉兒,坦誠昨晚醉酒一事,而是含糊其辭,汙人清白?”
蕭媚娘停頓了一下,“目光灼灼”地望向秦明,故作羞赧道:
“難道小郎君對妾身....”
秦明聞言,打了個寒顫,隨即他連連搖頭,揮手打斷了頂級戀愛腦的遐想。
“清者自清,”秦明強壯淡定地說道:
“再者,一會兒君兒醒了,一切自會真相大白,我又何須解釋。”
蕭媚娘聞言,眸中閃過一絲讚賞,輕輕點頭。
秦明瀟灑落座,拿起筷子,不緊不慢地問道:
“媚娘,你還沒有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蕭媚娘眸光微閃,放下筷子,語氣玩味道:
“如今娘娘和十一郎一同去了蘭州,府中除了她們自身之外,府中知曉她們生辰者,唯有妾身一人而已。”
秦明抬眸望向蕭媚娘,無奈道:
“你想怎麼樣?”
蕭媚娘笑了,她摸了摸頭上的簪子,哀怨道:
“小郎君,你瞧妾身頭上這枚木簪子,好不好看?”
秦明聞言,鬆了一口氣。他也不廢話,直截了當地說道:
“這簪子雖然雕工精致,但其材質明顯配不上媚娘你高貴典雅的氣質。”
“若我沒記錯的話,府庫之中尚存一批精美的金銀飾品,其工藝之精湛、材質之華貴,堪稱難得一見的珍品。”
“媚娘若是不嫌棄,稍後可自行前往府庫,從中任意甄選三件心儀之物,全當是我的一番心意。”
蕭媚娘聞言,白了秦明一眼,語氣幽怨道:
“小郎君,你這話說得未免太傷人了。”
蕭媚娘輕抿櫻唇,眸中帶著幾分佯裝的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