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床榻上的嬌軀驟然一僵,如同湖麵被突如其來的風拂過,泛起了一絲漣漪。
隨即,高幽若的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劇烈起伏,猶如波濤拍岸般不可抑製。
整個身體也隨著這股情緒微微顫抖,宛如秋風中搖曳的蘆葦,透露出一種隱秘卻強烈的慌張與不安。
體溫更是節節攀升,潔白如玉的肌膚,以可見的速度染上一抹粉紅色。
秦明的動作停滯一瞬,但很快便恢複如常。
他不動聲色地繼續著手中的動作,仿佛這一切皆是夢幻泡影,如鏡中花、水中月。
秦明的指尖靈巧地解開襦裙上所有的束帶,而後將衣襟緩緩拉開。
紫色的褻衣若隱若現,絲綢般的質地映襯著她肌膚的瑩潤光澤,散發出一種靜謐而高貴的美感。
與此同時,一雙修長筆直的玉腿悄然顯露,線條流暢宛若雕刻師精心雕琢的傑作,在清晨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秦明的目光淡然掃過,卻未有半分逾越之意。
他扯過薄被將高幽若那逐漸升溫的身體重新覆蓋好,隻露出一雙纖細的腳踝和膝蓋部分。
秦明側身,輕輕拿起瓷瓶,倒出些許溫潤的藥膏於掌心,雙手輕搓使之升溫。
隨著指尖觸及肌膚,高幽若的身體明顯顫動了一下,似是感受到了那股溫熱之意。
秦明動作輕柔且專注,指腹緩緩在她膝蓋處畫著圓圈,將藥膏均勻塗抹開來。
指尖所過之處,帶著溫熱的氣息與柔和的力量,仿佛要將寒氣儘數驅散。
他的手法既謹慎又精準,力道恰到好處,仿佛每一寸肌膚都能感受到秦明的專注。
高幽若的呼吸愈發急促,臉上的紅暈也逐漸蔓延至耳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像是蝴蝶振翅欲飛。
然而,她始終沒有睜開雙眼,隻是緊咬著下唇,似乎在極力壓抑著心中的躁動。
可即便如此,寂靜的房間內,時不時地會響起一陣壓抑至極,且若有似無的嚶嚀聲。
秦明像是沒有察覺高幽若的異樣,依舊專注地為她塗抹藥膏。
隻不過每每屋內有異響傳出,他的手指都會下意識地停頓一下。
半晌之後。
秦明幫高幽若掖好被角,又從袖中取出錦帕,動作輕柔地擦去了高幽若額頭因緊張與羞澀滲出的細密汗珠。
錦帕輕觸肌膚的瞬間,她的身體止不住地輕顫,震幅甚至遠勝之前。
秦明將那方錦帕輕置於床頭,凝眸靜視眼前之人,目光深邃如淵,交織著複雜難言的情緒。
此時,高幽若雙頰暈染緋紅,如同冬日初綻的梅花,嬌豔欲滴,卻仍在佯裝昏迷,呼吸間透出幾分微妙的不自然。
秦明伸手輕撫著高幽若被汗水打濕的青絲,隨後,靜謐的房間中響起一聲若有似無的輕歎。
“唉,愛人先愛己,擇人先擇心。”
高幽若聞言,心神俱震,身子顫抖的愈發厲害。
這句“愛人先愛己,擇人先擇心。”宛若洪鐘大呂般不斷在高幽若的耳畔回響,一次又一次地敲擊著她那顆脆弱的心靈。
當她從恍惚中猛然驚醒,雙眸驟然睜開,欲向秦明傾訴心中所思時,卻愕然發覺,屋內已然沒了秦明的身影。
高幽若猛地坐起身,任由薄被滑落,她望著空蕩蕩的房間,瞬間紅了眼眶,兩行清淚無聲滑落。
這一刻,痛苦、悔恨、羞愧、不舍、無地自容等等...各種複雜的心緒襲上心頭,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將她徹底淹沒。
高幽若的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滾落,她雙手捂住臉龐,指縫間溢出壓抑的啜泣聲。
“奴真是愚蠢至極。”
“曾經,奴竟天真地以為,憑借自身的容貌與顯赫家世,屈尊紆貴下嫁於他,甘願作一名卑微的妾室,對他這樣一個出身寒門、根基淺薄之人而言,乃是莫大的恩寵與殊榮。”
高幽若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裡低低回響,帶著幾分哽咽和自嘲。
她緩緩垂下雙手,淚眼朦朧地望向窗外,晨光透過窗欞灑在她的臉上,映出一片晶瑩的水光。
“可如今想來,奴不過是被虛榮蒙蔽了雙眼,錯把自己當作施恩者,亦或是受害者,卻從未真正懂得什麼是愛、什麼是尊重。”
“可笑...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