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沉默半晌兒,抬眸望向李淵,神色複雜地說道:
“你給我看這個...該不會是讓我...”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李淵微微頷首,語氣堅定道:
“常言道:好女不侍二夫!”
“你昨晚既然碰了她的身子,自然要負責到底。”
秦明聞言,差點被氣笑了。
[尼瑪!好女不侍二夫?]
[這種恬不知恥的話,您老是怎麼說出口的?]
[為了“賣”女兒,連臉都不要了?]
[長公主的名聲,距離遺臭萬年,就差一隻甘願守門的舔狗了。]
當然,無論是出於對李淵顏麵的顧忌,還是為了將來子孫積德行善,秦明斷不會將這些話宣之於口,最多在心裡吐槽一二。
秦明深吸了一口氣,故作悲傷道:
“老頭兒,你捫心自問,這些日子以來,我待你如何?”
“還不夠好嗎!您老為何要如此坑害我?”
李淵聞言,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
以李淵的人生閱曆,瞬間就明白了秦明話語裡的意思。
聯想到自家女兒之前做下的那些荒唐事,哪怕李淵的臉皮再厚,此時臉上也隱隱發燙。
李淵輕咳一聲,訕笑道:
“不是,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婉容她在昨晚之前,的確還是清白之身。”
秦明忍不住翻了白眼,無語道:
“這種話說出來,您老自己信嗎?”
李淵聞言,一時語塞。
[朕不信又能如何?]
[她畢竟是朕的女兒!朕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尋死吧!]
沉默片刻後,李淵語氣幽幽地說道:
“老夫知道,現在說什麼,你可能都不會信。”
“但你碰了她的身子也是事實,眼下她已然與律師和離,恢複了自由身。”
李淵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老夫隻希望你能給她一個容身之處,至於名分什麼的,老夫也不強求。”
“這樣總行了吧?”
秦明聞言,眉頭緊鎖,心中五味雜陳。
李淵見秦明沉默不語,眸光閃爍,身子微微前傾,紅著眼眶說道:
“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阿翁,白發人送黑發人吧?”
“算老夫求你了行不行?”
言罷,李淵起身便要給秦明行禮。
秦明見狀,連忙起身,伸手扶住李淵,神色複雜地說道:
“老爺子,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李淵的眼中閃過一絲哀求,聲音低沉而懇切:
“明哥兒,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這個老頭子,行不行?”
秦明看著眼前須發斑白的老人,終是動了惻隱之心。
“您老這是逼我上梁山啊!”
“罷了,我可以讓她留在莊子上,但是有一點事先必須說清楚。”
“我隻是讓她暫住在這裡,並不意味著我會接納她。”
“這一點,您老必須跟她說清楚。”
李淵聞言,鬆了一口氣,隨即爽快地點了點頭,急切道:
“好,隻要你肯讓她留下,其餘的都依你。”
秦明嘴角抽了抽,心底泛起一絲悔意。他連忙補充道:
“還有,她以後不許對我府上的人,頤指氣使,更不能對嫦曦她們不敬!”
“不然,我可不會對她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