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溫潤的水流,洗去身心的疲憊。
與此同時,高幽若領著貼身侍女紅袖與添香,正不斷往返於溫泉池與淋浴房外的石徑之間。
她們手提盛滿溫潤泉水的木桶,將汩汩暖流注入淋浴房屋頂的水箱,確保秦明沐浴時水源不絕,溫度適宜。
不多時,竹門輕輕打開,婉兒裹著一條粉色的浴巾,手持一塊晶瑩如玉的香皂,悄然而入...
約莫一刻鐘後,秦明披著浴巾推開竹扉,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
婉兒緊隨其後,螓首低垂,俏臉暈紅,如同染了天邊的晚霞。
......
戌時三刻,秦府前院。
辦公室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一道溫潤如玉的嗓音隨之響起。
“梅馨,你們幾個先退下,回房休息去吧。”
聞聽此言,四名侍女——梅、蘭、竹、菊,連忙斂衽一禮,恭敬道:
“是,公子。”
言罷,四名侍女魚貫而出,輕手輕腳地帶上門扉。
辦公室內頓時安靜下來,隻餘燭火偶爾的劈啪聲。
秦明將目光投向書案後,
那裡,蕭媚娘正埋首於堆積的賬簿文書之間,運筆如飛,對他進門視若無睹,仿佛隻有眼前的方寸之地。
秦明眼底閃過一絲無奈與歉疚,將手中提著的食盒輕輕放在茶幾上。
之後,他緩步踱到蕭媚娘身後,伸出手掌,作勢要去輕拍她的香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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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蕭媚娘似有所覺,肩膀微動,流雲般旋身避開了那隻手,動作流暢自然,仿佛隻是恰好換了個坐姿。
她這才抬起螓首,一雙嫵媚的鳳眸斜睨著秦明,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故作驚訝道:
“喲,這不是咱們日理萬機的小郎君麼?”
“什麼風把您吹到這寒酸的辦公室來了?”
言語間,她作勢便要起身行禮。
“哎呀!妾身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罪過。”
秦明對此早有預料,連忙伸手虛扶,聲音帶著幾分誠懇的無奈:
“媚娘,今日是我言而無信,你怪我也是應該的。”
蕭媚娘再次輕巧地避開他的手,黛眉微挑,眼神無辜又帶著點促狹:
“小郎君此言何意?妾身怎敢怪罪?”
“您能於百忙之中,紆尊降貴地踏足此地,已是妾身莫大的榮幸,豈敢再有半分奢求?”
她的話語輕柔婉轉,卻字字如針,紮在秦明的心頭。
秦明:“...”
看著蕭媚娘這副裝傻充愣、綿裡藏針的模樣,秦明心中那點歉意瞬間被一種又好氣又好笑的情緒取代。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
“對了!”
這時,蕭媚娘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眼底那抹揶揄之色更濃。
纖纖玉指在案上翻找片刻,拈起一張墨跡猶新、散發著淡淡墨香的信箋。
她將其展開,興致盎然地遞到秦明麵前,巧笑倩兮:
“說來也巧,傍晚時分,妾身從府中一位相熟的女管事那裡,‘偶然’得了一篇佳作!”
“妾身才疏學淺,難以品評其中深意。”
“恰好小郎君您乃詩詞大家,名動長安,不如請您品鑒一二,指點迷津?”
秦明定睛看去,隻見那雪白信箋上,一行行簪花小楷清麗秀逸。
墨跡未乾,顯然是剛剛書就不久。
紙上赫然寫著五行小字:
“《薄幸吟》”
“昨宵才畫遠山眉,”
“今早朱顏已作灰。”
“可歎金枝玉葉客,”
“猶分半盞冷茶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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