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死寂中流逝,每一息都如同煎熬。
身後秦明的呼吸似乎變得更加粗重,帶著壓抑的痛苦低吟。
那滾燙的氣息拂過她頸後裸露的肌膚,激起一陣細密的戰栗。
鄭觀音猛地閉上眼,淚水無聲滑落。
她知道,藥力在肆虐。
她在等,等一個更合適的時機,也是在等自己最後一點勇氣凝聚。
終於,她像是耗儘了所有力氣般,緩緩地、極其緩慢地轉過了身。
咫尺之距。
秦明英挺卻痛苦扭曲的容顏近在眼前,額角布滿細密汗珠,薄唇緊抿,似乎在抵抗著體內翻江倒海的洪流。
那雙緊閉的眼瞼下,眼珠在不安地轉動。
她顫抖地伸出手,冰涼的指尖,帶著視死如歸的決絕,輕輕撫上秦明滾燙的臉頰。
觸手的灼熱,讓鄭觀音的指尖猛地一縮!
然而,這微小的觸碰,卻仿佛是點燃了炸藥的引信...
昏迷中的秦明,驟然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
他像是被本能驅使的困獸,猛地伸出雙臂,一把將身前這具冰涼柔軟的軀體,圈入懷中!
力道之大,幾乎讓鄭觀音窒息!
“唔!”
頃刻間,鄭觀音的驚呼,被堵在喉嚨裡。
那滾燙的、帶著毀滅氣息的胸膛,緊緊壓迫著她。
灼熱的呼吸,鋪天蓋地般籠罩下來!
那股濃烈的氣息,混合著霸道的藥味,瞬間衝垮了她所有殘餘的理智!
她感到一隻滾燙的大手帶著驚人的力量,正粗暴地探入她素白的中衣下擺,
撫上她冰涼滑膩的腰肢,帶著不容抗拒的蠻橫,向上探索!
“不...!”
鄭觀音本能地想要推拒,雙手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卻如同蚍蜉撼樹。
那掌心傳來驚人的熱度和力量,讓她絕望地意識到,此刻任何的反抗,皆是徒勞。
已經沒有退路...可言!
鄭觀音閉上眼,放棄了徒勞的抵抗。
她僵硬的身體在滾燙的懷抱中漸漸軟化,如同獻祭的羔羊。
一滴滾燙的淚,混合著屈辱、決絕和無法言喻的悲涼,滑入鬢角。
她顫抖著,任由那灼熱的唇,帶著懲罰般的力道,烙印在她被迫仰起的天鵝頸上,留下滾燙的印記。
錦被之下,素白的中衣被粗暴地扯開,涼意瞬間侵襲裸露的肌膚...
隨即又被更猛烈的火焰覆蓋、吞噬......
幽暗的床幔內,隻餘下壓抑的喘息、衣料撕裂的微響,以及那無聲滑落、沒入錦衾的冰冷淚水。
冰與火在這一刻猛烈交纏!
一場以母愛為名、以身體為祭的獻祭,在這冰冷與灼熱的糾纏中,無可挽回地拉開了序幕。
......
巳時末,霓裳閣,流雲軒。
秦明離開流雲軒後,婉兒和月嬋一直心神不寧,也沒了挑選麵料和成衣的興致。
婉兒將手中的蜀錦,放回托盤,轉而望向身側一名霓裳閣的管事,輕聲道:
“這些麵料和成衣,我們都要了。”
“勞煩閨閣將其打包,稍後送到外麵的馬車上。”
那名管事聞言,大喜過望,連忙福身,恭敬道:
“是,奴家這就去安排。”
婉兒則轉身望向侍女青蕪和春杏,低聲吩咐道:
“青蕪,你跟這位管事前往樓下辦理結算事宜。”
“春杏,稍後你引著她們將東西送到馬車上,順便喊幾個人上來幫忙。”
青蕪和春杏齊聲應是,隨即各自行動。
婉兒則轉過身,拉著月嬋走到了窗邊,壓低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