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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真相
如意劍宗,何惜金、武子醜、張疏酒幾人聚在一處,也正翻查典籍。
武子醜道“那家夥到底修煉的什麼邪功,我們三個人找了這些天,半點頭緒也無。”
張疏酒道“他會刺殺阿壤,立場定與朝廷相左。而且能從我們手中逃脫,也定是個人物。仙門幾時又出了個這樣的高手”
何惜金道“將、將將時、時時間再、再再推、推推遠些。”
“還往前推”張疏酒一邊翻查,一邊嘴裡念念有辭,“再翻都要推到玉壺仙宗開宗立派之時了。”
三位大賢忙得不亦樂乎之時,監正帶著李祿和鮑武,走到一個小村中。
村中一個教書先生的女兒也失蹤了,從此男人日日酗酒,女人以淚洗麵,連眼睛都哭瞎了。
第一秋背著手,在村中踱步。
卻見一群幼童從身邊跑過,孩童嬉戲打鬨,無憂無慮。
“村中如此之多的孩童,為何單單就走丟了這一家”監正突然道。隨即,他靈光一閃,道“好像所有走失的孩童,都深得父母寵愛。”
他這話一出,李祿靈光一閃,道“對,若真要綁走孩童,這些天天在外麵玩耍的,不是更容易嗎而真正丟失的孩子,幾乎都是父母的心尖肉,要麼不出門,要麼也是有婆子跟著。”
隻有一邊,鮑武道“這有什麼,說不定這怪物吃人,嬌養的孩子皮肉細嫩。”
李監副白了他一眼。第一秋倒是道“失蹤孩童中也有獵戶出生,不算皮肉細嫩。”
鮑爺辯道“說不定偶爾這怪物也吃些有嚼勁兒的。”
“鮑監副。”李祿隻得無力道。
第一秋沉吟半天,突然道“可能,我們的方向有誤。”
李祿道“什麼”
監正大人半晌道“晚上,我們留守於此。”
“可孩子都失蹤了,再留守,隻怕是”李祿並不認為這有何意義,但第一秋畢竟是上官。他隻好道“看看也好。”
夜間,三人聚在一處,因怕打草驚蛇,也並沒有多帶差役。
監正大人閒著無事,從儲物法寶裡掏出一物。李監副低頭一看,發現那竟然是一件繡品。繡品乃金線所織,所用金線細勝發絲,輕薄到仿佛半透明。而如今,監正大人正一針一針,繡上撒金暗花。
“監正這是”李監副狐疑。
監正大人隨口道“夫人常年勞作於田地,為她織副手套。”
這手套,用以下田
兩位監副同時被狗糧噎得直伸脖子。
眼看夜色漸深,失去孩童的教書先生家裡也早吹了燈。
四周一片寂靜,偶爾三兩聲犬吠蟲鳴。
一切如常。
兩位監副也開始打盹,老實說,查案這麼多年,也沒見過監視苦主的。
監正低著頭,仍是專注地繡這副手套。
李祿道“監正小睡片刻吧。”
凡人身軀不太能挨,他這些日子,著實是疲累過度了。
第一秋卻隻是道“無妨。”
二人正低聲說話,忽然鮑武道“噤聲”
李祿和第一秋同時屏住呼吸,黑暗之中,第一秋不太看得清。然而,李祿立刻護住他,鮑武似乎追著什麼,貓腰而去。
鮑爺是武夫,但他的戰力,在整個仙門也是排得上名號的。
他目光如炬,追著黑暗中的一縷黑霧。
在這樣寂靜的山村之夜,黑霧幾乎天然隱形。
若非他這般修為,凡人真是不能發現。
而這縷苦怪的黑霧,一路輕車熟路,很快飄進了苦主的窗戶
鮑武匿手匿腳地跟過去,隻見屋子裡,苦主夫婦二人已經睡下。而那黑霧趴在二人身上,從他二人體內,吸血一樣吸出了更多黑霧。
此刻,它就像一隻蚊蟲,已經從方才的一縷,變成了一片。
隱隱看去,狀似骷髏
等到夫婦二人身上再無黑氣湧出,這骷髏黑霧便離了他二人。
守在窗外的鮑武看了個分明,早已等待多時
他趁黑霧飄出,一刀劈砍過去
那黑霧如有警覺,一路逃散
而它想要逃,三人當然要追
監正透過鮑武的刀光,也看清了這是何物
他快速從儲物法寶中掏出一個小瓶,一把撒於黑霧。頓時,黑霧整個散發出盈盈珠光。在黑暗中如同一隻巨大的螢火蟲
這要追蹤,可就太容易了。
鮑監副笑道“咱們監正可真是”
李監副一句話保住了他的狗命“快去追罷”
可是,這黑霧一路跑回玉壺仙宗山腳之下,隨即消失了。
玉壺仙宗山門巍巍,門下的人,臉色都漸漸凝重。
如意劍宗。
何、武、張三人將時間一路前推,翻閱仙門史上各類邪功法典。
最終,何惜金道“有、有了”
幾人一齊湊過來,大家伸頭一看,隻見邪典上記載著一種功法靈魔鬼書
“這”三人悚然色變
張疏酒道“靈魔鬼書”他翻動邪功,念道“天魔雷音達寂所創功法,以活物之怨恨痛苦修習。功成之後,怨化實質,形如骷髏人莫能敵之。”
三人聽得頭皮發麻,武子醜道“雷音達寂,多少年前的事了”
張疏酒道“三千年了。現在的仙門後輩,哪聽過這個名字”
何惜金道“我、我、我都都都不、不、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