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蔓輕輕勾起嘴角,上前一步,再次行禮道:“多謝伯父教導,感激不儘。”
宋飛揚擺擺手:“是你聰慧!我不過就是稍微提點了一下罷了。
現在看來,我是連提拔都算不上了。”
宋飛揚說著說著,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沉悶。
秦蔓一下子就想到了,他還在為自己的靈根擔憂。原本以為自己是“救命稻草”,可卻......
“那個...伯父!”
宋飛揚抬頭看著秦蔓:“怎麼了?”
秦蔓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伯父,雖然我現在沒法幫你。但我又預感,我可能真的能幫你,隻是時機未到罷了!”
“秦蔓,你說的這話,我怎麼聽不懂?什麼不能幫,又什麼能幫的?
我感覺你說的話,前後都是矛盾的,怕不是昨天沒歇好吧?”
陳沁一頓叭叭叭,倒是讓秦蔓有些意外。
她怎麼不知道,陳沁還有如此話多的一麵,難道...?
想到這裡,秦蔓主動伸手,將陳沁快速的拉到一旁,輕聲質問道:“你不是陳沁?”
陳沁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呆滯,隨即苦笑:”你又看出來了?我是陳洛。”
秦蔓心下一鬆,暗歎:[果然如此!]
秦蔓又把陳洛往旁邊拉了一點,小聲道:“不是說了讓你不要輕易出來嗎?
你現在還白天跑出來。他可沒有和你共通記憶,要是露餡怎麼辦?”
陳洛攤手,滿是無奈:“我也不想的啊!早上出門時,他摔了一跤。”
摔跤!
秦蔓默默歎息,這的確是他們兩人的常態。
炎墨卻冷聲開口:“那你當時怎麼不摔回去?”
“你以為我不想啊!”
陳洛被誤會了,心中很是不爽,直接卷起了褲腿,露出帶著些許輕微劃傷的小腿。
“看見了嗎?我第一時間就這麼做了,結果沒用!”
陳洛氣呼呼的開口,又伸手掀起了額頭的碎發,指著上麵的一小塊紅腫,說道:
“看見了嗎?我還嘗試了這樣,愣是沒有換回來。
所以,你懂了嗎?不是我沒做,而是我做了,卻沒有回來。”
陳洛越說越感到憋屈,眼中不知不覺已經含上了水汽。
炎墨見他這副模樣,頓時覺得有些心虛。自己剛才說的話,仔細想想,也算得上刻薄。
“那個...!”炎墨張張嘴,一時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道歉的話,更是不可能說了。
秦蔓看出了炎墨的窘迫,連忙轉移話題,輕聲道:“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你先前還說,隻有一方失去了意識,便會主動消失。那你該做的都做了,為何會沒有效果?”
陳洛攤手:“我哪裡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
你要相信我,我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可是他就是不接管身體,我也沒有辦法啊?”
秦蔓頓時無言以對。
正如陳洛所說,他至少算作半個當事人,他都沒轍,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