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震板著臉,一臉的身心疲憊。
先前王家滅門案,尚未搞清楚。
前些時日,又發生了暗夜玫瑰數百號人相繼死亡,以及他們中高層與首領黑玫瑰,下落不明。
而今堂堂,梧州警局副局長武直,以及他一家老小,全部都死在家裡。
可以想象,自己接下來,要遭到領導何等的劈頭蓋臉的謾罵,將會對自己有多麼的失望。
被謾罵一通,都是最好的結局。
稍有不慎,就連烏紗帽都保不住了。
“報告局長。我們在現場搜尋了幾圈,並沒有發現凶手留下的任何線索。”
“不過都是在武雁蘭身上,找到了一個有用的證據。”
聽到屬下的彙報,洪震眼前一亮,趕緊擺手詢問道“究竟是何證據。”
“武雁蘭在臨死之前,強行寫下了一個人的名字。”
“他便是先前,闖出警局的通緝犯楚天。”
“什麼,這件事情是楚天乾的?”
“趕緊進去看看。”
穿戴好鞋套以及防護措施之後,洪震便趕緊帶著一眾人,進入彆墅當中。
剛走到門口。便傳來一陣撲鼻的血腥味,讓洪震眉頭緊鎖,差點將隔夜飯給嘔吐出來。
他仔細打量著武雁蘭的屍首,發現武雁蘭的小手下,用鮮血寫著四個大字楚天殺我。
洪震眉頭簇擁成一團,陷入了沉思當中。
僅僅根據這四個字,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判斷的出來,此處凶殺案,與楚天絕對脫不了乾係。
洪震卻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首先,楚天與武雁蘭一家人,並沒有太多的仇恨,對方也犯不著,做下此等滔天大案。
其二,楚天現在已經是通緝要犯,逃命都來不及。
無緣無故,為何會跑到這裡來殺人,並且將武雁蘭全家,都給滅殺了。
“凶手窮凶極惡,居然狠下心來。將武副局長全家,全部都殺害。”
“依我看來,此間凶案,十有八九乃是仇殺案。”
“你們可知道,武副局長一家,與何人結過仇怨,亦或者是說最近是否得罪過誰。”
洪震望著一眾屬下,開始詢問道。
“局長,武副局長的風評,雖然不知該如何評價,但他似乎並未得罪過任何仇人。”
“對了,我想起來了,武雁蘭在幾個小時之前,曾經跑到過梅莊,大吵大鬨。”
“似乎是冤枉嬴少主與凶殺案有關係,想將嬴少主給拿下,他還說是奉的局長你的命令行事的。”
屬下貌似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趕緊稟告道。
聽到此處,洪震身心都忍不住顫抖一番,
對於嬴陽這個名字,他現在都深深的忌憚。
以那位贏家少主的性格,對於武雁蘭這種敢上門挑事之人,他竟然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洪震有一定的把握,這件事情與嬴陽,絕對脫不了關係,
並且除了嬴陽,誰也沒有這個膽量,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殺害武直一家。
武直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人家好歹也是梧州副局長,身份地位擺在那裡。
即便對方與武直有仇,也不可能如此膽大妄為,滅殺武直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