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棠說,他找的那個人查出來馬副總不少事情。
其中有一件就是年前發生的。
在老馬提副總之前,他是個辦公室主任,在去年年初的時候單位進了一批大學生。
老馬這邊也分了一個。
是上海本地的一個女孩,老實本分,聽說寫的一手好文章。
老馬呢,對這個女孩不錯,也給出了不少工作上的指導和建議。
女孩年輕,想法也多,也正是胸懷大誌的年齡。
女孩針對單位所處的行業,在國內的優勢和劣勢,以及將來想進軍國際市場要注意的事情上寫了一篇文章。
文章寫的很好,老馬看了非常讚同。
他鼓勵女孩好好寫,自己會找關係把這文章發表在有影響力的報刊上的。
女孩一聽,更用心了。
找學校的老師,找已經參加工作的學長學姐。
還有在國外的一些校友搜集了好多行業未來發展的資料。
最後,文章寫好了,交上去了,也發表在省級刊物上了。
但是最後文章的署名是老馬,沒有那個女孩的名字,和那個女孩一點關係都沒有。
人家女孩一見,肯定要說法啊!
“你猜老馬怎麼說的?老馬壓根就不承認!說是女孩是在自己的指導下才寫出來的。
還說女孩隻是一個謄抄者。
這可把女孩氣壞了,當即就把自己所有的底稿,還有學長們發的郵件什麼的都擺了出來。
後來這事情都鬨到了書記辦公室了。
哪知道那個書記也是個和稀泥的。
在明知道老馬占了人家文章的情況下,還勸女孩。
老馬都那麼大年齡了,馬上要評職稱了,你讓著他一點怎麼了?
再怎麼說他也是你師父啊!
你還年輕,路還長著呢!以後有的是機會!
你師父不容易!養家糊口的,身上擔子比你重。
那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這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要鬨了。
再鬨的話,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周宣棠一邊說一邊搖頭。
齊家和也不由得搖頭。
“這種單位,不拚能力拚後台,拚家裡的爹是誰,拚年齡,拚站了誰的隊!
哎,這種人到處都是。
然後那女孩呢?就認了?”
“沒有!聽說女孩寫了一封舉報信舉報到上級單位了,然後女孩自己辭職,現在好像在深圳的一家外企吧!
反正在彆人看來,這事情稀鬆平常,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老三,我們查出來的這些東西,你想怎麼用?
這些東西用不好,那可就是雷啊!”周宣棠晃了晃手裡的紙張。
齊家和接過那些紙張,然後塞到了一個信封裡。
“我隻說查,可沒說我要拿著這些東西要去乾什麼!
事情查出來了,至於下麵要做什麼,不關我們的事情。
我們隻是小蝦米,上麵那些大魚怎麼撲騰那是他們的事情。
我們不想被殃及池魚。”齊家和淡淡說道。
周宣棠眼睛一眯。
“你的意思是把這些東西給那個胡總?”
“本來就是他攛掇我們查的!我們查出來了。
那下麵的事情就和我們無關了。
他有來曆,那個許總也有來曆。
說到底,我也搞不懂為什麼這個胡總要和許總對著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