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也得虧之前她沒回去,不然現在說不定都被打成資本家了。
夏建國聽到老妻這財大氣粗的話,心裡頓時有點愧疚。
他伸手握住老妻的手,感歎道:“跟了我這個窮小子,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就連閨女結婚,都得用你嫁妝填補。”
他和妻子算是革命長征路上相識,被組織介紹,成為革命戰友的。
那會兒大家都是飯都吃不飽,命都彆在褲腰帶上,說不定哪天就沒命,誰結婚都不會考慮家世怎麼樣。
某種意義上來講,大家那會兒都是“真正意義上的無產階級”,誰都彆嫌棄誰。
可歸根結底講,日子好了,那些能拿出來的東西可以拿出來了,他這每個月300多的經濟條件,跟倒插門也沒什麼區彆。
他妻子可是大戶人家的大小姐。
現在他們家姓夏的孩子結婚,還得摳母親的嫁妝。
這嫁妝本來就應該他這個當爹的出。
丟人!
黎秀麗和丈夫夫妻幾十年,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她無奈的笑了笑,反握住夏建國的手,心裡更是覺得有些好笑,“有什麼好委屈的?
離開家奔赴前線的那一刻開始,我的信念就再也不是沉溺於富貴榮華,而是奔向更高的理想。
你與我是誌同道合的同誌,沒有什麼比這一點讓我們更加契合。
而且那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還能帶著嫁妝一起下葬嗎?
這些東西早晚都是幾個孩子的。
原本我想著,等我哪天沒了,就把嫁妝分成三份,平均分給每個孩子,保證他們這輩子隻要不抽大煙,不去賭,就能過富足的日子。
現在老二那份不用分了,他們兄妹倆平分,給黎黎當嫁妝綽綽有餘。”
她以前確實更心疼小閨女,也曾想過要把給女孩子的嫁妝稍微多一些,這樣閨女的日子也能過得更好。
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分多分少的,反而會影響他們兄弟仨的關係,倒也沒必要埋下這麼一個隱患。
畢竟,以她嫁妝的體量,三分之一也足夠黎黎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
夏建國聽到黎秀麗這話,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妻子嫁妝有多少他不知道,但陸家給了多少聘禮,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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