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直到現在為止,這附近甚至連一個可以狙擊葉歡的狙擊手都沒有出現。
就連她這個每天往外遛的人身邊,還有一個專門擅長狙擊的狙擊手呢,部隊裡能一個狙擊手都沒有?
這明顯不合理。
夏黎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部隊這邊很有可能在釣魚。
而陳真真因大大咧咧的性格,一不小心跳進了這場圈套之中,把自己莫名其妙就當成了餌了。
而在一番判斷之後,東北兵團這邊決定把陳真真這個餌先掛在那兒,以求釣上來魚。
夏黎的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在一扇牆後看到了一小塊軍綠色的衣角。
夏黎對陸定遠道:“我在這兒等你,你去把何軍帶來,讓他帶上他的家夥。”
何軍就是夏黎警衛員中,最擅長狙擊的那個,平時跟著夏黎出門,都背著個匣子,看著跟個工兵似的,實際上那匣子裡麵裝的是可拆卸的狙擊槍。
陸定遠也覺得部隊裡發生的這場鬨劇有蹊蹺,很有可能是組織上做的局。
聽到夏黎這話,就知道夏黎大概是比起組織釣不釣魚,她這邊是一定要救陳真真的。
陸定遠抿了抿唇,到底還是答應了,“我去叫人,你要麼在原地等我,要麼跟上葉歡他們,彆亂跑。”
葉歡那樣大張旗鼓的劫持人出去,肯定會有許多人知道她去了哪。
夏黎無論是留在原地,還是跟著人走,他都不怕人丟了。
但如果真讓她“自主發揮想象力”到處亂走,那他能不能找到她,可就不好說了。
夏黎:“好。”
陸定遠剛一轉頭,夏黎就一個衝刺,跑到了剛剛看到一角的那個牆角。
並且一腳向上一踩,跟街邊小混混攔人一樣,一腳踩到了正要離開的老師掌前方牆麵上。
“老爺子,這是要上哪兒去啊?
人都快死了,不給個說法嗎?”
她就說,這事兒肯定有貓膩!
就是不知道他們後續怎麼安排的,會不會舍棄陳珍珍的性命,就為了之後釣魚。
如果他們真那麼乾。
那她自然也有自己的行動方針。
剛叮囑完夏黎彆亂走,媳婦兒眨眼間就亂跑的陸定遠:……
這輩子第1回被女人以這麼“流氓”的方式留人的老師長:……
老師長也知道夏黎和陳真真關係好,今天還是陳珍珍的婚禮,被這麼一攪和,確實挺對不起那對小夫妻的。
他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你放心,一直有人在跟著他們絕對會保證陳真真同誌的生命安全,不會讓葉同誌有機會傷害到她。”
夏黎冷嗤一聲,“脖子都讓人紮出窟窿了,還叫不會讓葉同誌有機會傷害到她?
聽著真新鮮啊。
單個的是給祖宗,雙份的是給人,在咱東北這邊紮脖子也得紮出兩個窟窿,才能算是人受傷嗎?”
老師長:……
頭回聽到罵人罵的這麼清奇,還損的家夥。
老師長見夏黎這邊一點都不好糊弄,乾脆也把話說明白。
“這次的行動對組織十分重要,很有可能威脅到東北邊防以及軍事後備力量的安全,必須嚴格重視。
組織上一定會保證陳真真同誌的生命安全,並會對他作出一定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