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是當地第一人民醫院的神經外科醫生,在整個醫院裡,甚至是在當地都十分有名。
可現如今他卻和鬼鬼祟祟的老鼠一樣,隻能在見不得光的情況下,和自己的接頭人接頭。
心裡的落差讓他感覺十分煩躁,語氣也帶上幾分不耐。
“夏黎那邊什麼狀況?聽說她懷孕了,是真的嗎??”
他這麼一問,雖然有發泄情緒的意圖在,可也是真心實意的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部隊那邊都已經派軍隊來他們醫院門口看著了,肯定是出了大問題。
不然部隊不可能派兵鎮守一間普通醫院。
被他詢問到的白大褂醫生姓黃叫黃大力,是醫院裡的婦產科醫生,此時聽到同伴有些不耐煩的詢問,他心裡也有些煩躁。
“關機,是已經確診了,聽護士那邊傳說他們家的孩子極其健康,血氣旺盛到老大夫都誇獎。
估計想要搞那些一失兩命的手段很難。”
劉軒聞言皺眉,不太讚同的道:“你這麼說可不行,毛子國那邊還等著咱們給他們一點回饋呢。
之前因為沒炸成工廠,還被華夏這邊兒給訛上了的是毛子國現在得賠償幾千萬米元。
外交部那邊也明確表示,這部分錢裡麵肯定會有一部分分給夏黎這個,阻止了這場大爆炸的有功之臣。
之前下梨坑過米國和島國,毛子國那邊的人早就猜測夏黎可能會找機會坑他們的錢,現在這事兒就是明晃晃的針對他們,說夏黎不是幕後黑手,他們都不相信。
毛子國人正是氣頭上,尤其是對夏黎那娘們氣的牙癢癢,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要是他一直在部隊裡呆著還好,可他現在人都已經到了咱們醫院了,咱們總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當他不煩呢?
好好的當兵的來參加一場婚禮,就好好的在部隊裡參加婚禮得了,非要跑出去,又是破壞人家炸工廠,又跑到醫院裡檢查身體。
一下子搞出來那麼多事兒。
現在人就在他們醫院,他們想要袖手旁觀都做不到,不然的話怎麼和毛子國交代?
一個弄不好舍棄他們,他們還能撈得著好?
感覺到同伴濃濃的對工作厭惡的情緒,黃大力臉上也禁不住露出死魚攤平,這麼危險的活,誰乾誰想死的表情。
“那你想怎麼辦?難不成你還想讓我把夏黎直接弄死不成?
他現在確實是在我們婦產科,可她身邊帶著5個警衛員,外加一個勤務兵,還有一個丈夫一天24小時的跟在身邊,我想動手我動得了嗎?
再說了外麵還有大批的軍隊在外麵守著呢,我要是真乾了點兒什麼我能跑得了?
就算這些全都不提,你沒聽說過夏黎那娘們一個人就能托起好幾百斤重的石板的傳聞?
她可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人,你覺得我能打的過她,還是覺得我能陰得著她?
我倒是也想給她下點什麼藥,讓她一失兩命。
可她身邊那些人看她看得緊。
所有入口的東西,都必須是自己人親自看過才行,還得讓老大夫幫忙檢查裡麵有沒有毒,你覺得我能下得了手?
我確實是因為有把柄在毛子國人手裡,不得不為他們辦事。
但我為他們辦事的前提,是因為我怕死。
現在明知道這麼辦可能要死,我為什麼還要幫他們乾活?我直接躺在那等死不好嗎?非要乾這點活之後再死,我圖什麼?
圖我死了以後,他們把我那些把柄公諸於眾,讓我的家人都見不得人,我死前死後都討不到好嗎?”
劉軒:……
兩人都覺得夏黎在他們醫院,他們埋伏在這裡就必須得做點什麼,否則毛子國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可真要是讓他們拿自己的命去對夏黎做點什麼,以給毛子國交差,他們又肯定不願意。
把柄被人抓住,被要挾是一回事兒。
可真要是讓他們給他們賣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