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省,一家招待所內。
夏黎抻著坐了一天汽車又轉輪渡,早就已經僵硬到不行的懶腰走進今晚二人要住的房間。
陸定遠拎著行李進門,見夏黎這懶洋洋,左抻抻,右抻抻的模樣,心裡有幾分心疼。
“你去洗漱一下,回來早點休息。
我來整理東西就行。”
說著,他便把行李放在桌麵上,開始給夏黎掏洗漱用品。
夏黎站在陸定遠身後,樂嗬嗬的看著他乾活,“哎呀,這是誰家的賢妻良母啊?
可真是賢惠啊!”
昨天晚上因為她一句“做方程求姐”,這家夥管他叫姐姐,求了半宿。
她倒要是看看他今天管他叫賢妻良母,這家夥能不能去廚房管大師傅借個鐵鍋,顛半宿的勺子。
陸定遠心裡有些好笑,板著一張臉回頭,將手裡的牙刷和杯子遞向夏黎,“快去洗漱。”
這一路陰陽怪氣的損他一道了,也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夏黎接過綠色的小茶缸子,瞪了陸定遠一眼,轉身就準備拿上招待所裡臉盆架子上的臉盆,去衛生間洗漱。
然而,她走到臉盆架旁時,卻發現紅邊臉盆的邊緣處,露出一角紙。
夏黎眉頭輕蹙。
心裡感歎這年頭的衛生搞的就是不行。
沒有被投訴的意識,招待所的工作人員都不好好乾活。
她隨手將臉盆從臉盆架上拿起。
“啪嗒!”
原本被壓在臉盆下麵的紙掉落在地。
一枚銀色的硬幣,咕嚕嚕的從被折疊的紙中掉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堪堪停下。
夏黎:……
這樣不是有人故意的,她把這鋼棒拿起來吃了。
陸定遠聽到聲音,立刻皺著眉,大步朝著夏黎的方向走去。
從兜裡抽出一張紙,俯身撿起地上的硬幣。
隻一個照麵,陸定遠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是毛子國的硬幣。”
夏黎見陸定遠表情不對,也蹲下身,去看他手裡的硬幣。
這才知道這男人臉色為什麼沉了下來。
硬幣都有兩麵。
這枚硬幣的其中一麵確實是毛子國的硬幣不錯,而另外一麵,被對方不知道用什麼東西磨平。
並刻上了“血債血償”4個華夏大字。
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這絕對是毛子國對夏黎的一種挑釁兼恐嚇。
陸定遠隔著紙撿起地上的蠟燭,疊成小方塊的紙,翻開後卻發現這隻是一張白紙,上麵沒有任何字跡。
大概從最開始它的用處,就是包裹住那枚毛子國的硬幣,確保它能在盆子被拿走的時候掉落在地上。
陸定遠轉頭看到夏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眉頭皺起,詢問道:“有什麼發現?”
夏黎從若有所思中抽回神,搖了搖頭。
“這鋼蹦是給我的嗎?”
陸定遠:???
陸定遠沒想到夏黎會突然問出這麼一言難儘的一個問題。
他挑眉看向夏黎,想知道自家媳婦的神奇腦回路。
“你為什麼覺得不是給你的?”
剛坑完人家那麼多錢,之前也沒少對人家連消帶打,她為什麼會覺得人家毛子國不會恐嚇她?
夏黎看向陸定遠,一臉無辜。
“我也沒殺他們的人啊,為什麼叫我血債血償?
這明顯就是找錯人了啊!”
陸定遠:……
陸定遠深吸一口氣,對夏黎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因為你直接、間接弄死了好多他們的特務,所以他們才會懷恨在心?”
他媳婦兒心裡真是一點數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