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脫軌確實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一個弄不好,會有許多人喪命,說不定整列列車都毀了。
夏黎從來不是個慣著彆人的人,聽司機這麼說,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
“等我跟你解釋完,你忌日都已經定下來了。
我最開始讓你停下,你停了嗎?”
司機聽夏黎說話說的這麼難聽,也立刻就怒了,他赤紅著一張臉怒視夏黎,氣惱的怒吼道:“隨隨便便過了一個人說停車我就停車,你把火車當成什麼!?
你們單位自己開的小汽車!”
夏黎翻了個白眼,“不是我們單位的小汽車,是馬上要送炙烤死屍的靈車。”
眼瞅著兩人要吵起來,陸定遠連忙輕咳一聲,打斷了二人的爭執。
“咱們還是先排查危險吧,其他的一會兒再說。”
說著,他視線落在司機身上,“抱歉,我們是有懷疑有人襲擊列車,所以才會強製停車,給你的工作帶來了麻煩。
但如果不這麼做,肯定會帶來很嚴重的後果,希望你可以諒解。
我們還是先排查危險,其他的事兒然後再說。”
夏黎現在既然還能跟人吵,就證明危險已經暫時解除。
陸定遠雖然不知道夏黎因為什麼突然讓列車停車,但看夏黎剛才那著急忙慌的模樣,事情肯定不小。
剛才夏黎往駕駛室狂奔的時候,他就去找了知道他們身份的乘警,作為中間人給他們證實身份,否則現在估計還有得吵。
陸定遠這話說的有道理,也算是公正,司機哪怕心裡在氣惱夏黎的舉動,但此時也真怕列車出現了什麼問題,造成大規模的死傷,當即也閉上了嘴。
乘警見兩方的氣氛暫時緩和下來,也鬆了一口氣。
他視線有些凝重的看向夏黎,“夏同誌,您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嗎?”
夏黎:“先下車看看吧,我懷疑前方的鐵軌被人動了手腳。”
眾人聽到她這話,臉色立刻凝重起來。
一行人立馬下車,去查看前方鐵軌的狀況。
此處是西省的一處小山坳。
兩麵夾山,周邊全都是此起彼伏的山巒,與鬱鬱蔥蔥的植被,隻有中間這一處大拐彎的鐵軌,有人工開鑿出來的痕跡。
夏黎走在最前方,幾個警衛員護衛在她身側,以防在這個周圍可以有許多伏擊點的地方有人埋伏,對夏黎做出什麼不利的舉動,可以隨時保護夏黎。
司機看到夏黎這陣仗,原本還憤憤不平的心情頓時慫了幾分,咽了口口水。
被這麼多人保護,這一看就是大人物啊!
難不成前方的鐵道真有什麼問題?
可也沒看到有斷裂,又或者螺絲掉落的地方,甚至新焊錫都被焊得很好,不應該啊!
夏黎走到鐵道接縫處滲出銀白色液體的地方,蹲下身,從地上隨意撿了一塊石頭,拿剛才路上在地上撿的小樹杈在銀白色,閃著金屬光澤的液體上戳了戳。
心裡大體有了猜測。
她又拿小樹杈弄了一點銀白色液體下來,轉頭看向陸定遠:“去給我拿點水過來。”
“我這兒有!”
不等陸定遠回應,胡鳳花就從隨身的包裹裡掏出來一個大水壺,小跑著奔向夏黎,擰開蓋子遞給她。
夏黎接過她手裡的水壺,將那一小滴銀色液體遠離其他大量銀色液體。
她對胡鳳花道:“往後退一點!”
說完,她就將手裡倒水壺傾斜。
水壺裡的水立刻傾倒而出,落在那一滴銀色液體上。
“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