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的功夫,一些乘務人員就抱著一大堆東西,從列車上下來,跑向夏黎他們。
此時列車已中途停車,算是突發事件,許多乘客都從車上下來,遠遠的對夏黎他們這一幫人所在的地方張望,想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情況,才會導致列車突然停在這大山深處。
有人小聲嘀咕:“那邊是發生什麼事了?我看好多解放軍都圍在那兒,不會是有人破壞了鐵軌吧?”
“這可不好說,帝國主義列強亡我之心不死,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乾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破壞咱們的鐵路呢?
這要是火車真的出軌,說不定咱們這一車人,甚至是後麵來車都得全死在這兒。”
“那他們可太壞了!到底是誰乾的啊?
咱們需不需要過去幫個忙,我看那邊的解放軍同誌和列車乘務人員都挺忙的樣子。”
“還是先彆了吧?咱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萬一添亂了怎麼辦?”
就在眾人嘰嘰喳喳的在車廂旁站著,遙望夏黎他們所在的地方,討論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
突然有一名列車乘務人員跑過來,被眾人道:“能來幾位男同誌,過來幫個忙嗎?
那邊有點體力活需要辦!”
人群中有人聽到列車員的召喚,立刻站出來一大幫人。
“我來!”
“我來!”
“我也來!”
這是有可能關乎他們性命、以及列車能不能開走的事,無論大夥熱不熱心,全都紛紛站出來要幫忙。
列車員點點頭,在人群裡挑了幾個長相還算憨厚,一看就很有力量的青壯年。
“你們幾個跟我過來吧,咱都搭把手,好讓列車快一點恢複正常通行!”
幾人紛紛點頭,跟列車員一起往夏黎他們所在的方向跑去。
而此時的夏黎站在鐵軌旁不遠處,指揮著眾人實行臨時救援方案。
“你們先把有銀白色金屬的地方撒一層煤油,再將那些石棉布用煤油浸透,之後把這些石棉布全都包裹在鐵軌上,再包一層石棉布。
這工程比較大,速度快一點,一定要包嚴實了,還要保證煤油的浸透量一定要足夠。”
被加了金屬鈉的鐵軌接縫處有很長一段距離,他們想要把所有的接縫處全都包上,估計也得費一段時間。
好在列車裡的人多,她手下的人也不少。
哪怕這些人裡麵有人有問題,乾苦力活,之後還會有能信任的人檢查做工,就算他們想要做點什麼手腳也什麼都做不了。
敵人的人,能用就往死裡用吧。
等用完了再扔。
夏黎的警衛員們、列車組成員、幾個乘客誌願者,就這麼手裡拿著石油瓶子和石棉布,沒有一個人嫌棄手裡這些東西臟,味道大,甚至是因為趕時間太過於倉促,累的胳膊都抬不起來。
他們仔仔細細的按照夏黎的指揮去做,向金屬液態鈉外麵撒上煤油,又用浸著滿滿石油的石棉布仔仔細細包裹鐵軌,如火如荼地乾了起來。
列車長走到一身高位者指揮官氣場的夏黎身邊,氣勢比往日弱了許多,他聲音有些急切的道:“夏同誌,這樣做鐵軌上的那東西就不會燃燒了嗎?”
煤油是油啊!
這東西可是更好燒,這麼乾,真的沒問題嗎?
雖然他早就接到消息,說這位夏同誌是一位極其厲害的科研人員,讓他們列車組成員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安全。
但就算這位再厲害,現在涉及到整個列車裡上千條人命,他的心還是覺得不太托底。
夏黎轉頭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說一些能讓他安心的話,去安撫他的情緒,而是直言道:“肯定會燒起來。
但石油可以延緩鈉塊的反應速度,石棉布可以隔絕鐵軌與氧氣,讓金屬鈉的燃燒不那麼急劇。
總比咱們直接衝過去,把車都炸沒了要好。
後麵的車還有不到一個半小時就要到了,找人回去通知總台讓人來解決這邊的問題,根本就來不及。
這是目前咱們唯一能做的解決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