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快步跟上夏黎,一起走向剛剛借回來的車。
臨上車之前,夏黎單手扶著車門,耳尖的聽到遠處有人小聲議論,被燒死那孩子的母親經受不起孩子死亡的打擊,抱著孩子跳樓,一起喪了命。
夏黎扶著車門的手微微握緊,卻也隻留下一聲長長的歎息。
她算是有點了解陸定遠還有邊防這些軍人們,為什麼會那麼恨那些毒販了。
換成是她,大概也會想把那些人全都弄死。
下手太黑了。
幾人進入車內,三輛車即時離開科研家屬院。
焦化廠離軍區的距離稍微近一些,而且車裡沒有夏黎,大家也不用猥猥瑣瑣的為了避崗哨繞彎子,沒一會兒功夫,車熊美他們就到達了焦化廠。
軍用熱像一塊都挺大的,跟個頭盔似的,拿在手裡比較費勁,車熊美乾脆直接把它扣在自己頭上,新奇的玩了一路。
一行人很快就悄無聲息的來到焦化廠門口。
因為夏黎“已經被送回了家”,他們幾個偷偷出來算是偷渡。
且夏黎之前就跟他們叮囑過,如果找不到人不要暴露,先等他過去再說。
這時候他們就不可能光明正大的進焦化廠,直接找廠長進行人員排查。
幾人下了車後,在焦化廠大門對麵找了一堵比較隱蔽的牆躲在後麵,默默的觀察焦化廠此時的狀況。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暗沉,焦化廠門口人來人往。
許多人站在院子裡一趟又一趟的往煤車上裝車,汗水浸透他們的衣襟,卻沒能讓他們停下熱火朝天的工作,儼然一副勞動最光榮的景象。
已經從醫院回來的趙懷成,餘光看了一眼身旁一臉皺巴,看著院子裡勞動群眾勞動的車熊美,皺著眉頭詢問道:“我們要怎麼進去?
從側麵翻牆?
還是大家分散各自尋找,找到人再發信號?”
焦化廠是煤炭深加工的地方,每天要加工的煤極多,來回運煤並不奇怪。
可他們今天有點點背,正好趕上了焦化廠煤車裝車。
估計不光是大門口的院子裡,許多其他崗位都得十分忙碌,不可能全都安安生生的待在車間裡,讓他們安心的潛入。
車熊美也有點鬨心。
本來他們就是來秘密找人的,肯定得悄無聲息的進去,現在焦化廠的工人到處亂竄,要是他們跟焦化廠的工人碰到,到時候說都說不清。
她習慣性的一拍腦袋,心裡念叨著好想長一個他們師長的腦袋,餿主意多,現在肯定有好多辦法。
手不小心拍到了熱成像頭盔的側麵按鈕,眼鏡直接掉落下來。
她下意識的抬手,想把眼鏡推上去,“我們還是……”
一句話並未說完,車熊美透過熱成像儀的鏡片,看到焦化廠院子裡的景象,話語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