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聽錯了吧?
咱們這兒可是部隊大院,安全問題肯定有保障,能有什麼痛苦的哼哼?
是不是野貓野狗跑進院子裡來了?
這不春天到了麼。”
腳步聲越來越近,幾人互相對視一眼,警衛員們立刻就想帶著夏黎離開,幾人怕說話讓人聽到他們的聲音,隻能瘋狂給夏黎使眼神,示意她快點走。
然而夏黎卻不可能把王老大就這麼扔在這。
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而是因為壓根不存在良心這種東西。
王家裡麵聽他動靜,就是王老大他媳婦還有他弟妹,現在要是讓他們發現王老大,肯定第一時間就把王老大送進醫院。
太多人跟著她,她沒辦法對王老大殺人滅口,她自己給人偷偷下手是一回事兒,可光明正大帶著警衛員去作奸犯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打王老大一頓,就是為了讓王老大難受,怎麼可能讓他及時得到救治?
“吱呦~”
一道開門聲響起。
夏黎聽到開門聲,給其他人比了一個先翻牆的姿勢,就立刻蹲下身,伸手像拎毛巾一樣把王老大拎起來,直奔著牆角一個杉木大綱而去。
幾人立刻就意識到下裡想要乾什麼,趙懷成立刻衝過去把缸蓋打開,刺鼻的鹹菜味兒立刻衝入眾人的鼻腔。
這是雲省這邊的一種特殊的鹹菜製作中使用的杉木缸。
每年初冬將半乾青菜分層鋪入缸中,每層撒鹽、花椒等香料,由人穿新草鞋或膠靴反複踩實,最後用石塊壓頂密封發酵45–50天。
吃著可能酸酸甜甜的,但畢竟是鹹菜,也是發酵出來的東西,天氣一熱味道有多大可想而知。
夏黎捂著鼻子把人往裡一塞,甚至還把人往菜缸裡麵按了按。
拽著他脖領子,快速調整王老大進入缸裡麵的姿勢,確保王老大卡在菜缸與鹹菜之間,淹又淹不死出來也不好出來,這才停了手。
幾個警衛員全都一臉肉疼的看著這幅景象,完全是一副“王老大糟蹋了這一缸鹹菜,師長你可真能敗家”的表情。
不過此時已經有腳步聲往他們這邊過來了,夏黎收回手後,趙懷成立刻將缸蓋蓋上。
幾人沒有任何猶豫,瞬間翻牆離開。
怕裡麵的人聽到他們跑遠的腳步聲,心中起疑,幾人翻牆以後就貼在外牆邊上半蹲著,把平時學的偵察與反偵察能力用了個淋漓儘致。
夏黎他們幾個蹲在牆外,甚至能聽到院子裡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院子內有人有些無語的說了句:“大嫂,你就是最近思慮過重想多了!一天天疑神疑鬼的。
這院子裡空空蕩蕩的,哪有人啊?
肯定是野貓發情,找到配對了,喊完了就走了。”
之後便傳來另一道女聲:“那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吧?看來真的應該去醫生那裡看看,開一點藥回來好好休息一下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著,很快腳步聲漸行漸遠,全然沒有發現家裡的缸裡還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