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再凶狠的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伴在自己眼前被人就哢吧那麼一下,一秒鐘之內擰斷脖子,徹底失去生機,都會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更遑論此時自己那宛如筆記本一般折疊的胳膊還在對方手裡,另一隻胳膊被對方一腳踩得脫臼的時候。
襲擊者緊緊咬著牙關,試圖跟夏黎講道理:“我也很想能幫上你的忙,可是我們的通訊設備剛剛出現了問題,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試一試。
我們的通訊器就在地上。”
他朝著因為剛剛的混戰已經掉落在地上的對講,微微抬了下下巴,示意夏黎不信可以自己檢查。
夏黎哪用得著自己檢查?
這附近的電子設備全都是她一個人弄壞的。
自小她弄壞東西後就從不看犯案成果,那會顯得她很欠揍。
“沒有通訊設備,你就找不到你的同伴?”
她得確保對方沒有其他通訊手段,不然就算她挾持著這個人一起找出口,都沒辦法安安心心的跟他走。
萬一走兩步,他們同伴又都圍過來了怎麼辦?
人多了不但不好偷襲,還不好跑。
襲擊者忍著胳膊上的疼痛,一邊抽氣一邊對夏黎瘋狂搖頭。
“找不到,我們也是第1次來這山洞,根本沒有提前商量好集合地點!”
夏黎繼續逼問:“那剛才死了的這個,為什麼說要你和其他人會合?
不知道地點怎麼會合?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著,握著對方手腕的力道加大了幾分。
襲擊者胳膊向後折疊的角度瞬間從35度角變成了15度角,骨頭的哢哢的脆響聲和肉蠕動發出來的咕咚聲夾雜在一塊,讓空氣都變得十分詭異且凶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襲擊者的慘叫聲再次在礦道中響起,宛如午夜惡鬼的哀嚎。
於副軍長看著這人聲音越來越大,連忙上氣不接下氣的小聲提醒夏黎。
“這家夥的聲音太大了,彆一會兒把其他人給招惹過來。
咱們還是趕緊問他出口怎麼走吧。”
對方確實有可能給他們設下陷阱,但比起設下陷阱,等到所有人都聽到他們這邊的哀嚎,一股腦的全都跑過來圍攻他們才是更危險的事情。
夏黎:“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出去知道吧?
彆告訴我你進來亂竄,結果什麼記號都沒留,就等著在這兒逐漸缺氧而死。”
這年頭的礦洞可不像後世下礦有那麼多條條框框,礦工的待遇和安全保證低到令人發指。
廢棄礦洞長期封閉會導致空氣流通停滯,氧氣可能被消耗或置換為其他氣體,易形成缺氧環境。
哪怕是80年代那一代的煤老板礦下的含氧量都沒辦法保證,更何況是現在?
夏黎往礦洞裡走得越來越深,也越來越能發現這礦洞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這也是她為什麼放棄了自己,那個已經畫了許多的地圖,反而是找個人威脅,想要找出離開礦洞的辦法。
襲擊者疼的眼前一陣一陣發黑。
他想要讓夏黎死心吧,硬氣的不向她妥協。
可一看到眼前這該死的女人眼裡透過的寒意,他就覺得欺騙對方,對方就算想讓他死也不會讓他安安生生的死。
就好比現在他兩隻手都不能動,這女人還在一直虐待他。
“我,我帶你出去,你鬆手!”
夏黎聽到對方保證,十分善良的把委頓在地,兩隻手大概很難從地上爬起來的襲擊者,拎著領子從地上揪起來,笑嗬嗬的對他道:“你最好不是騙我。”
說著,從兜裡掏出來一個小炸彈,扯開對方身上穿著的防彈衣,將小炸彈塞進襲擊者防彈衣裡麵的作戰服左胸兜裡。
之後又十分有責任心的把對方的防彈衣扣子全部扣好。
夏黎耐心解釋:“塞進去的是一枚遙控炸彈,我會隔一條路跟在你身後。
敢耍我,我就立刻送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