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區外麵的小平台上。
襲擊者們陸陸續續的被從礦區底下壓上來。
陸定遠肅著一張臉墊後,帶人清場之後,將最後的幾個落網之魚也一起從廢棄的礦洞裡押上來。
此時襲擊者們臉上的麵罩已經被全部摘下,一個個的全像經曆過一場酣戰一般,渾身上下狼狽不堪,垂著腦袋或憤恨,或如喪考妣。
有些人甚至還因為拒捕受了很重的傷。
精神狀態更是差的不得了。
誰能想到他們都把人給抓出來,最後不但沒殺死於副軍長,甚至還在把於副軍長和那該死的女人一起逼到礦洞後,幾百人都沒能弄死那倆人,現在還被抓了呢?
就這種戰績,說出去都得讓人笑話。
陸定遠押著一個頭破血流,鮮血不停從額角處流下的男人往外走,臉色一片肅殺冷凝。
見這男人胳膊都已經被卸了,還依舊不願意服軟,一副硬骨頭的模樣,陸定遠皺緊眉頭,伸手狠推了他一把。
“老實點!”
這人是被他們最後才抓到的,也是這一幫人裡的頭頭。
如果不是他後來又帶著人,在整個礦洞裡來來回回的搜了好幾遍,這幾個東躲西藏總是找他們盲區躲起來的人,就已經從他們手底下逃了。
被他們堵到窮途末路時,直到最後一刻,這人還在指揮自己的手下與他們華夏這邊搜索他們的士兵殊死反抗。
如果真想問出來點什麼,陸定遠覺得從這人嘴裡能得到消息的可能性最大。
男人被陸定遠推的一個趔趄,雙手被反剪,往前連著走出去好幾步才堪堪停穩。
他死死的咬著牙,眼神裡透著凶光,轉頭的一瞬間目光卻與剛剛包紮完傷口,又補充了一點食水,見陸定遠從礦洞下出來,就想走過去和陸定遠說幾句話的於副軍長視線不期而遇。
於副軍長看到他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明顯詫異了一瞬,隨即臉色冷凝,眼神冰冷至極,又很快恢複了平靜。
他臉上變來變去的表情變化速度很快,周圍人甚至都沒有發現他臉上表情的波動。
於副軍長腳下的步子便是一轉,像是沒看到人一樣,朝著離他不遠處的炊事班方向走去。
“小趙,給我倒點熱水!”
他中途拐彎拐的並不強硬,倒好像真的是最開始就要去喝水一樣。
男人見他這態度,臉上的神色頓時充滿嘲諷。
他一雙如帶著尖刀的厲目緊盯於副軍長背影,咬牙譏諷:“於副軍長,你這是裝作不認識……”
“啪!”
一聲槍聲響起。
滿臉是血的男人話音戛然而止,額頭上多出來一個漆黑的血洞,甚至還微微冒煙。
麵上憤恨、嘲諷的表情都沒來得及收,就整個人向後栽去,軟倒在地,死不瞑目。
這變故過於突然,在眼下這種除了自己人全被綁著的狀態下,發生弄死俘虜的槍殺案件著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眾人紛紛拔出槍,齊齊對準了開槍之人的方向。
“把槍放下!!!!”
夏黎原本在車裡睡覺,槍響的同時,她頓時就被這聲槍響給驚醒了。
在末世混跡多年的刀尖舔血生活,又在戰場上待了那麼長時間,夏黎對於槍聲這一塊的警惕心早就已經刻進在了骨子裡。
雖然腦子裡麵有點懵的想著: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可實際上身體上的反應卻一點不慢。
槍響的第一時間她就不知道從哪拽出來一個鋼盔扣在自己腦袋上,半蹲下身子用車門做掩體,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正好瞥見了於副軍長剛才冰冷至極的眼神轉化成驚愕的那一瞬,但很快又隨著眾人的視線,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之前為了於副軍長攔著陸定遠的那名警衛員,此時單手舉著槍,一臉決絕地看著剛剛想要透露點什麼,現在卻已經死透了的襲擊者。
見對方真的死了,麵上明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