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現在雖然看到她爸在門口堵著,心裡有點打怵,但她從來就是一個頭鐵的孩子。
麵對老父親那堪稱猙獰的笑臉,她頓時也咧起嘴角,樂嗬嗬的來了一句。
“哎呀,我這不就出去一趟嗎?哪用得著爸你親自來接?
再說你擋著我的路了,我也進不去啊!”
夏建國:……
夏小寶:……他小姑是真怕挨揍的時候被揍的不夠狠啊。
“嗬!”
夏建國這輩子頭一次知道,氣狠了是真的會笑。
他冷笑了一聲後往旁邊側了一步,還真就給自家閨女留出來挺大一塊兒往院子裡進的通路。
“夠不夠你進的?”
夏黎:“夠!”
話落,“噌——!”的一下,原地起步,直接往院子裡竄,一股風帶過,人就已經竄進了院子裡。
那速度快的把夏建國和夏小寶外加幾個警衛員全都嚇了一跳。
有無數次打孩子經驗的夏建國見到夏黎這個助跑,立刻就意識到這孩子要乾什麼。
他也當即轉身就往院子裡跑,生怕自己跑不進去。
夏黎竄進院子以後,一點兒都沒辜負她爸對她的預判,展臂勾住大門,快速大力合門。
門都被她扒拉的“吱呀”亂響。
夏建國就知道這臭丫頭肯定是要關門把他關在外麵,好讓他沒辦法打她。
兩人的速度之差,他跟這臭丫頭一起擠進門是沒辦法一起擠進門裡了。
但他可以往裡擠!
夏建國拿出當年抗日戰爭時用肉身攻城門的技巧,用儘全身的力氣往前一蹦,憑借著大臂死死的往門中間一撞,頓時遏製住了對開的兩扇門閉合。
如果夏建國隻是單純的頂門,夏黎稍微使一點力氣,絕對能把門關上。
可夏黎也不知道老夏頭是不是故意的,他把自己的胳膊擠在門縫中間,正好卡在門縫裡。
她要是大點力氣關門,就得直接把她爸胳膊夾掉。
雖然體育競技講究輸贏,必須認真對待。
但父女倆一個“保留的田徑項目”,大可不必鬨到讓其中一名參賽者截肢的認真程度。
夏黎兩隻手放在門扉上,不敢使勁擠,但又不想讓夏建國進來。
她就隻能也用肩膀和身體往外擠夏建國夾在門中間的那條胳膊。
兩個姓夏的一大一小,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夏黎家的大門口玩起了頂門遊戲,你擠我,我擠你,好不熱鬨。
夏建國看到自家倒黴閨女跟被綁了的野驢一樣,瘋狂扭動身子,想要把他從門縫裡推出去,不讓他進門,咬牙切齒的道:“夏黎,趕緊給我開門!
我想給你留麵子,不在外麵打你。
外麵這麼多人,我不想讓你把臉丟在外麵,你最好給我識好歹!”
夏黎這輩子彆的不多,就臉皮厚,丟個幾層的臉,她根本就沒怕過!
瘋狂扭動身體,甚至靠著柔韌性,抬腿用小腿和膝蓋擠夏建國的胳膊,想把人擠出去,並試圖用兩隻手臂關門。
回話回的相當乾脆利落:“我當然知道好歹!
把臉丟在外麵的不痛不癢,和打在身上的疼,哪個更難受我不知道?
老夏頭,你講講道理,我隻是出個門而已,而且還能保證自己的安全,誰家閨女都30了,宵禁還是一天24小時的?
婦女能頂半邊天,你這是強製婦女在家乾活,限製婦女的自由,你這是老封建!!!”
夏建國被閨女往腦袋上一頂一頂的帽子往上扣,感覺冬天出門不再戴帽子都不會動腦袋了。
見這臭丫頭是真沒皮沒臉不怕丟人,絲毫不在意她在下屬麵前的臉麵,心裡氣急。
用胳膊和渾身的力量瘋狂的往院子裡擠,因為使了太大的勁兒,臉都有些漲紅,他帶著凶光的視線死死的盯著夏黎,咬牙切齒的道:“那麼大的人,都當媽了,你能不能彆一天天的沒皮沒臉?
少在這兒給我說一些歪理!
我告訴你,老子數到三,你要不給我開門,彆怪你老子我對你不客氣!!!”
夏黎能讓現在這種暴怒款的夏建國進來就有鬼了。
以她對她爸的了解,就她爸現在發火的程度,哪怕打不著她,說不定也得給她堵門裡,非得給她點教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