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了西南地區,夏黎的行為已經收斂許多,不複之前在南島軍區和戰場上那股我不痛快,就所有人都彆痛快,最好撞死所有人的行徑。
夏黎這種美好的精神狀態,著實把幾個沒見過夏黎癲狂狀態的警衛員給嚇了一跳。
胡鳳花麵露擔憂的上前,用儘所有腦筋強勸:“師長,你怎麼了?不要嚇俺嘞!
咱有什麼話好好說,就算他們不給咱們資料,等任軍長回來咱們也能拿到資料。
生氣對肝不好,容易上火哩!”
夏黎聽到胡鳳花急的連鄉音都出來了,轉頭,就看到她和一眾警衛員麵色擔憂的看著她,頓時收斂癲狂的情緒,臉上的表情俱是冷笑。
她輕嗤了一聲,眼神犀利,語氣幽幽:“沒事,問題不大。
隻是我幡然醒悟,我脾氣太好了,才讓人覺得我好欺負。
也是時候讓大夥都知道,我找他們不是求他們,隻是和他們平等的商量而已。”
陸定遠本就沒犯錯,反而被陷害,他們才是受害的那一方好嗎?現在卻弄得跟他們欠了彆人一樣。
部隊裡確實有自己的規章製度,科研人員待遇就這樣,南島那邊給她的都是超製度的水準。
可她一不像其他科研人員一樣滿心都是“學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報效祖國,二不像一些人為了仕途升官發財,想給自己謀求更大的權力和利益。
她什麼都不缺,給這些人累死累活的乾活,不就是為了能讓自己活得痛快嗎?
如果連痛快都痛快不了,他們憑什麼壓著她乾活?
她就一條鹹魚掉進了卷王堆,結果還給她整這死出,這些人怕不是要上天!
棋不想好好下,她可就要掀棋盤了。
一眾警衛員欲言又止,全都對夏黎那句“我太好欺負”抱有很大的懷疑態度。
他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比他們師長還不受委屈的人。
夏黎沒給這些人說話給她堵心的機會,用前所未有嚴肅的表情,冷著一張臉下達命令:“賈軍義,你去打探有關毒窩的消息。
包括,但不僅限於組織內部,誰可能與毒販那邊有所牽連,周圍村子的群眾誰去了毒窩。
以及今天對咱們態度不好,甚至是嘲諷的人,有沒有誰做過什麼違反軍紀不好的事。
無論過錯大小,多大的都要。
劉華成,你去找李列寧,從他那裡拿內部消息,他們那邊已經查到的有關毒窩的消息全都要。”
賈軍義:“是!”
劉華成:“是!”
……
隨著一條又一條的命令被下達,夏黎的警衛員們也陸陸續續離開。
夏黎平時的表現一直都是笑嘻嘻,或是陰陽怪氣嘲諷彆人,要麼就是到處惹是生非跟孩子一樣熊的不得了,完全是處於一種鮮活且不靠譜的狀態。
如此像肩負千金的上位者對手下下達命令的狀態還是第一回,眾人全都嚴肅起來,聽著夏黎一條接一條的命令。
這時候夏黎找警衛員時多方麵發展,各領域有所涉及的好處就彰顯出來了。
每一個人都被安排了他們擅長的任務,因為專長這些領域,任務對於他們本身而言也相對於輕鬆。
夏黎分配完手底下的警衛員,便跟身邊僅剩的車熊美和王老三道:“出去打個電話。”
車熊美、王老三:“是!”
部隊的電話處於常年24小時被監聽的狀態,夏黎並不想讓自己的通話內容被西南這邊的人知道,就隻能去部隊外麵打電話。
三人很快就來到附近的郵局。
夏黎穿了一身軍裝,還付了錢,郵局的小姐姐也就對夏黎並沒有什麼防備,隻對她微微點頭示意,笑著道:“同誌,電話在那,你自己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