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心裡感歎計劃沒有變化快。
在接連不斷解決了許多毒販窩點兒的下遊買家,那些毒販依舊沒有妥協鬆口的意思後,她心裡就盤算著下家都死的差不多了,要不把上家也順便一起都弄死。
這樣上下家都沒有了,她就不相信那些毒販們會不妥協。
她連製造簡易振動傳感器,測量毒窩出來運送貨品車輛的碎瓷片、彈簧和電池都準備好了,結果這一下很有可能碰到了一個製毒窩點,倒是讓她之前準備的那些東西有些白費。
早知道就多拿點其他武器出來,不拿那些東西占後備箱位置了。
不過倒是也不一定,畢竟這年頭緬國邊境販毒團夥還是挺多的,誰都不能保證這個製毒工廠就是他們盯著的那團夥的上遊。
萬一要是不是,他們還得找。
山洞口和下麵的村莊有一段距離,但好在這裡人煙罕至,大自然並未受到過破壞,草木十分豐茂。
夏黎腦子裡麵亂七八糟的盤算一大堆,幾人已經悄無聲息的潛入村子附近。
深入敵人老窩,是隨時可能送命的事兒。
眾人趴在草叢裡,一個個的神情肅穆,小心翼翼的觀察村子裡的情況,並戒備著周圍隨時可能發生的意外狀況,神經緊繃到極致。
趙懷成抱著槍趴在草叢中,看到不遠處村子裡來來回回行走“忙於農事的村民”,像是有組織有紀律一樣,在同一時間被替換,他心裡已經可以肯定,夏黎那女人雖然不靠譜,但她的猜測沒問題。
這裡可能真的是毒品工廠,至少這裡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村莊。
就憑他們9個人,想要搗毀這裡怕不是要進行一場惡戰。
得想辦法先好好的排查一下敵人的部署以及裝備才行。
就在趙懷成全神戒備,腦子裡的那根弦緊繃著,滿腦子裡想的都是要如何將這裡摧毀,進行一場惡戰的時候,胳膊突然被人輕輕的碰了一下。
“噴點花露水嗎?”
旁邊傳來因為過於壓低嗓音,嗓子都有點沙啞的聲音。
趙懷成:……
趙懷成麵無表情的轉頭看向“幼兒園裡小朋友分享蘋果”同款表情的師長,很想把自己懷裡的槍提起來,往她這張臉上往死裡砸。
他咬緊後槽牙,咬牙切齒的極力壓低嗓音,不讓自己暴躁吼出聲的道:“行軍在外,你還整那些娘們唧唧的東西?
敵人一看就不好對付,你就不能專注一下如何應對敵人!?”
大家在這搞埋伏工作呢,問他塗不塗花露水,他們這倒黴師長怕不是瘋了!!!
他在夏黎左側,已經噴完花露水的劉華成:……
夏黎:……什麼叫娘們唧唧?這個暴躁的倒黴玩意兒,怎麼說話呢?要不是他離她最近,他才不會第2個就問他!
趙懷成這戳人肺管子的話,夏黎可就不愛聽了。
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小聲道:“不用拉倒,給我往那邊傳!
孩娘們唧唧,有種你就彆用!這兒到處都是蚊子,有那麼多血你不去義務獻血非要在這喂蚊子,可真“爺們”!”
而且這花露水不是普通的花露水,是末世帶來的驅蚊水用一瓶少一瓶,當他願意給她用?
叮死他!
趙懷成:……
趙懷成麵無表情的把花露水往旁邊遞。
其他幾個警衛員顯然比趙懷成的脾氣好得多,乖乖的全都在身上噴了點花露水。
趙懷成接過大夥遞過來的花露水,麵無表情的就要遞還給夏黎。
夏黎秉持著那最後一點“警衛員跟我出生入死,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至少要提醒一聲,他愛死就去自己死”的良心,悠悠然的來了一句,“我剛才在草叢裡看到了幾隻白紋伊蚊。
這種蚊子傳播登革熱病毒。
你不用太在意,及時救治死亡率在1以下,哪怕不及時救治,你的死亡率最高也就達到20。
你命那麼硬,估計蚊子咬你一口,“吸管”都戳斷了,你不用噴。”
趙懷成:……
又是想以下犯上打領導的一天!
趙懷成耷拉著一張臉,眼角下壓,死魚眼死氣沉沉,默默的拿著夏黎的那瓶小噴霧,往身上噴了點兒花露水。
夏黎朝他伸手,想要拿回花露水。
然後他就眼睜睜的看著趙懷成把花露水往胸前的口袋裡一裝,並好整以暇的把胸前的口袋上的扣子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