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就這麼僵持不下。
夏黎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被對方反反複複的詢問心裡也覺得煩了。
她冷下一張臉,神色不善的冷聲對霜青道:“都說了不是我們乾的,你這人怎麼這麼煩?
我想要的東西都得到了,而且那份名單在我回到國境線的時候才會到我手裡,目前還是轄製我的手段,我為什麼還費勁巴力的要再針對你們?
屠了那一寨子能給我帶來什麼?什麼都得不到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有病嗎?”
霜青:……
霜青覺得夏黎這話說的有道理。
畢竟如果換成是她,她也不會在沒拿到東西之前就過河拆橋。
哪怕心裡再恨,等把名單拿到之後再撤板子也來得及。
但他們寨子沒有招惹什麼特彆大的勢力。
小勢力根本就不敢屠殺他們手底下的人,一旦被他們發現了那就是死罪,有幾個敢冒這麼大險的?
就算招惹了其他什麼特彆大的勢力,人家可以用槍,可以用炮,甚至可以用導彈,為什麼非要用投毒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唯一一個與眾不同的人就是夏黎。
這女人的手段實在太缺德,這些天他們每個寨子都受到她的騷擾,雖然人員損失的並不是很嚴重,但財產損失已經達到他們寨子成立以來之最。
三十幾個寨子到現在他們想湊出10輛好用的車都沒有。
哪個正經人能乾出這種事兒?
在水源上方投毒毒死整個寨子的人,不正是這種手段的最精準表現嗎?
思來想去霜青還是覺得這事絕對和夏黎脫不了乾係。
但知道夏黎這個女人的手段有多殘暴,霜青也不太敢跟夏黎正麵對抗。
她稍微委婉了一下語氣,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容,用十分委婉的語氣和夏黎商量。
“那些人實在太過分了,我們其實也不想懷疑到幾位身上。
可是這事涉及到我們寨子上百條人命,我們不得不給兄弟們一個說法。
要不你看這樣,你們能不能在這兒待幾天?
兄弟們都在這兒陪著你們,如果要是你們在這兒的這幾天外麵還有寨子被害,你們洗清冤屈,我們寨子會給你們送上大量的禮物賠罪。”
霜青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十分誠懇,甚至聲音裡有隱隱的討好。
但夏黎視線往霜青後麵旅館門外掃去,就見到霜青帶來的人手裡拿著槍,眼神不善的看向他們,在霜青說出那話之前,甚至一大半人都將槍向上微微提起握緊,完全是一副準備一言不合就乾仗的狀態。
這哪裡是什麼好言相勸!?
這分明是先禮後兵的威脅!
而且這禮,也不是那麼的禮貌。
夏黎直接被這些人氣笑了。
她雙手環臂在胸前,乾脆做了個稍息的動作,眼神戲謔的盯著霜青,嘴角輕勾,毫不客氣地嘲諷道:“所以你們這是要囚禁我們?
你們這麼多人在外麵圍著,你覺得我會同意你們的要求,睡半夜讓你們把腦袋摘下來或者吃飯的時候給我們投毒,我們上哪說理去?
你說你們的人被下毒死了,早上就來堵我們,誰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易地而處,你會同意這種監禁狀態!?”
這要是換做華夏官方,跟她說你在旅館裡待個兩三天兒,洗清了冤屈再走,她二話不說就能在旅館裡麵吃吃喝喝睡睡三天,就像當年被陸定遠帶去部隊審問,能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每天就盯著王嫂子那點紅燒肉一樣。
因為公信力在那兒。
夏黎知道有陸定遠、柳師長在,這些人絕對不會偷偷的把她給弄死,或者做出來點什麼道德淪喪的事兒。
可眼前這些是什麼人?
一個紊亂國家的毒販,專門衝著癮君子的命和錢包去的一群人,說白了就是一些沒良心的投機倒把者。
指望他們能有什麼良好的信譽口碑和一諾千金?
不說彆人,就說眼前這女人,之前被他拒絕後笑嗬嗬的走了,轉眼間就帶著人來圍她。